唐易担心的是,和氏璧传国玉玺,如果是玄黄神灯的“启动器”,窥探天理紫龙图真秘的关键,那这缺角的玉玺,效果会不会打折扣?
想着想着,他又自我解嘲式地笑了,“嗐,现在能不能找到玉玺还两说呢!”
正在此时,门铃响起,居然是文佳回来了。
“这么快?”唐易有些吃惊,见见圈里故交,一般来说是会多聊一会儿的。
文佳似乎有些渴,打开房间里的小冰箱,拿出一听冰镇可乐,喝了一口才道,“本来是要多聊聊的,你猜,我知道了什么消息?”
“什么消息?”
“我知道支雄的店铺,就是金声阁,是怎么搭进去的了!”
“哦?这件事儿他不肯多说,恐怕有所顾忌。只是,如今他是我们的人,要真是被人做局陷害,替他出头也是应该的。”
“就是这么回事儿,他不好意思说,我们知道了不能不管!”文佳坐到了沙发上,“要不我急着回来和你说说呢!”
唐易又点了一支烟,“正好我也有事儿要跟你说。”
“你先说吧,支雄这个事儿稍微复杂点儿。”
唐易便把和氏璧传国玉玺的事儿大致说了说,其实也不算什么,就是多了佐证。这些内容,之前都有过传闻。
文佳点点头,“这事儿啊,行,我们有个数儿就行。”
接着,文佳便把了解到的支雄出事儿的经过说了说。
文佳今天见的这个人,在西北的风水圈里很有名,实际上,他不完全算是玄门中人,因为他只是个风水师,精专堪舆,还是建筑学专业的教授,却并不懂术法。
不过,此人交际甚广,消息灵通。文佳和他交流的时候,自然说起来长安的缘由,也说起了支雄,结果他一听,虽然犹豫了一下,但因为是文佳的缘故,还是说了这件事儿。
支雄的眼力,主要集中在青铜器和字画上。
不过用青铜器做局,如今是比较危险的,因为涉及到文物和官方的事儿,闹不好就都折进去了。
给支雄做局这个人,叫于波,有个外号儿叫奔波儿霸。
听这个外号,就知道出身不怎么干净,手段不怎么光明。他的主要生意,是几个场子。因为在长安,也不时来上一两笔古玩生意,不过他只做假货,求暴利。自己呢,有时候也附庸风雅,玩儿两件。
他和支雄结下梁子,是他看好了支雄店里的一件清代的景泰蓝香炉,但是支雄没卖给他。这里面,支雄是有点儿不对,因为奔波儿霸本来是第一个看上的买主,而且问价也很规矩。
但是呢,支雄还有那么点儿风骨,瞧不上奔波儿霸这种人,觉得东西要是到他手里,有点儿暴殄天物。就说,已经有买主了。后来,找到顺眼的买主才又出手。
这事儿,被奔波儿霸知道了,觉得特没面子,就想找回场子来。
其实这本来也不算什么大事儿,人家虽然瞧不上你,但是毕竟表面客客气气,而且,你又没损失什么。
可是奔波儿霸好面儿,而且为人阴毒。他不仅要报复支雄,而且来了个狠的。他不知道找了什么高人商量参谋,做下了这档子局。
这个局里,最关键的,就是一幅画儿。
崔白的《涧雀图》。
崔白,是宋代的大画家,手法细腻,生动传神,最出名的,就是鹅、蝉、雀三绝。
不要说是崔白了,就是一张普通的宋画作品,那也是价值不菲。
当时,是一个长安本地人,拿着这幅《涧雀图》到金声阁去了。在内室里,支雄看了这幅画。以他在字画方面的眼力,细细看过之后,基本上是八~九不离十。而且这样的精品宋画,实在是太难得了!
崔白传世的一些作品,都只在各大博物馆里,民间遗存太少了。
这个人开价五千万。说是祖传的东西,自己马上要移民,离开长安,正好也缺钱,同时也不想把祖宗的东西卖给外国人。
这样的作品,要真是走国际大拍,最后能冲到多高不好说,但是过亿应该是很轻松的。
但是,支雄五千万也拿不出来,连家底儿加铺面儿所有的东西,全算上,拢共勉强能摸着两千万的边儿。
这个人说,东西可以给支雄暂时留下,开个收条就行,多欣赏几天,想好了再说。有东西在手里,凑钱也好凑。
支雄一听,素不相识,哪有轻易把这么名贵的一张画轻易留下的道理?实在是不太正常。
这个人却很耐心地解释了一番,说早就听说支雄的大名,有眼力,人品正,这才不愿意找别家。同时呢,不走拍是因为过程太过繁琐,拿钱慢。并且,拍着胸脯说东西来路没问题,肯定是祖传的;支雄要不放心可以多打听打听,崔白的画儿,要是来路不正,并不难打听到有什么事儿发生。
支雄思前想后,还是不能留。最后只留下了这个人的电话,说如果凑够钱,就联系他。
这个人也不勉强,说他想尽快离开长安,如果支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