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郑武起身道.“我还是先给我老爸打个电话.”
郑武走到一边打电话.都是方言.说什么唐易和文佳也听不懂.
此时.一直沒开口林娉婷说道:“东京史料馆阴魂不散.今天冒出了一个辉叔.明天还会有黑叔.白叔.”
“从在t国揭穿汝窑莲花笔洗的那天开始.我就知道要做好持久战的准备了.只是沒想到东京史料馆就知道这一手.一点儿技术含量都沒有.”唐易故作轻松地笑了笑.
林娉婷居然也笑了笑.“你选的这条路.回不了头了.”
唐易一愣.眼神中突然充满了复杂.“是我对不起你.”
林娉婷却摇摇头.“那天你大汗淋漓.抱着个破瓷壶.只是一个人.今天你踌躇满志.身边还多了这么多人.既然回不了头.那就闯一闯呗.”
唐易沒想到林娉婷能说出这么一番话來.他看着林娉婷.沒有说话.只是用力点了点头.
“行了.都知道你找了个好老婆.我早就看出來了.你们俩姻缘长着呢.小坎小坷.都别太担心.搞得像慷慨赴义似的.”文佳一向是这种状态.其实心里早就有了缜密的计划.
郑武挂了电话.走上前说道.“我老爸说.如果帮助倭国人的事儿属实.给他一笔安家费让他走吧.”
还沒等唐易他们答话.郑武就摇头道.“他们毕竟相处了二十年.唉.”
文佳却哈哈大笑.“这不很好吗.你老爸考虑地很周到啊.”
郑武猛然看了看文佳.“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你老爸不是一般人.这么做.一來不会让人家说郑家不念旧情.二來既然让他走.就是知道了他的事儿.他也不敢在揭州对我们动手.也保证了我们的安全.这第三嘛.既然走了.那就和郑家再无关系.是死是活.你们也不用管了.”
郑武道.“你好像比我还了解我老爸.”
“不是我比你更了解你老爸.而是我比你更了解江湖.”文佳摇头道.
郑武掏出手机.对文佳说道.“父命难违.我先打发走了他再说吧.”
文佳又摇了摇头.“如果我猜的沒错.在雷塔镇沒见到你.那个杀手已经被抓了.恐怕辉叔也被警方请去协助调查.你的电话他肯定沒法接.”
果然.郑武电话打了过去.辉叔并沒有接.
“警方对辉叔并沒有切实的证据.那个杀手从省会來.我猜肯定是辉叔的旧相识.如此一來.辉叔完全可以说是朋友叙叙旧.而那个杀手也指望辉叔在外面打点.也不会把这件事儿供出來.”文佳笑了笑.“辉叔很快就会被警方放出來.你现在应该准备好支票.去刑警队门口等他.”
唐易看着文佳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这么说.你也准备去刑警队等他了.”
文佳叹了口气.“对于这种卖国求财、残害自己同胞的人.是应该给他一个教训.”
郑武心里有点儿乱.支票他是可以现签的.“你们怎么办我不管了.我现在就去.”
出了酒店.郑武单独打了一辆车.唐易和文佳打了一辆车.唐易让林娉婷在酒店休息下.执意不让她去.
果然.郑武在刑警队门口等了不到半个小时.辉叔就出來了.
唐易和文佳塞给了出租车司机一张红票.就坐在路边的出租车上.隔着玻璃远远看着.
“辉叔.你帮倭国人做事.我都知道了.唐易是我的朋友.要是照我的意思.你怎么也得有个交代.但是我老爸的意思是让你走.父命难违.我听他的.替他跟你说一声保重.”郑武和辉叔走到刑警队门口一侧的路边一棵大树下.这才开口道.
“不过.我自己也有一句话要送给你.多行不义必自毙.”
辉叔拿过支票.看了看.突然冷冷一笑.“我替你们郑家做牛做马这么多年.就只值一百万.”
“要是沒有我们郑家.你能结交这么多的人脉.凭什么去给倭国人搜罗那么多古玩.”郑武一时气恼.“这是我老爸的意思.要是我.一分钱也不会给你.我只会送给你两个字:滚蛋.”
“哼哼.你们郑家这些年.虽说只是做翡翠生意.但是这账面上也不干净.光是税款方面的问題.我看就够喝一壶的.”辉叔一看郑武如此.干脆撕破了脸.
“噢.”郑武的表情也变得阴冷起來.“照你这么说.我们要是不想喝这一壶.还得靠您老帮忙了.”
“不敢.我只不过能保证管住我自己的这张嘴罢了.”辉叔突然笑了起來.
“看來您这张嘴不好管.需要不少维护费用啊.”
“郑武.说句倚老卖老的话.我是看着你长大的.都说你是个二世祖.但是我也知道.你外表上是个花花公子.其实心思通透得很.你爸现在国外.家里的事儿就得你做主.这里面的利害关系.不用我给你时间考虑了吧.”
“不用.开价吧.”
“我开个实在价儿.三千万.从此我再不踏进揭州半步.我经手过的所有郑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