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胜在赵小英第二次发出尖叫的时候,用最快的速度冲了过去,然后,他首先打开了赵小英卧室里的灯。在明亮的灯光之下,王建胜看到王琳琳安安稳稳地躺在床上,好像刚才那个尖叫声根本不是赵小英发出来的一样。
在我听到这段描述的时候,着着实实吃了一惊。韩东林把赵小英的名字误称为了王琳琳,这是一个巧合吗?它很有可能只是一个口误,但我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在我询问韩东林的过程中,他似乎一直在回避着王琳琳的问题,现在,我总算是猜到了一点韩东林的目的,他讲述王建胜的故事,就是在拖延时间。
他很怕在故事中遇到王琳琳。我感兴趣的是,他究竟在害怕些什么?、
在王琳琳出场之前,我只好继续听王建胜与赵小英的故事。在这个故事里,赵小英第二次发出了尖叫声,王建胜冲过去的时候,就发现赵小英安安稳稳地躺在床上,刚才的尖叫声似乎并不是赵小英发出来的;不是赵小英,还能是谁呢?王建胜迷惑了,这个问题他没有思考多久,因为床上的赵小英又一次吸引了王建胜的目光,她似乎没有穿睡衣的习惯,半截上身暴露在被子之外,在这个季节,被子是非常薄的,薄的就像是一张床单,而这张被子紧紧贴在赵小英的身上,让赵小英显得慵懒而迷人。
一个女人美不美,就要看她睡熟时的情形,一个女人睡熟时,会展现她****的灵魂,没有一点虚假成分在其中。王建胜不敢再看下去了,他慌忙关了灯,敏捷地逃出了赵小英的卧室。门关上的一刹那,王建胜先后思考了两件事情,第一件事,就是他究竟在赵小英的房间里发了多久的呆。
其实这个问题韩东林已经给了我回答,王建胜在赵小英的房间里呆的时间并不长,一分钟有余的时间而已,但王建胜总觉得他呆了很长一段时间,这个问题只能解释为他当时看到床上的赵小英时,已经忘记了时间的流动;总之,王建胜是无法解决这个问题了。当王建胜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又忘记了自己在第一个问题上花了多长的时间,于是,他慌忙去思考第二个问题。
第二个问题是非常严重的,那是王建胜看到赵小英安静地躺在床上之后,莫名其妙地出现在王建胜的心中的。赵小英在第一次发出尖叫之后,王建胜认为她是做了一个噩梦,在卧室里陪了她一会儿,然后,赵小英又突然睡着了,当王建胜返回自己卧室时,赵小英发出了第二声尖叫;王建胜只好第二次快速地冲了回去,这次,他首先打开了灯,不是想看看赵小英发生了什么事,他认为赵小英迎来了第二个噩梦,而是他有点被吓到了。当他看到床上的赵小英时,心里的恐惧瞬间被别的东西给占据了,这种东西说是欣赏或者爱慕都可以,以至于让王建胜忘掉自己内心那一点点的害怕。
王建胜当然非常想待在赵小英的卧室里,不过,他知道自己不能呆,就走了出去。在他走出去的时候,床上的赵小英画面不见了,王建胜不可避免地又找回了最初那一点点的恐惧。恐惧在深夜是会蔓延燃烧的,王建胜越想越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他想到的第二个问题是:在第一次冲到赵小英房间后,一直没有打开灯,那么,这个时候的赵小英,究竟是不是清醒的呢?
王建胜之所以没有很快想到这个可能,是因为赵小英在黑暗中的确跟他说了话,而且不止说了一句,在这种情况下,谁也无法说赵小英当时是不清醒的;问题就出在灯光上,王建胜在第一次来到赵小英的卧室后,始终没能看到赵小英;第二次见到赵小英时,赵小英给王建胜的感觉是,她睡得非常熟,根本不曾醒过,也不曾尖叫过,更不曾和王建胜说过一句话。
那么,尖叫的是谁?和王建胜说话的又是谁?
王建胜开始惊讶于自己的想法了,他感觉自己刚才的想法就像是在讲一个鬼故事;幸好王建胜并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于是,他摇了摇头,不再思考这个问题了,怪事总是有合理的解释的,这是他对发生在赵小英身上的事情的唯一解释。
“那个夜晚就这样过去了,但赵小英尖叫的事情并没有结束,王建胜总是会时不时想起赵小英尖叫的事情。”韩东林叹了口气,似乎在他的心里已经有了后续故事的情节,只是只后续情节让他忍不住唏嘘,“这算是第二件怪事吧,第一件怪事是赵小英在客厅里走来走去那件事。第三件怪事,是在第二天发生的。”
赵梅在黎明前回到了家中,当然,这个时候一切都变得正常。王建胜正常地从睡梦中醒来,例行公事地亲吻了赵梅一下,然后两人相拥着继续睡;赵小英继续正常地熟睡着,她在卧室里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音。天很快亮了,王建胜和赵梅起床的时候,早餐已经被赵小英摆在了桌子上,今天的赵小英穿了一件红色的衣服,红得扎眼,但更衬得她的脸蛋像花朵一样;王建胜今天没有心情去欣赏赵小英的衣着了,他今天一大早就要去公司开会,这预示着他很快就会忙碌起来,很赵小英遭遇的机会也会变得越来越少。
“今天再好好休息一下,晚上跟你堂姐去酒吧看看,如果感觉还可以的话,就在酒吧帮你堂姐忙吧。”王家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