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姨,您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人哭哭啼啼的?”小宫女好奇的看着国姨,不知道她这样锦衣玉食的还有什么可以哭泣的。
国姨见着小宫女过来连忙用手帕遮掩泪眼,似乎掩盖悲伤,不过半遮半掩的还是被小宫女看了去。
“国姨,您究竟是怎么了,若是有什么委屈就与陛下说去,陛下不会不管的。”
“别别别,千万不要告诉陛下。她要是知道了只会更麻烦。”国姨很紧张,一听到小宫女说要与晏滋说起,就更加紧张,已经顾不得自己红肿的泪眼,也没手再去拿手帕遮掩,赶紧的站起身阻止小宫女。
“为什么,难道陛下都不能问您做主吗,您不是她的姨娘吗?”小宫女瞪大着眼睛显得很疑惑,这中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以至于连陛下都不能说。
“那倒不是,只是我怕说出来让陛下为难了。”国姨啜泣着解释道。
这么一说小宫女更加好奇了,更是要刨根问题“到底是什么事情,即便不能解决,说出来也舒服些,总比憋在心里好吧。”
听小宫女这么一说,国姨才偷偷的说起“本来我与宫外卖鞋的王婶越好一同去玩,谁知道这女人翻脸不认人。前些日子还对我一个劲的热情这些日子忽然就变了脸,我还奇怪哪里得罪了她,后来才知道原来是见我不能赐封为长公主,她捞不着好处便不与我为好。我以为只有她一人如此,世间还有很多真挚的友谊,谁曾想,好几位展柜夫人都不再与我交好。”
说到这里国姨又是一阵哭泣,显得十分委屈和苦恼“我就不明白了当不当长公主那是我的事情,与他们有什么关系,难道与我交好就是为了这层身份吗,这个世上还有没有更不公平的事情!”
国姨委屈满满,小宫女颇有同感“您说的这些奴婢都能懂。虽然奴婢没有您这么高贵的身份,但经历也是差不多的,以前奴婢在家乡也是个不受宠的孩子。村里邻居都不怎么待见,后来一听说入宫做了丫头能碰到皇妃皇上什么的,他们就一个劲的来巴结。谁知道在宫里混了这些年并没有真正的给陛下伺候过也没有在哪个贵夫身边呆过。只是给宫里的姑姑做丫头。他们一听奴婢是下人的下人又露出那副嘴脸,就是自己的父母也觉得给他们蒙羞了恨不得不认识我这个女儿。”
小宫女说的十分可怜,引得国姨一阵怜悯,二人说起这些就好像是同命相连的亲人。
但很快小宫女意识到说太多了,赶紧的闭上嘴巴,带着扫把离开这里,国姨也不再强留,擦擦眼泪往自己的住所走去。
这些话晏滋都听在耳里,那位扫地的宫女倒是不常见,却也偶尔见到过一两次,的确是地位低下,只是一个扫地的,不过这样的宫女应该清楚不能与地位高的人有过多的言语,她却破了规矩。许是因为同命相连的缘故才多说了些吧。
晏滋也不责怪,只是忽然想到了国姨在外头受委屈的事情,脑海里又一次浮现国姨被当众殴打的事情。的确,这个世道就是如此,人卑微时亲人也不想搭理,一旦飞黄腾达了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也来攀亲带故。如果国姨真的当了长公主是否地位就会好些?
晏滋不清楚,她很想帮着国姨,让她过得好些。可是当年的小王爷不也是那样楚楚可怜,可怜的叫人心疼,自己这一次的怜悯会否又产生小王爷的事情,国姨是否在设局等自己跳下去。晏滋不知道该如何,忽然脑海里只想到了盛临圣的话,他昨晚说的足以代表了他的立场。
只要是她想做的他都不会反对,如果算上他的话,朝廷中只有两个人是赞成的,究竟该不该封赏?
晏滋想的入神,这个时候宦官已经急匆匆跑来,并催促“陛下,您怎么还没换上朝服,这都快上早朝了,奴才命人伺候您更衣吧。”
晏滋被阴阳怪气的声音打断,没再继续思考这件事,赶紧的回到寝宫在几个宫人的簇拥下换上朝服前往大殿。
今日的议事还是一如往常,不过是水灾换了地方,旱灾又出现之类的问题,天灾人祸每个地方都会发生,听多了也就平淡了,只要找到相关官员督促完成也就好了。诸如此类的事情解决了早朝也就散了,偏偏在这个时候又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带着些浓浓的怒意往大殿处传来。
人未到语先起,是谁有这胆居然能在大殿处众目睽睽之下无视女帝的存在!众人望着声源看去,竟然国姨,大白天的怎么喝的醉醺醺的,整个人踉踉跄跄似走又似鬼魂拖行。
远远的就能闻到一股酒味,众朝臣捏着鼻子,一脸嫌弃的看向国姨。晏滋倒是清楚,应该是刚才那件事想不开所以借酒消愁了吧。
“国姨,你……”
“你闭嘴!听我说,你们都听我说!”国姨怒红着脸蛋夹杂着醉意冲着满朝文武大吼大叫。
“你们这些个高高在上的人啊,总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们哪里知道底下人的不容易。你们受过白眼和侮辱吗,你们受过拳脚相加吗?啊!”
国姨怒吼,众大臣依旧是嫌弃满满,这当中不少人也是这么过来的,所以对于国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