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的宽厚的胸膛内能够感受到浓浓的疼爱,这种疼爱真是晏滋现在所需要的。
她还沉浸在丧母之痛当中,忽然有人关怀,换谁也拒绝不了。
晏滋就这样静静的被他搂抱着,只是好奇白骥考大病初愈何来的如此大的力气,但这种强势的力气是她无法抗拒和不想排斥的。
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只是觉着这种感觉好好。
就这样白骥考静静的抱着晏滋好一阵子,任由阳光照射也不愿意松手,直到后来晏滋问起才勉强松动些方便她说话,但没打算就此放开。
这让晏滋觉得很是诧异,感觉好像永远的见不着面了然后做出的异于平常的举动。
“你,你是怎么回事?”
晏滋错愕的看着白骥考,脸上绯红,额头小小的渗出几滴汗珠子,这模样当真像羞涩的小姑娘,叫人忍不住想好好的捏一把。
但白骥考还是忍不住了,他有好多话想与晏滋说,如果不好好的抓住这个机会将心中所言一一讲述,真怕没这个机会。
几天前的错过已经给他一个教训了,如此死而复生更是一点点时间都不敢浪费。
“滋儿,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你听我说。”白骥考显得有些焦急,恨不得将所有话一股脑都说出来。
“什么?你说。”晏滋眨巴着眼睛,伤心已经使得自己无法思考了脱口而出就是这么一句话。
白骥考早就想说了,听到她要专心听自己讲话更是喜出望外赶紧的简单直白的将事情告诉他“我其实是……”
“朕也有话要说!”晏滋忽然硬生生的打断了他的话,而且表情严肃目光深邃,好像很重大似的。这让白骥考有些停顿,不知道该不该先说,但想着机不可失就想再开口。
不过刚开口就被晏滋再一次打断“白大人大病初愈还是少开口为好,存些体力。毕竟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一会有个三长两短的朕可背不动你!”
“可是我……”白骥考显得更加急切了,刚刚不是说好让自己说的嘛,怎么就反悔了呢。这种反悔让他显得更加焦急和不安,此时不说不知道该到何时才能脱口,毕竟节外生枝不想再横生事端了。
但是晏滋就是不肯让他说出来,反而抢先一步扯开话题。
“你可知道在抓住晏犁的那晚,都发生了什么吗?”晏滋看着白骥考,那双硕大的眼睛里布满了忧愁和哀怨,尤其是提起那晚的情况更是无限的暗淡,好像发生了不止一两件事情。至少还有难以难说的大事,一直压在心口无处诉说。
这种感觉让白骥考心疼,他才不允许晏滋有任何的不愉快,偏偏的就是发生了很大很大的事情,所以他很想帮着解决,既然晏滋想与自己说起,那就乖乖的听着也好。
“发生了什么?”白骥考发问。
晏滋低头轻叹,悲伤的回忆起当天情景,那天晏滋将晏犁和皇叔带回,在晏府与盛临圣汇合。这个时候皇叔从昏迷中醒来,泪眼蒙蒙的跪在地上,双手死死地拽着自己的脚,祈求绕过晏犁一命。
晏滋本不想就此放过但皇叔一个劲的磕头,砰砰砰的磕的台阶直响,脑袋都磕破了也不含糊。皇叔一边磕头一边泪眼汪汪的求饶命。
“陛下,我求你了,求求你放过他一次吧。”老皇叔一把年纪了还要为这不孝子孙磕头认错。
晏滋实在没办法,双脚死死的被拽住根本走不了,而且老皇叔一直砰砰磕头,只要晏滋不肯松口他就一直磕头。地上都血迹斑斑了也毫不含糊,那声音砰砰砰的叫人如何心安。
晏滋听得有些不耐烦同时也有些难以心安,感觉像是自己做错了事一样。明明是他们杀人在先偏偏的还生出这么一戏实在叫人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