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这个理,但始终是自己的父亲死了,宴滋一个局外人又怎会明白她的痛苦,她的伤痕又岂是三言两语能够抚平的。但此次她不再是犀利的针锋相对她的话,而是忽然冷静下来不言语。
能见到一个脾气暴躁的姑娘有这安静的举动也算是很好了,宴滋倍感欣慰,良心上稍有好转。露出一抹勾人的甜美的笑容。
“花姑娘,朕知道田宅之事你一直耿耿于怀。朕也是受了小人的蒙蔽才犯下如此大错,如今田宅已毁,新宅正在重建。寻思着将新宅交与你处理,不论如何朕都不会反对。另外,朕安排宴犁过去帮忙,他既已诚心悔改自然要给机会。就由他亲自搭建还你一个家园可好?”
宴滋试探性的看着花不语,希望这些计划能够让她满意,能够不再这么气冲冲的质问自己。做出这个决定也是她不愿意的,良心上已经很不安了若是再每每听到花不语的斥责声,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但最终性格耿直的花不语还是接受了这一安排,宴滋总算感到一丝心安。她知道花不语只是说话耿直了些,思想还是单纯善良的。
只要她能接受,也就高兴了。
宴滋笑着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像疼爱好姐妹一样的疼着“这些日子田宅还没建好,你若没处可去便来皇宫走走。朕已经吩咐宫人,准你自由出入皇宫。”
花不语勉强一笑,回应宴滋的好意。
场面总算恢复平静,仿佛和谐温暖的阳光再次回到大地。
但在这个时候,盛临圣忽然急匆匆赶来,花不语见了尤为欣喜,方才还阴沉的脸忽然变得心花怒放。这细微的变化盛临圣是不知道的,因为他一过来就把目光放在宴滋身上,眉头紧锁的像是有大事要说。而宴滋做为旁观者确实毫无遗漏的看在眼里。
方才自己废了不少唇舌也只是让她平静下来,盛临圣一来立刻让她笑口常开,看来这姑娘是喜欢盛临圣的。但现在也不是讨论此事的时候,还是问问有何要事吧。
宴滋只是余光瞥了一眼花不语之后迅速收回然后询问盛临圣“有何要事?”
“刚出宫门的时候,碰到侍卫。他们来报说是催将军带着久病的白骥考出去了。我担心是他怕东窗事发挟持了白骥考准备以此威胁。”
“可恶!”宴滋忽然破口大骂,本就烦躁的心被一波又一波的事搅乱的不安起来。等等,什么叫久病?白骥考什么时候病了?
“你刚才说什么?什么久病?”急切的眼神死死的盯着盛临圣,迫切的希望他快点说清楚。
盛临圣忽然心口一紧,整个人木讷了一阵,一种酸酸的感觉浮上心头,小孩子情绪上来故意张嘴不说话停顿一阵。
没想到宴滋更加着急,居然冲着自己大吼“你倒是快说呀!人命关天!”
人命关天?哼,盛临圣苦苦一笑,眼神黯淡透露几许忧伤“侍卫说白骥考身中剧毒又被白马拖行,浑身是伤。最后送入太医院治疗,没想到之后催将军领着一帮人闯入皇宫劫持了白骥考。”
“可恶,这个催将军,朕还没找他,他倒是先来烦朕了!”宴滋恨得牙痒痒,眼神透着浓浓的杀气,正愁这些日子心烦意乱的没个出气筒,今日正好拿催将军出出气。
“朕倒是要瞧瞧,这个姓催的能有多大的能耐!”宴滋怒气冲冲,命人取了碎月剑就直奔宫外,也顾不得已经一夜未合眼的疲惫的身子。
啪嗒啪嗒——转眼的功夫就已经架马而去,盛临圣都来不及说上一句话。
只得远远的看着衣袂飘飘的人影在面前消失然后奔往另一个男人的视线里。唉,盛临圣显得有些失落,低垂的眼眸没再多言。
倒是花不语心情大好,因为没有宴滋在,她就可以肆无忌惮的与盛临圣大吵大闹,感觉又回到了之前两个人在一起的日子,好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