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靠的还算近,只是各怀心事难免让人看上去这两人是发生过争吵的,否则也不会一路上都不怎么说话。
也不知道到哪里,又觉得口干舌燥又累又渴,寻思着去客栈坐会,点几个小菜尝尝。
白骥考这么想已经很久了,只是晏滋都不说话自己不敢开口,如今晏滋先进去了,自己更是激动满满,一上来就十分豪气的叫小二端菜。
吃了一阵,忽然听到后院惨叫声不断,好像杀人了一样,这声音听得倒是吓人的很。不过很奇怪,为什么周遭吃饭的百姓都像是没事人一样难道他们没听到这个怪叫吗?
白骥考很纳闷,晏滋也觉着奇怪,只是叫了一阵忽然不响了也就没再主意,继续吃饭。但没过多久又发生这样的惨叫声,而周围的百姓依旧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难道这里是黑店?那也不可能啊,这些吃饭的男女看上去那么纯真善良应该不会的吧,何况要真是黑店才不会这么招摇,那究竟是怎么回事。
后院动静越来越大,有瓷器碎裂声,还有鸡飞狗跳声,更刺耳的应该还是那一声声惨烈的哀嚎声,声音沙哑惨白却是在拼命嚎叫好像有无数的委屈说不出来,听了叫人心疼的紧。
终于,白骥考坐不下去了,随便找了附近的男女询问起来“我说后院喊叫的这么厉害为什么你们就是听不到呢?没听到有人的求救声吗,就算帮不上忙,好歹也传个话给衙门让他们解决一下,用不着这么淡然自若好像没事人一样吧,你们的心是石头做的吗,这么冷漠!”
听到白骥考这么指责,那男人笑了“你们是外地人吧?”
白骥考一脸鄙视“怎么了,外地人就是不是人了,你看不起外地人啊!”
男子摇头“不是不是。只是你们还不知道吧,这家店的掌柜的有一个脑子有问题的父亲,多年前中风了,好不容易醒过来脑子不好使了。发起疯来见谁都打,掌柜的没办法把他囚在屋子内,这声音我们早就习以为常了。”
“还有这事?”听得好奇的晏滋也忍不住加入对话当中。
男子同情的说道“是啊,当真是可怜的很。想当年他父亲可是满腹经纶口若悬河的大才子,那脑子转的比谁都快。前朝垮台之后也就跟着成了普通人,一家人开起了就客栈。但好景不长之后之后就中风了醒来的时候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
前朝的官员?原来他们不是普通人,都是前朝的官员,那么他的父亲究竟是前朝哪位大官。
晏滋很好奇,同时也觉着这件事有些诡秘,若是普通人发了疯也没什么好理会的,关键在于他是前朝官员,难免让人觉着这个病与他的身份存在着某种联系,究竟是干了什么事以至于遭到这样的对付。
晏滋不知道,却很想弄清楚,站起身走到后院里去。
后院经过刚才的一番折腾之后显得狼狈不堪。到处都是碎片还有纸片乱飞,好不容易洗好的衣服也丢的到处都是。
一位衣着朴素的妇人正忙活着捡起地上的衣服再重新洗一遍,她的女儿也忙着打扫院子,见到生人过来显得有些窘迫,连忙洗洗手走过来招呼。
“客官想吃什么,到外头坐着去,这就给您送来。”妇人笑得和善,脸上没有多余的胭脂水粉修饰却是看来极好的。
只是挺好的纤纤玉手粗糙了不少,看来他们已经在这里住了有些年头了,客栈也开了好一阵子了。
谈话间,掌柜的大汗淋漓走过来,见有客人在却不在外头坐着,跑后院来了也有些窘迫。
“客官咋不到外头坐着去,我叫小二立刻将饭菜端过来,麻烦再等一下。”
晏滋摆手示意“莫急。饭菜都已经吃过了,挺可口的,只是我听说你们将自己的父亲囚在屋子里,这样真的好吗,不怕世人说你们不孝?”
“呵呵”男子听来一阵苦笑,紧紧的搂着身边与自己同甘共苦的夫人“客观几个是外地人吧。”
又是同样的一句话,不知道他的这句话里又包含着什么意思。
夫人解释道“每每有外地人住店都要解释一番,弄得我们也有些不好意思。知道的便知我们是在解释一件事,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拿苦命的父亲当摇钱树呢。”
夫妻二人都有些不好意思,这些话解释过好多遍了,见到一个人就要解释一遍,毕竟是家丑,却叫他们当成了故事一样一个个的对外人宣扬实在是不好。却又没办法,若是不解释清楚,外地来的客人便以为是闹鬼了,影响店里生意。
毕竟是要靠客栈吃饭的,能多留一个客人就多留一个,谁舍得进屋子的客人忽然之间走了。
晏滋和白骥考都能理解他们的苦楚,也没再多问,只是很好奇那个父亲究竟是前朝什么官员,干什么的何以就闹成了这副样子,也不知道他们是愿不愿意给他们看。
晏滋怀着试试看的态度与掌柜的夫妻二人说“掌柜的,我这朋友医术高超,或许能治你们父亲的病。不知道可不可以进去瞧瞧?”
说完,冲白骥考眨眨眼,白骥考一脸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