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白骥考只觉得一阵冷风从脸庞吹过,然后整个人都觉得晕晕乎乎,很不舒服。合着刚才说了半天,功劳又给了师焰裳。之前因为想要留下来不得已将功劳给了两位年轻的官员,如今自己有能力了却又被那个默不作声的师焰裳抢了去。
有时候他都开始怀疑晏滋跟师焰裳是不是真的有一腿呀,为什么总是黏在一起,而且两个女人外出多危险呀,身边怎么着也该有个男人保护者吧。
当然这个男人肯定指的不是盛临圣,奇怪,为什么自己一提起男人就想起盛临圣!白骥考都被自己这个想法气愤到了,盛临圣是男人自己也是男人,凭什么一提起男人就是盛临圣。不就是武功高强了点吗,有些时候是要靠智取的,就像上次在某个偏僻的客栈,要不是自己智取,早就死了多少回了。
哦——许是人们提的多了自然而然的脑海里就想到了盛临圣,一定是这样,一定是民间谣言把自己耳朵污染了。
只是说到武功,晏滋的武功也不差,似乎不需要男人的保护,反而师焰裳在身边只会成为累赘,他坚信只有自己跟晏滋才是绝配的。因为一个武功高强一个头脑聪明,文物并用才是无坚不摧的。
“陛下,此时安排有所不妥,臣以为不可取。”白骥考毫不顾忌的当众反驳了晏滋的安排。
众人看的已经习惯了,知道他要么一言不发,要么语出惊人而且也知道晏滋是不会责怪的,所以大家从最初的惊讶变得习以为常,只是都好奇他会有些什么,一定又是常人难以想到的事情结果,所以不由自主的往不可思议的地方想想看看他们所猜测的与白骥考所言是否一样。
大家都是怀着这种猜大小的感觉在打量白骥考,试图从他的神情中猜出一二。
“哦?白大人以为朕这安排何以不妥?”晏滋斜靠着龙椅,半眯着眼满心好奇的听他往下讲,果然是没让自己失望的,从今天说要走访民间这个提议上就觉得与众不同,语出必定惊人,不知道他对自己的安排又要提出什么不可思议的谬论了。
晏滋好奇满满又兴奋又期待的听白骥考往下讲,而这颗掩饰的很好的小心思却被更犀利的敏感的眼睛死死盯住,并且看的透彻。
此人不是别人就是盛临圣,他从来没发现晏滋的眼睛可以光芒万丈,不对。她的眼睛一直乌黑明亮,皎洁的如同九重仙月,不过那种光芒是让人一看就懂的,很纯粹的。但是今日的光芒却是夹杂着另一种兴奋之色,这种神色是盛临圣不曾见过的自然也就不得而知了,这种光芒也就不那么纯粹,兴奋的叫人猜不透究竟为何事所兴奋。
仔细品味白骥考的话不过是普通的再普通不过的话,并没有什么经典名言也没什么惊天大论,何以叫她兴奋至此。
“回陛下,臣以为丞相就是陛下的左膀右臂,陛下不在之时理应由丞相大人留在朝中主持大局。若是连丞相大人都不在朝野,那么朝廷上下就没了个主事的人。相反的,臣觉着臣与陛下同去最为合理。众所周知陛下武功盖世,而臣虽不算是聪明绝顶也勉强能为陛下排忧解难,臣跟着同去还能帮陛下支个招,如此臣文陛下武,文武合并不是更好?”
白骥考反看向晏滋。
晏滋听得嗤笑不已,故意反将一军“照白大人此言,朕大可以叫盛将军与您同去。将军武功盖世,白大人聪明绝顶,您们二人文武合并定能将我泱泱大国的威严发扬光大。”
众所周知,白骥考与盛临圣早有不合,之前还斗得死去活来,所以对于他们二人的敏感话题,朝中大臣能忌讳就忌讳,忌讳不了就不说话,反正谁也不敢碰这根刺。也就只有晏滋敢这么说,第一她是女帝,只要她敢说一没人敢说二。第二她是盛临圣的师妹,盛临圣护她如己,这也是众所周知的,所以不管晏滋怎么肆无忌惮,盛临圣都不会生气的。
只要他不生气,他跟白骥考之间是争吵不起来的。
不过他们也很好奇一向口齿伶俐的白骥考对于这件敏感之事做出如何反应。
众人瞪大了眼睛,简直比听戏还精彩哩,白骥考不屑一笑,余光偷偷打量了这些无知人类。一瞬间仿佛自己清高的就像天外飞来的救世主一样蔑视这些俗不可耐的人类,等到所有人都把他当神一样的仰望之时才慢吞吞的回击这句话。
“陛下此言差矣。当地灾民都是常年遭受灾难的,派去的官员不是皇亲国戚就是朝廷大官,也算是级别甚高地。但即便如此也不能尽得人心可想而知他们更期待谁的到来。陛下贵为一国之君应该爱民如子,以身作则下乡看望百姓,如此才能鼓舞人心重建家园。陛下再换位想想,这些年受灾百姓见到的最多的都是朝廷大官,不论是前朝也好本朝也罢。有什么级别的官员不曾见过的,他们又有什么期待之心,若是陛下真龙天女亲临民间,才能凸显出朝廷对他们的重视,才能更好的让百姓有了生活下去的信心。”
白骥考夸夸其谈用着最朴实无华的言语,将晏滋侧面烘托的宏伟高大,偷偷的借着百姓的角度给她戴了一顶高高的帽子,迫使晏滋不得不答应下来。
这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