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再给我一些时间,等我弄清楚了情况一定会通知你们的。在一切还没明朗之前你们稍安勿躁,不可打草惊蛇才好。”白骥考说这些,无非是想暗示他们不要轻举妄动伤害他的师兄。
“好,那你尽快。在你还没弄清楚之前,反正我们已经查到了那个叛……的下落。”随即过来的男人心直口快一下子就说了这么多。
若不是坐在床沿上的男人阻止恐怕还会说出更多的消息,不过仅仅是这些已经足够引起白骥考的警觉。
他可是看见那男子给那心直口快的人一个眼神暗示不要再说下去了,很明显是不再信任自己所以当着自己的面不肯说出来,但听到了一个叛字,叛什么,叛徒?
那不就是说师兄吗,已经查到了他的下落就意味着他们已经确定师兄就是那个叛徒,他很可能随时会因为这件事情丧了性命,这样白骥考就更不能走了,必须留下来看住这里。
“我要出去,朝廷上还有些事情没有解决,你们别忘了按照我说的去做。”白骥考很着急,总觉着自己身在这里,但是另一边已经有人开始蠢蠢欲动了,他必须回去看看确定相安无事才放心。
屋内的男子也不阻止,任由他去了。白骥考忍着伤痛一路跑到戏园子里寻找师兄的下落,确定师兄还在台上给人算卦测字,并且周围没有可疑人物之后才安心。
但此时的端木先生已经站在自己面前,还没等自己开口已经替自己算了一卦“凶相,卦上说你处于两难境地,就好像石头缝里的草一样。面对这样的窘境,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行,就像墙头草一样一边倒。”端木先生说的语重心长,就好像在教育自己的孩子一样
“哈哈”白骥考笑得饶有意思,眼神中夹杂些许无奈,他总算明白为什么师兄当初要背叛组织了,这才是高明的选择,可如今自己是没有他这般幸运的,组织里把自己看的死死的半点也由不得人。
“师兄既能测出别人的窘境,不知道有没有测算出自己的命运呢,我瞧着师兄近日也是天灾人祸不断,不该给自己算上一卦避灾倚福吗?”白骥考反问。
这下轮到端木先生笑得勉强了“算卦之人能测算出别人的福祸却始终无法测算自己的,就好像一个厉害的大夫能治百病却始终救不了自己的命。这就是天意吧,天意不可违,我能做的只是提早知道天意指向何处罢了。”
端木先生说的消极,听得白骥考更加悲伤,看着师兄许久许久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提醒,每每想张嘴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最后两人相视一笑,说了句不痛不痒却意蕴深长的话“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哈哈哈哈”意蕴深长的笑声夹杂着些许苍白与无奈,已经对未知的恐惧,响彻在脑海里。明明是告别弄得像永别一样,明明只是各回各家却弄得好像一个黄泉路一个奈何桥。
第二日,白骥考心思满满的跟着满朝文武上朝,这个时候另一边造谣盛临圣的消息已经放出去,都城上下都在传说是盛临圣打了白骥考。于是文武百官在这一日故意从白骥考身边走过,余光偷偷瞥了瞥就是想看卡是不是真的被打了。
见其鼻青脸肿腿脚都快走不利索了才相信这是真的,这个盛将军平日里就不爱与人说话,孤傲冷僻的很,没想到出手的时候这么重,再怎么样都是同朝为官也得手下留情不是,何况白大人还是一介书生这么做实在枉为男人。
大殿之上,晏滋也是耳闻了此事的,今日瞧见白骥考果然鼻青脸肿的也就相信了的确被打的事实。不过还是相信被打罢了,究竟是何人所为有待考证,她才不相信自己的师兄会做出如此不理智的事情来。
何况,师兄曾经说过的习武之人不打妇孺不打手无缚鸡之力之人,所以晏滋绝对相信这件事不是盛临圣干出来的。
但为何就是有人想栽赃嫁祸呢,意欲何为,是不是想借机挑拨文臣武将的关系,弄乱朝廷次序,那么这个人会是谁?
晏滋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盛临圣,不言语,但一个眼神足以让盛临圣安心。因为从她的眼神里看出对自己绝对的信任以及安慰,好像在安慰他不要动怒,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
盛临圣也不多言,也是同样回以一个坚定的眼神,一方面是说明自己行事光明磊落不怕诬陷,另一方面也是对晏滋信任的感谢,在这种是非难辨的地方最可贵的便是知己的信任,有了这份信任才能所向披靡。
这种会心一笑的不言语的交流,虽然只是一瞬间的事,不过还是被敏感的白骥考捕捉到了。他没想到两人竟然可以默契到这种程度,不用言语就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仅仅一个眼神就能代替千言万语,所以自己努力了栽赃嫁祸之事也就白费了。
但也不全是如此,至少晏滋同意治理旱灾水灾之事交由别人处理,让白骥考好好自家养生。他费尽心思不就是想留在这里吗,既然这个主要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还管别的干嘛。晏滋相不相信盛临圣伤人,或者有没有这件事又有什么关系。
一旦有人问起是否盛临圣真的做了这些,白骥考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