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骥考一脸淡然,双目炯炯有神的盯着盛临圣恨不得用眼神打压这个男人。
没错,完全可以这么解释,从晏滋的角度看去能够清楚明朗的看清两人的眼神,都是毫不退让的如同两条蛟龙互相撕咬狂吼,怒气都可以将整个风云都搅动起来。
不过晏滋就喜欢这样的场景,她所选拔的人才当然要有这样的气势,所以也不阻拦,就斜靠着龙椅,一手撑着头懒散的看着文臣武将当众斗嘴。
盛临圣眉头紧锁不知该如何应对,只是越来越觉得这个白骥考可恶了。随意垂下的手忽然提起,逐渐紧握成拳,这样子看来很快就要打起来了。
不过白骥考依旧不依不饶好像不知道有这回事一样,也只有他敢这般大胆,明明是看见了盛临圣的举动还装作若无其事般继续讲个不停,这张嘴当真是不饶人的很。
“不过自古以来不论是文臣也好武将也罢,能够伴君左右的都是有一定胸怀的。相信盛将军定是有过人的胸怀才使得陛下如此信任,所以对于本官的言行举止想必您也不会太过介意,毕竟做大事不拘小节,本官不论以何种态度何种口气说话,只要言之有理,相信陛下和将军都不会怪罪的。不知道陛下意思如何?”
白骥考一个机灵将话题抛给晏滋,无形之中将自己惹下的祸转嫁给了晏滋,而且又无形中拥有了晏滋这张王牌,相信盛临圣对晏滋的感情是不会怪罪的,继而更不敢动自己分毫。
盛临圣也将目光移到晏滋身上,他也很好奇这个青梅竹马的师妹会不会护着一个刚认识的男人。
众人都屏气凝神看着朝中文臣武将斗嘴,眼下最激动的便是晏滋的决定,她的话直接关系着二人的地位。其他大臣都是看热闹的主,朝廷很久没有这般热闹过了,何况于己无关更是瞪大了眼睛竖起了耳朵想要看到晏滋的举动。
呼——大殿内忽然变得很安静,静得能感受到微风吹过耳际的呼呼声,大臣们忍不住缩着脖子摩擦着手臂,明明已是三伏天却格外的寒冷,还有心颤的感觉,但即便如此也没有人敢乱说话,半低着头通过余光偷瞟前面的白骥考和盛临圣以及高居上位的晏滋。
盛临圣依旧是眉头紧锁一脸严肃,那眼神像是一节铁链死死的锁住晏滋,而白骥考则是昂首挺胸一脸坏笑好似没事人一样。
果真是坏事做绝,坏透了顶。晏滋冷笑着看着白骥考,这家伙笑的灿烂却是满含恶意恨不得将所有人都坑害遍才觉着满意。而自己这个当女帝的,虽然是冷笑相对但笑容中尽是欣赏,他越咄咄逼人就越是欣赏,好像上瘾的毒药一般。
偏偏她的性子也是迎难而上的,所以面对白骥考抛来的话题,想要借着自己做护身符就偏要把他往火坑里推,叫他自己挖的坑自己跳。
“哼哼”未先开口就是冷笑几声,笑声从鼻中哼出含着几分危险气息好像见到猎物的老虎,吃是必然的,只是在吃之前耍上几耍,这才是最难熬的。
大臣们又是一阵缩脖子,晏滋忽然从冷笑变成哈哈大笑,眸子里闪现着栗色“哈哈,白大人当真是闲云野鹤惯了,不过朝廷可不比山林可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须知谁是君是臣,朕要的是能力挽狂澜分忧解愁之人而不是胡说八道耍小聪明。”
白骥考问的直白,晏滋也是回答的毫不含糊,十分明朗的表明了自己的意思。众大臣听得只想笑,心想这白骥考也太自以为是了吧,那盛临圣可是什么人物,他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以为得到女帝的破格提拔就以为陛下会垂爱与他吗,真是不自量力。
女皇陛下又是什么人物,她的一举一动都是常人难以猜透的,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帝王给予的一点点好处不代表真就对你颇为欣赏了,很可能只是暴雨前的宁静,在打你之前给你颗糖吃。
众人看得好笑,连盛临圣也得意的看着白骥考给予一个鄙视的眼神,但是白骥考还是自我感觉良好,丝毫不被这些眼神扰乱心智,依旧是笑得灿烂,说白了就是二皮脸,死厚死厚的。
晏滋看的哭笑不得,不想再理会这件事,与他争论不止只会让人笑话,而且早朝都无法再继续了,所以打算就此打住。
“咳咳,诸位爱卿,关于忽然之间封赏一品大员之事想必你们无法理解,这个很正常,朕可以理解你们的不平之心。不过朕这么做也有朕的考量,看中白骥考自然是有他独特的能力,这点是毋庸置疑的。不论如何,我都希望诸位能够慢慢的接受这个安排,另外朕也求才若渴,若是有什么合适的人选也可以举荐与朕,定不会吝职的。”
“陛下圣明。”
晏滋满意点头,顺便扫视了殿下一片,随后又继续说接下来的事情“今日大殿上有很多新面孔也有好多熟面孔,这都没关系。今后都是同朝为官,还望各位互相体谅与包涵。另外你们也看到了有不少的姑娘也站在大殿上,这是新政策的开始。当然朕也封赏了师掌事为当朝丞相,你们可有意见?”
说到后面那些话之时忽然变得严肃起来,五官紧绷,仔仔细细的俯视大殿角角落落。那眼神似乎暗藏着神兵利器一样,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