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子人越走越近,直到眼前才发觉就是那些贫民,而且也仅仅是他们。本地的百姓都只是好奇的围观而已,好像在看一场大型戏曲。
人群越来越近,最后在晏滋面前停下,也不知是谁忽然丢出臭鸡蛋,不偏不倚的直接砸中她的脸。滑腻恶心的蛋液伴随着阵阵恶臭顺着脸颊一路往下滑,整个人都变臭了。
众人看的吃惊,就连晏滋本人也吃吃惊不小,整个人僵硬如铁,已不知如何应对了。盛临圣看的极为生气,本想揪出那人好好教训,可惜人太多根本看不清是谁丢了鸡蛋。
不过手上的兵器却握的死紧,只要有人再动一下立刻杀了他,绝对。
人群没再动弹,而在盛临圣瞪大着眼睛寻找那个罪魁祸首之时已经有人抢先一步掏出白手绢为晏滋擦掉脸上的蛋液。
动作很轻柔细腻,而且谈笑温文尔雅像极了夫君无微不至的照顾自家媳妇。这动作叫转过身的盛临圣看的十分不悦,立刻跑过去推开白骥考,拔出剑直接对准他的喉咙,只要再上前一下立刻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给我滚远点!”盛临圣指着白骥考怒吼道。
白骥考先是被这快速的动作愣了一下,随即立刻大笑,笑声清脆爽朗干净的毫无杂质,好像刚才的一切威胁在他眼里都不值一提,这叫盛临圣更加气愤了。手上的力道又重了些,所有的怒气都凝聚一体只要再笑一次,他就真的不会客气。
晏滋看出了这一点,快步上前握住他的手强行让其放下剑,不为别的,就为白骥考那个笑容。因为这种笑容下反应的痞气又清高的性格让她欣赏,她很想看看这个白骥考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就好似一本未读完的书,越是往下读越是觉得深不可测。眼前的白骥考就是给人这种感觉,所以她想留着一点点参透。
“你们究竟是谁,所谓何事!”晏滋看了一眼地上的白骥考,见其还是这副痞气,也就不想多说。转而将目光移到众人身上。
虽然脸上受到鸡蛋的玷污但丝毫杨改不了那股高冷霸气的王者气息,即便是这般尴尬她也能一笑化之,所有事情都风轻云淡的一扫而过。
这叫白骥考看了也颇为欣赏,毫不吝啬的给了一个肯定的眼神。晏滋看的清楚,只是不想理会罢了,在她看来这种痞气的男人越是理会就越是要顺杆爬,索性忽略到。
但是盛临圣却是格外的刺目,这个男人的出现明显威胁了他的地位。男人的直觉告诉他,白骥考留不得,定要找个机会把他赶走不可。
话题再次回到众人身上,人群忽然自动向两边散开,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位没有手脚挖去双眼的男人。此人困在缸中,如同傀儡一般摇头晃脑却不知有心没心。
“咦——”
众人看到这一幕第一反应就是往后退闭上眼用手遮挡双目试图忘记这副惨不忍睹的画面,却在好奇心的作祟下总是不由自主的从手指缝中偷偷观望。
初见此景,晏滋也心口一颤,不过她不逃避反而选择直面而上。此人眉毛胡须邋遢到粘合在一起的感觉,若不是早有相识,恐怕都辨不得模样了。
“哼,呵呵。”晏滋冷厉一笑,是前朝皇帝,他们这般处心积虑的将此人抬到自己面前是何意思,想让自己害怕吗?哼,越是如此,就越是不会害怕。
晏滋昂首挺胸大步向前,直接走到人彘面前,也同时与这帮难民的距离只有咫尺之隔,让人们能清楚的看见她的神色表情。
还是那么淡然沉着,一点也看不出任何的慌张,尤其是与生俱来的居高之气更是给人一种距离感。这就是传说中的女帝,这些百姓头一次见,他们耳里听到的都是各种面目狰狞杀人不眨眼的说辞。如今亲眼看到似乎女帝比传说中的更加高深莫测,因为没人能看懂她此时在想些什么。
安静,死一般的静以及变幻莫测的气息偷偷交织在一起,将这个原本宁静祥和的大街搞得更加诡秘凝重。皇城脚下的百姓反而看不懂,他们不知道女帝是何模样也不知这些人要做什么,一直怀着看好戏的心态看着。
忽然在死静过后,一道尖锐杀气腾腾的声音划破天际,将这种气氛割裂。“全国的百姓好好看看吧,这就是你们信服的女帝。她将前朝皇帝变成了什么样子,又将我们的百姓变成了什么样子,她的在位将整个国家推向风口浪尖,有多少国家在嘲笑我们,又有多少百姓缺衣少食。都是她一手造成的,她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连自己的亲母都要禁足,把前朝皇帝变成这般,如此可恶的女人怎么配当皇帝!”
男人振振有词的说着,言语慷慨激昂倒像是实打实的爱国之人,不过这些无中生有的话也暴露了他的野心。看来前朝皇帝被弄成这样应该是他做的手脚,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在布局。
哼,真是老虎不发威猴子倒是耍起威风了。晏滋不屑的转过身,眼神直接对上那人的眸子,高冷慑人的媚眼盯得直叫人发颤,其他周围看得着百姓已经心慌了。
而那个自以为是的爱国者一直蒙着面不敢示人,晏滋看的好笑,鄙夷的注视着那人。随后腾空跃起跳上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