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那人不解的站在原地思索着话中意思,却始终想不明白。
这头白骥考一直思索着晏滋的性子,另一头晏滋也在揣测他的背景。在街头某客栈内,晏滋与盛临圣对坐共饮,席间忽然想起这个古怪的说书先生。
“好生奇怪,好像哪里不对劲。”晏滋一边品茶一边回忆着那人的面容。
“怎么了?”盛临圣好奇,放下茶杯看向晏滋。她的一颦一笑都牵动着他的神经,每当晏滋有了疑虑,他都认真听取严肃对待,即便是小事也要拼尽全力。
晏滋见盛临圣这般忧心忡忡真是哭笑不得,忍不住伸手捏住他的鼻子想逗逗“干嘛这般严肃,笑一笑嘛。来,跟着我笑。”温柔细润的话语像极了哄孩子的母亲,甜美清纯的笑容又像四季花,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就连朝夕相处的盛临圣也总是忍不住出现幻觉,冰冷桀骜的脸上忽然泛着几许红晕,热腾腾的连自己也感觉到了。盛临圣有些尴尬,连忙轻咳几声拉回思绪。
“你刚才说什么不对劲,有什么问题吗?”
“嗯,问题很大。”晏滋极为认真严肃的答道。
“今日那位说书先生少说也有五六十岁的年龄了吧。脸上皮肤皱着可是手上却是白皙如纸而且他的背挺拔有力不像是同年纪老人所能表现出的。所以我怀疑这不是本年纪,肯定是略有伪装。”
晏滋很肯定的说着自己的猜测。
这么一说,盛临圣也发觉了不同,眉头紧蹙青筋直冒,身边的宝剑也忽然被提在手里一副随时都要拔剑相相的样子。
晏滋看的既甜蜜又无奈“你是怎么了,怎的动不动就拔剑。曾经那个做事沉着冷静的你去了何处!”
只对你疯狂失去理智,这些话盛临圣从未说出口却无形中做的彻底。只是不知道晏滋知不知道,也不想告诉她,自己明白就好。
“那你打算怎么做?”盛临圣故意扯开话题。
晏滋拖着腮帮子卸下波澜不惊的伪装术开始露出小女人疲态,有气无力的说着“不知道,毕竟这种无名小卒不一定能再遇上何况人家伪装这般厉害即便是碰面也是不认得的。这种实在烦,我本不该理会这些闲言碎语,可当人家找上门的时候还真是有些气愤,有何人不想做好人,只可惜事事不如意的总是这般多。这些无聊的书生有这么多时间诋毁别人为何不好好学习报效朝廷,将来大展拳脚岂不更好?真是不明白几个男人为何也变得如此婆妈耍起妇人的嘴皮子了。”
晏滋唠唠叨叨的抱怨着,现在的她真就好像受欺负的小媳妇既心疼又喜欢。盛临圣恨不得站起身走到面前将其揽入怀中好好疼爱,希望自己宽大的胸膛能替她挡下一切灾难。
但当伸手想要触摸她的倩影之时忽然又缩了回去,眼神中不经意的流露出几分暗淡。苦笑着看着自己,一定是我多想了,她才不会奢望得到自己的关怀。现在的她宁愿伤的体无完肤也要爬到最高处,宁可受着高处寒冷的折磨也不愿意做回那个温柔小女人了。看来他真的只有默默的支持和帮助了。
昏暗月光透着窗缝洒将下来,将倩影拖的更长更长。店里烛火摇曳的光芒也不甘寂寞要将人影照亮,两种光芒下的人影在一个地方交织。就好像两种性格的灵魂在同一具躯壳下相溶,盛临圣看的仔细,他相信人都是多重性格的,他也相信在内心深处,晏滋还是那个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