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临圣不再多做解释,她不知道他却清楚,晏滋一动气就会掐自己的手心。今日之事虽不在场却能想象得到,同时也有些小自责,如果自己在场的话也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盛临圣紧随其后,晏滋大步迈出宫门向大牢走去。皇宫大牢内,漆黑一片,偶有星星点点的看到几许半熄不熄的烛光摇摇晃晃的映衬的周围的一切诡秘阴冷。
晏滋沿着不透风的过道往里走,一直到尽头才看到几间牢房。每间牢房都有一扇窗供犯人透气,不过休想从窗里爬出去,因为外面是一片荆棘丛,而且荆棘丛也是栽种在皇宫之内。即便是爬出这里也爬不出皇宫。
晏滋顺着犯人的目光看向窗外,随即又冷笑着收回目光“我们总算见面了。怎么样?外面的世界可好?不过你太不乖了,不肯安分守己的做一个良民只好请你来这里坐坐。不知道大牢的生活可还习惯?”
邪魅的眼神如同黑夜的寒光看的人更加毛骨悚然,就连墙边的残烛都跟着打了寒噤瞬间熄灭。盛临圣立刻出去传唤下人换了新的蜡烛来。
不过即便如此,犯人依旧不肯示弱,反而头抬的高高一副誓死不从的傲骨气息,怒视着嘲笑不断的看着自己的晏滋。
“呸!妖女!还我河山!”
“还?”晏滋玩味的咀嚼这个字眼,寒气逼人的眼神忽然变得深邃迷离,方才还斜勾起的嘲笑的唇瓣忽然放下,转而双唇紧闭。步子一点点沉重有力的朝着犯人走去,纤纤玉手轻挑起犯人的下巴,将那人的五官狠狠映入眼帘,逼迫其直视自己。
犯人本想反抗,无奈那双咄咄逼人的眼神根本不准自己逃脱,而且在这时移开眼岂不证明自己输了。所以犯人也毫不示弱的直视着晏滋的眼睛。
只是这么一瞧就更加心虚了。那双乌黑圆润的眼睛如同会说话的娃娃,眨巴眨巴的着实可爱。光看眼睛根本想象不到它的主人竟然是如此心狠手辣。
那犯人越看越喜欢,同时也越来越害怕。只有他自己听得到心底的防线在一点点崩溃,未免理智不受控制,只好闭上眼睛不去看那双可怕的眼睛。
晏滋忽然哈哈大笑,冷傲诡秘的嗓音与可爱圆润的眼睛形成强烈的反差更加证明了妖女的身份。犯人更加笃定自己的观点是没有错的,她就是祸国殃民的妖女。
不过晏滋可没打算让他逃脱,既然落入她手就不会轻而易举让鱼开溜。手上的力道一点点加重,捏的犯人的下巴吃痛不已,即便如此也不肯睁开眼睛。
晏滋微怒,玩味的抽出匕首欲朝他眼睛处刺去。匕首在她手里如同绽放的铁花,既好看又带着几分栗色。刷刷,娴熟的游刃而上随着手的移动直接到了对方的眼眸处。
犯人一直闭着眼,但能感觉到一股不寒而栗的杀气掠过自己的额前,将额前碎发打乱。但不知碎发乱过之后再无动静。这才慢慢睁开眼看看是怎么回事。
谁知,映入眼帘的是放大的匕首的刀刃,一位衣袂飘飘的邪魅美人不偏不倚的握着匕首,嗜血的看着自己,眼底流露出一抹玩味。
这抹讨人厌的玩味绝对是对自己的一种侮辱。他堂堂的七尺男儿怎可受女人的耻笑,与其活的屈辱不如死的清高。
男子冷然一笑,双手紧握住锋利的刀刃朝自己的心房移动。双手游走刀刃之处,铁白的刃处鲜血直流。晏滋大吃一惊,没想到世上还有这般铁骨铮铮的汉子。即便是双手血淋淋依旧面不改色,始终昂首挺胸站在自己面前。
该死的,她最讨厌这样的场景,他的傲骨反显得自己卑鄙。晏滋咬牙切齿的怒视着犯人,随后松了手。犯人得意大笑,血手还握着那把匕首。
“哈哈,害怕了吧。妖女!你不得好死!杀了我一个容易,但你杀不了千千万万的我,我诅咒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啪!”晏滋怒,回以一击重重的耳光。
犯人瞬间被打飞出去,撞在墙上重重落下,随即鲜血喷涌。但恶毒的咒骂声依旧不断,犯人忍痛畅骂,每一字一句都是带着血,他的开口都让口腔中鲜血喷涌不断。即便如此骄傲的骨气不容许倒下,依旧爬起傲然站在晏滋面前。
盛临圣看的眉头紧蹙,眼神中既带着佩服又带着烦恼。下意识的走过来挽住晏滋的肩欲带其退到安全处,毕竟他们离得太近了。
但是晏滋不肯走动,反而更近一步,对上犯人的眼“如此说来你们是个组织,背后到底有多少人,是谁指使你们这么做的!快说!”
她的耐性已经被恼人的笑声一点点磨光,这是最后一次逼问。
无奈回答她的除了嘲笑还是嘲笑。盛临圣也没了耐心“我看这种人根本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索性来个严刑逼供得了。”
“不,不可以!”晏滋忽然阻止了。
犯人诧异,盛临圣也有些搞不懂“为什么?”
眼神瞥了一眼犯人的血手解释道“他也算是条铁骨铮铮的汉子,给他一个像样的死法。”说着,晏滋将地上的匕首捡起扔到犯人手里“你自己来吧。”
犯人冷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