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晏母轻蔑一笑,眼神中夹杂着淡淡忧伤“那都是以前了,以前的你和滋儿是何等的乖巧。可是没想到一眨眼就变了模样,我已经不敢再相信自己的感觉了,我只相信事实。事实就是你们都变了,她变得像个魔鬼一样霸占人家的江山,而你就是帮凶帮着魔鬼做事,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老实告诉我那些大臣是不是被你们暗杀了!”
晏母再一次逼问。
那双曾经慈爱如光的眼睛如今变得灰暗憔悴如同针扎一样一点点刺痛盛临圣的心。多么好的师娘啊,他究竟该不该欺骗,每每想要开口掩饰,却总是被那双眼睛打败。在她面前自己好像一个不听话的坏孩子,他不想让师娘失望却又不得不隐瞒,最后只能选择不说。
不说就是默认,晏母看的惊呆,她没想到这一切是真的。之前还想着法子说服自己不要相信,但当看见徒弟这副表情之后更加相信这是真的。真是没想到自己养出的竟然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畜生。曾经可爱善良的女儿去了何处,何时变得如此残暴冷厉。
这样的场景即便是没见到也听来一阵心惊,难以言表的冷意从心口一点点扩散到全身,只觉得浑身站立不稳身子冷的厉害。晏母晃晃悠悠的掏出一张纸条上面黑字红字画叉记录了死去大臣的名字。
盛临圣接过字条看了看,笔迹不是晏滋之手很明显是有人查到死去大臣的身份之后写了字条交给晏母。字条皱巴的厉害,还能依稀的看到一点泥土的痕迹,可想而知那人是包了泥之后团皱字条扔了进来,否则也无法在他的眼皮底下做这种事。
那人究竟是谁,难道真是叶庄主?盛临圣捏着字条小心疑虑的猜测着。
没想到晏母会在这时腿脚发软昏厥过去,赶紧抱起晏母送回房立刻请了太医瞧病。太医一瞧是气血攻心导致的短暂晕厥没什么大碍,只要不再做出任何刺激性的事情便可。
这可真是个棘手的事,盛临圣很明白师娘的个性,一旦知道了的事定要知道个清楚才肯罢休。即便自己刻意不说她也会刨根问底提起,不知道晏滋得知此事会怎么样。
盛临圣看了看床上昏迷不醒的师娘又想着身在宫中的晏滋,眉头蹙成一团,这个时候她一定很想知道师娘的状况。虽然自己刻意请了太医,目的就是给她一个消息,不过始终没见到本人还是有些不放心。
盛临圣考虑了一阵,吩咐下人看紧师娘,自己则风尘仆仆奔往皇宫。
没想到刚出将军府就已经见到素颜淡衣打扮的晏滋站在自己面前,所穿的是师娘缝制的衣服,所戴的发饰也都是以前常戴的。一颦一笑都是以前的模样,只是像而已,今时终究不能与往日同语。笑容的背后是浓浓的担忧和难以磨灭的距离。
“我娘,她,如何?”
“太医说是气血攻心,受不得半分刺激。”盛临圣说的清淡,不过无法掩饰那颗担忧之心。
“为什么会这样,究竟知道了什么?”晏滋问。
盛临圣将一张皱巴的纸条递到晏滋手上。晏滋瞥了一眼就立刻明白过来,忧虑难安的眼神因为这张纸更加深邃暗淡起来,仿佛海底的漩涡深不可测。
眼神警觉的瞥向盛临圣“这张是谁给你的?他们四个人来过?”
盛临圣点头“叶庄主来过,不过是不是他给的就不知道了。我想传字条的应该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组织,因为想要找到足够证据反驳并非一朝一夕。如果没有庞大的人员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掌握这些。”
“你认为是那四个掌门联合起来搞的鬼?”晏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