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躺在金棺内的叶小舞不见了!
我猛地一惊,随即快速冷静下来,最后看向金棺内部的是木灵。而且她也对我说“月姬复活了”的话,她应该知道些什么。
“唰!唰!”
就在这时两声挥空炸响在我头顶之上响起,我心头一惊,一把抓起法杖,向上一挥。
“嗡!”
法杖忽然猛地震颤起来,顶部太极图旋转一周,散发出耀眼夺目的光辉,光芒向着四周散发着。法杖震颤得就像是一个人的心跳一样,很真实,很有节奏感,我的心脏也随之有节奏地跳动起来。
一股血肉相连的感觉从我心底升起,这感觉就像法杖本和我就是一体一样,它似乎也在呼吸,跳动的心脏,涌动的能量。
“轰!”
光芒忽然向外爆发,携着澎湃的能量四散而开,抽过来的枝条一接触这光芒就瞬间化开,就连挣脱收回的机会都没有。
“唰唰唰!”
整个枯树忽然扭动起来,一大片枝条从主躯干甩出来,分从各个方向对着金棺内伸来,或是抽,或是刺,或是劈。
“轰!”
法杖顶部散发的光芒忽然飞旋起来,并向四周卷出,凡是接触到光芒的枝条全都纷纷碎裂,消散在光芒之中。
“咔嚓!”
枯树主躯干忽然断裂,裂开一道裂缝,裂缝“哗”地撕开,犹如一张大嘴猛然张开,竟是一嘴对着金棺咬了过来。
裂缝伸过来的时候又张大不少,犹如一张洪荒巨兽的血盆大口,就要一口吞了这口金棺,还有金棺内的我。
我心头一惊,来不及多想,左手一把抓住金棺一侧,双脚在棺内一蹬,身体向外翻出,翻身跃出金棺。
翻出棺外,我才发现此时的金棺已经被巨树托着升了足有十来米的高度了,这可是相当于三四层楼高啊。
这要是直接摔下去,不死也差不多了!
还好我眼疾手快,几乎是在左手松开金棺的同时,一把抓住了一根断裂的铁锁链,不过身体却是一荡,狠狠地撞在金棺上。撞得我身体一痛,尤其是左手臂。结果一下子没有抓紧,左手一松,整个人向下摔落。
“风伯卿!”
下面的木灵惊呼了声。
我心头也是猛地一惊,右手本能地向下一挥,法杖顶部太极图甩出一道光芒,光芒似有生命一般,向下一闪,犹如一道冲击波,狠狠地轰在地面上。
“轰!”
一声巨大的轰鸣,震得整个圆台都震颤不止,同时一股巨大的反冲力向上冲击而来,将已经下坠得离地面仅剩不足两米的我,震得猛然一滞,然后缓缓落到地面,光芒也随之散去。
“你没事吧?”
木灵连忙奔了过来,急声问道。
我狠狠地喘了几口气,瞥了眼手中的法杖,它的顶部太极图仍然闪烁着光芒。就像是在呼吸一样,忽闪忽闪的。
“法杖好像复活了!”木灵惊愣地说了声。
我瞥了她一眼,然后又看向法杖。的确,此时法杖一眼就能看出来,远比在木灵和库舍手中的时候要活跃。在他们手里的时候就像一个被他们控制的死物,而此时却像是一个拥有自我生命的活物一样。
血肉相连的感觉十分的强烈,我甚至怀疑如果此时将法杖从我手中夺走,会不会连带着我的整条手臂都被扯断呢?
法杖似乎本来就属于我身体的一部分,或者说我本来是法杖的一部分。
法杖来自于神树,法杖与我似为一体,月姬也与我一样能够掌控法杖。
难道说,风伯卿和月姬也是来自于神树?
“哗!”
犹如一张血盆大口的枯树,真的一口吞下了整个金棺,随即更是发出“卡吧,卡吧”咀嚼声,枯树主躯干中段蠕动着,就像是一张人的嘴巴。
“啪!”
枯树主躯干蠕动的地方的上方位置忽然裂开一道细缝,就像是被大斧劈砍了一下似的。
枯树忽然停止了生长,也停止了蠕动,四周的枝条也都静止了下来。整个地下宫殿再次寂静下来。只有枯树主躯干上,十米多高处的那道细缝在向两边裂开,发出清脆刺耳的撕裂声。
“啪!啪!”
每响起一声,我的心脏就随之猛颤一下,就像是被大锤锤击一下似的。而那道裂缝正一点点向两边裂开。
“咔啦!”
裂缝忽然自内向外,向两边翻卷开,足足裂开一道长两米左右,宽一米多的裂口。而这裂口里面正看着一个人。
正是之前消失的叶小舞!
“叶小舞!”
我惊呼了声,随即连忙甩了下法杖,就向枯树奔去。
“别去!”
木灵忽然喊了声,并且伸手拉住我的衣袖。我回头看她,她苍白的脸上没有血色,双眼中却满含坚定之意,微微摇着头。
她这神色就好像是与我生离死别一样,似有不舍,却更加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