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周玲这么一说,韩昌也连忙问我:“宋先生,那现在怎么办?要怎样才能治好小琴的病?”
“她这不是病。”我看了他们三人一眼,然后继续说道:“想要治好她,当然得找回她的天魂和地魂。”
“去哪找?”张玲急忙问道。
我皱起眉,瞥了眼许琴身上那块黄令牌所在位置。这黄令牌应该就是婴灵带来的入胎令牌,许琴之所以失了两魂还能活着,也应该就是这块黄令牌的作用了。
黄令牌在许琴体内,但是婴灵却不在,而且许琴还失了两魂,难道是婴灵将许琴的天魂和地魂带走了?
我忽然又想起之前在常州,董玉霞的地魂就是被婴灵勾走的,想要将其带去枉死哭城。如果她的地魂被带到了枉死哭城会怎么样呢?还会被放回来吗?
“宋先生?”韩昌惊疑地喊了声。
我收回思绪,说道:“许琴的天魂和地魂被婴灵勾走了。她……”
“什么意思?勾哪去了?”没等我将话说完,张玲就急忙问道。
周芳拉了下张玲的胳膊,提醒道:“你别急,先听他把话说完。”
张玲连忙闭上了嘴,不过仍是一脸急切地盯着我。
“婴灵的去处只有一个地方,那就是枉死哭城。我想她的两魂应该是被婴灵勾去了枉死哭城。”
“真的有,地,地狱?”周芳有些惊怕地问道。
“宋先生,那要怎样才能救回小琴的两魂?”韩昌的脸上还有一些怀疑,也有一些惊恐,不过更多的却是深深地担心。
我想了想,说道:“我现在写一张纸条给你,你明天将纸上的东西都准备好。我们明晚再来。”
“明晚?现在不行吗?”韩昌急问道。
周芳皱眉说道:“韩昌,你不用着急,我想这可不是小事,一定要先做好准备的。”
“我能不急吗?”韩昌神色有些激动,看着床上的许琴,说道:“小琴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了,而且精神状况越来越差了,医生也没有办法了,他们说如果过一段时间,再不见好转,就要将小琴移送到精神病院了。我怎么能让小琴去那种地方呢?”
他神色激动,语气近乎低吼,看他状态,明显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精神很不佳,此时更像是临近奔溃了似的。
“你喊什么?你现在才知道急?你们早干嘛去了?都怪你妈,还有你!你们竟然逼着小琴堕胎,你们简直丧尽天良,小琴就是被你们害成这样的!”
张玲忽然也恼火了起来,冲着韩昌吼道。
“我们家的事,不用你管!”韩昌似乎也要爆发了,忽然立起身,瞪着张玲喝道。
周芳站在两人中间,不过却也没有办法,而且她似乎也被两人弄得厌烦了,没有再去阻止了。
“咚咚咚!”
就在这时,病房的房门被敲响了,随即就有一个中年妇女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中年妇女脸色有些难看,脸上带着恼怒之色,她皱眉低声喝道:“这里是医院,是病房,不是你们家,也不是茶馆,能不能请你们有点素质,安静一点。你们不休息,旁边的病人还要休息呢。”
他们三人皆是一愣,周芳反应过来,连忙上前道歉,说了好一会,中年妇女才离开。周芳关上门后,走了回来,瞪着韩昌和张玲。
三人皆是一阵沉默,随即又都向我看来。我不禁一笑,耸肩挥了下手,说道:“你们继续啊。”
三人皆是一脸尴尬,周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他们也都是因为担心小琴,才这样的。”
我淡淡地笑了声,冷冷地看向韩昌,说道:“如果你老婆以后又怀孕了,而且还是女孩,你要怎么做?”
韩昌不禁一惊,随即一喜,就像是看到了许琴恢复了过来似的,连忙回道:“只要小琴能好过来,不管以后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就算是不能怀孕了,我都好好对她的,绝不会再让别人伤害她了。”
“那你的母亲呢?”我又问道。
“我一定会劝说我妈的,如果她再逼小琴,我就死给她看!”韩昌神色坚定,没有丝毫犹豫,就像一个视死如归的士兵一样。
张玲和周芳皆是一惊,有些惊愣地看着韩昌。也许在她们的认知中,韩昌是一个对自己母亲唯命是从的人,从来没有做过或是说过拂逆他母亲的事情和话。
我从包里掏出白纸和笔,写了一些所需要的物品的名称,递给韩昌,说道:“死,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你多和你母亲沟通沟通。”
韩昌连忙点了点头,接过了白纸,看了一眼,大概是不太明白,所以有些好奇地看着我。
我摆了下手,说道:“你不用管它们有什么用,你照着上面准备好,明晚带过来就行了。”
“好的,好的。”他应道。
“嘤咛!”
床上的许琴又梦呓了声,动了下身体,微微有些颤抖,眉头皱得更紧了,像是做了什么噩梦似的。
韩昌连忙将被褥向上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