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人所怀的龙子没了,而众多人看见的事实就是木槿对良人的冒犯。”
“这不关她的事。”
“那此事该如何解释?”
“如果我找到真凶,是否就可以放了木槿。”
“当然,若真凶另有其人,自然会放了木槿。”
栀子说:“真凶就是我,是我指示木槿这么做的,我的话,她不得不听。”
“你为什么要害龙子?”
“很简单,我记恨她,她过去不过是针工司的宫女,一切都是由于我的提拔才走到今天,而她却敢与我争宠,还怀上了龙嗣。我恨她。”
“此言当真?”
“千真万确。”
“身为后宫中的女人,却连这点度量都没有;身为陛下的美人,却残害陛下的。方公公,将白美人的话记下来。”
那个方公公拿来给栀子:“白美人,按个手印吧。”
“你们先放了木槿,我再按。”
秋棠示意放了木槿,木槿颤抖着一双红肿的双手来到栀子面前,想要拉栀子的手,刚刚碰到,她就疼得不行。
“木槿,我带你回去。”栀子扶着木槿起来。
“白美人,你既然已犯下重罪,就不能离开慎刑司。
“反正害也害的是陛下的龙子,就让陛下来降罪吧。”
“陛下日理万机,没有时间来管这后宫琐事,既然陛下已经将管理后宫的事宜交给本宫,本宫就有责任也有权利管理起来,难道你不服本宫的管理吗?”
“不敢,但是我必须要看着木槿好好地回到夜澜殿。”
“这个你放心,本宫犯不着为难木槿。”
“不是臣妾不相信夫人,而是臣妾需要一个心安理得。不如这样,等木槿回到夜澜殿,夫人让悬铃来这里见见我,好做个确认。”
“可以。只是,为什么是夜澜殿?你不是住在雅黛轩吗?”
“夫人,陛下允许我住在夜澜殿,好方便接驾。”
秋棠随即离开了,让人把木槿带了出去。栀子被关进了慎刑司的房间里,双手也被上了夹子,受尽折磨,双手被夹得红肿,一双纤纤玉手就这么毁了,栀子真担心,继续在这儿待下去,会被一步步毁容,她得赶紧想办法出去。
后来,悬铃来了,“美人,你的手怎么也这样了?他们怎么这么残忍?你一定得从这里出去啊。”
“是的,我要从这儿出去。所以,悬铃,你得帮我想办法。你去求陛下,只有陛下才能救我。”
“可是,要是见不到陛下怎么办啊?陛下不是像悬铃这样的人想见就能见的。”
“这样,这段日子,陛下一定会召幸新人,你去看看是哪位新人会被召幸,如果是郑长使或者是刘长使,那就算了,如果是王长使或者是姚长使,你就去找她们,让她们转告陛下,告诉陛下我在这儿有多惨。”
“美人,可是你承认了你谋害孩子,陛下会原谅你吗?”
“他应该相信我,即便不相信,他也不应对我如此绝情。”
“美人,你真的确定吗?”
“嗯。”她确定她仍然吸引着他,通过昨夜。
此后的几天,杳无音信,他始终没来接她,而她在这冷肃的慎刑司里忍受各种刑法伺候。她一天比一天绝望。
终于,有一天,王蕤和姚宛蓉来了。
“王蕤见过白美人。”“宛蓉见过白美人。”
“不必拘礼。”栀子的声音微弱,头发蓬乱。
“美人,你怎么成这样了?”王蕤不禁叹道。
栀子不答,只是问道:“王蕤,你是王贲的妹妹是吗?”
“正是。”
“过去,我跟你哥哥也算是很好的朋友,以前,茜草公主,成蛟,蒙恬等等。”
“听家兄说起过。”
“今天,你们能来看我我很高兴,你们如果有机会见到陛下,告诉他我的现状。”
王蕤点点头道:“是。但是因为何良人流产,这些日子陛下都在含香阁,我们都没有机会见到他。”
“都在含香阁?”栀子很不明白,到底那里有什么这么吸引着他?
“大概是因为何良人失去了龙子,陛下在那儿安慰着良人。”
安慰?他可曾想过自己?栀子的一滴泪落下来。
王蕤忙说:“美人,你不要担心,今日陛下会召幸臣妾,臣妾定会找个机会将美人的情况如实禀报陛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