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你吗?何良人在宫外没有任何势力,她在宫内也是依附于蘅安宫郑夫人。”
“美人的意思是,何良人指使臣妇做的,实际上是郑夫人的意思?这不可能吧。”
“锦云,你入宫还不久,有很多事情不能光看表面,有时候害你最深的是幕后凶手,甚至包括你的夫婿,让他下马的也许另有其人。”
锦云一脸茫然。
栀子宽慰她道:“好了,你不需要想太多,事实总有真相大白的时候,为今之计是怎么保全自己。你的儿子和女儿在什么地方?”
“女儿随我在针工司,儿子也因为郑夫人的安排在郑丞相家当差。”
栀子心想:秋棠果然厉害,一方面收买人心,一方面又压了人质。
锦云又说:“美人,臣妇现在一无所求,唯求儿子女儿平安无事。”
栀子点点头,“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栀子略微打开窗户看了一眼外面,傍晚时分正好有宫女出来散步,其中包括绿萝,栀子放下窗户,说:“现在我们来演场戏,要麻烦你受点皮肉之苦。我会让悬铃逼供你,你就咬死不认。”
“好,臣妇先谢过美人。”
于是,栀子坐在一旁,悬铃拿着鞭子边抽边问,“说,是不是你在衣服上做了手脚?是谁指使你的?”
“没有,臣妇冤枉……”
——
此后的几天,栀子闭门不出,呆在雅黛轩里休养,这天晚上,栀子本已让悬铃关好门,准备休息,结果突然有人敲门,栀子让悬铃问问是谁。
“红药。”外面的声音冷冷的。
栀子立即让悬铃开门,红药走了进来,行了个屈膝礼说:“红药听闻美人身体有恙,因此过来看看。
栀子将头上的纱巾掀开,说:“我正为此苦恼着,若得红药相助,那就好办了。”
红药盯着栀子脸上的疙瘩看了看,仿佛有些吃惊,目光转了一下说:“这种疙瘩,其实难好,对于一般人,没个一年半载好不了,即便好了也容易留痕,就看个人的体质和肌肤。”
栀子顿时感到极其失望,本以为很快可以好的。“红药,连你都这么说,那可怎么办才好?”
“美人也无须太担心,依红药看,美人的肌肤恢复能力极好,我看到有些地方已经在消退了,这实在是奇迹,所以,用用药,肯定是可以不留痕迹的。”
“但愿如此。”栀子感到稍稍心宽。
“这盒药用来涂抹,一日三次,细细地在疙瘩出涂抹。”红药将一盒药膏递到悬铃手上,然后向栀子行了个屈膝礼,“红药告退。”
栀子叫住她,“红药,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红药说:“那日在储秀宫见到这件事的人很多。”
栀子点头,又问:“你为什么要帮我?”
“红药听命于太后。”她语气平淡地说。
栀子知道,要让红药露出破绽并不容易,所有的问题她肯定早已想好,这件事是否是华阳太后的意思谁又知道呢?
红药继续向前走,栀子突然喊道:“招弟。”
红药猛然顿住脚,似乎要回头,但是立即又回过神来,抬起脚步继续向前走,跨出了门槛。
此后,栀子仍然闭门在雅黛轩中休养,悬铃仔细地给她擦药。过了几天,栀子身上的红疙瘩渐渐消退。果然,就像红药说的,栀子天生的肌肤底子极好,排毒恢复能力极强,加上药物的作用,那些红色疙瘩迅速消退,有些地方甚至已经了无痕迹。
这也是得益于她极好的肌肤底子,若是换做别人没有个一年半载根本消退不了。那边想害她的人估计也就想着让她毁容,常年不能承幸,彻底进入冷宫。
栀子决定在疤痕完全消退之前不出门。这天晚上,她歪在榻上绣花,悬铃来报道:“美人,储秀宫的孙少使求见。”
孙少使?栀子自然想到了孙筱筱,“让她进来吧。”栀子说着拿起一面有手柄的小铜镜看了看,发现脸上的疤痕还没有完全消失,于是,拿过纱巾蒙在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