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栀子回到芷清宫,平静无事。
过了两天,就有动静了,张辛来到芷清宫,宣栀子上紫微殿。栀子知道事情败露了,她知道等待着她的又是一场灾难了
来到紫微殿,他已经在那儿等着她了,手里拿着那卷她伪造的旨书,脸上神情冷峻,她虽然已做好心理准备迎接一切,可是此时心里也不禁涌上一丝丝害怕。她走到离他有一定距离的地方,默默跪下。
他走了过来,将那卷旨书甩在她面前,“白栀子,你真不错啊。”
栀子默默无语。
于是,他接着说:“我一直以为你懦弱无能,看来不过是被你的外表所骗了而已,你居然胆敢盗取寡人王印,私自释放囚徒,你知不知道已经犯了死罪?!”
“反正按照你说的,我又不是第一次犯死罪了。”栀子终于开口了。
“你还真为朋友两肋插刀呢,可你有那本事吗?你不过是仗着寡人对你的宠爱,以为寡人反正不会处罚你是不是?这次若不给你点教训,你永远不知道天高地厚。”秦王政说完,立即转身对张辛说:“张辛,废去白夫人夫人封号,贬为宫女,命其留在紫微殿伺候王后。”
“是。”张辛领命,立即去拟诏书了。
而栀子觉得只是这样的处罚也没什么,比她想象中的好。
于是,栀子脱去了身上的华服,换上了宫女的服装,头发也梳成简单的样式,立在秋棠王后的身旁,伺候她的饮食起居。栀子此时方才体验到做宫女的不易,有时候,一站就是两个时辰。栀子自然觉得吃不消,但是,她必须要吃下去,这苦是为茜草而吃的,她心甘情愿。
栀子过去曾是宠冠后宫众人仰望的夫人,而现在却要卑躬屈膝地伺候秋棠王后,即便是再不在意这些虚荣,心里难免也会有落差。每当栀子跪在地上给秋棠穿鞋袜的时候,栀子便觉得一阵委屈。
此时,秋棠会说:“栀子,别委屈了你,还是让其他人来做吧。”
“王后,这是婢女该做的。”她语气淡淡的,带着一丝委屈一丝卑微。
秋棠也就由她去了。
栀子被贬为秋棠的宫女,太后自然是极高兴的,她当然不会放过这个羞辱栀子的机会,她一直记恨栀子宠冠后宫,在美貌和声势上都压倒了过去的自己,还轻而易举地抢走了自己在儿子心中的地位,这是太后极不能忍的,她此生最恨压掉她风头的女人,以前有个和她抗衡的华阳太后,现在声势更胜的栀子更是她不能容忍的。现在栀子被秋棠踩在了脚下,她真的非常高兴。
这天早上,秦王政上朝去后,太后来到紫微殿里,秋棠王后带着紫微殿里上上下下的人出来迎接太后。
“恭迎太后。”
“王后,请起吧,”太后拉起王后,“王后,自从你入主紫微殿后,我发现这紫微殿都焕然一新了,看着舒服多了,不像以前充满着妖气,现在的紫微殿才像紫微殿,这是王与王后起居的地方。”
“谢太后夸赞,臣妾不过是略微打扫了下。”
“就该清扫清扫,把过去的晦气、淫气、妖气、媚气都扫干净。”太后说。
…
栀子听着她们的对话,知道就是在针对自己,但是她也只能忍受着,只想默默地度过这一切。可是,太后又怎么会让她默默地躲过去呢?
太后落座后,王后给太后上茶,太后说:“你现在贵为王后,这种事怎么还能劳烦你做呢?那边的宫女,你身为王后的侍女,杵在那儿干什么?”
栀子知道是在说自己,于是,过去,倒茶,递过去,太后伸出一根手指,试了试,“太烫了,哀家不喜欢喝太烫的茶,你不知道吗?”太后说着,轻轻一推,掀翻了,茶水烫到了栀子的手,栀子不禁皱起眉,甩了甩手。
太后将腿翘了起来,说:“茶水溅在哀家的脚上了,快来给哀家敷敷,要是烫伤了,小心你这张脸。”
秋棠忙命宫女端来冷水,想要亲自给太后敷,说:“太后息怒,臣妾的宫女不会做事,臣妾代她来向太后谢罪。”
“王后,这种事怎么能让你做,让她来。”
于是,栀子只好过去,将太后的鞋袜脱下,发现一双白皙的脚上,什么痕迹也没有,栀子也只好用自己的手帕沾了沾冷水,给太后细细的擦拭起来。
这时,又听见太后说:“不过,王后,你这宫女是该好好调~教调~教,要不然一点规矩都不懂。”
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处处含沙射影。栀子无奈,心里感到一阵阵委屈,却也只能默默忍受着。
太后走后,寅辰宫的邹良人又来了,她带着高笙来给王后请安。
“高笙,快给王后殿下请安。”
此时的高笙已经快两岁了,能咿呀说些话,他那稚嫩的动作话语逗得众人很是开心。
“王后殿下,长公子呢?高笙一早就念道着扶苏公子。”
“在学习呢,今天高笙来了,就让他们兄弟好好聚聚。锦葵,去把扶苏公子带来。”
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