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很顺利,马车一路向东北方向奔去,到了吃饭时间,她们就找个路边的铺子吃饭,这样的路边铺子的乡野风味,是她们过去从未吃过的,虽然是粗茶淡饭,她们却觉得新鲜有味道。
一次,午时,她们刚好经过一条山道,茜草看到外面有一家铺子,便叫车夫停下来。他们一起过去吃饭。
栀子和茜草都戴着纱帽,紫色的轻纱垂至膝下。她们在外面树下的一张桌子旁坐下,车夫去点菜。
不一会儿,野味端上来了,荷叶包着的烤鸡香喷喷的。
“好香啊,我家里有那么多厨子都没做出这么香的鸡来。”茜草说。
“那你多吃点。”栀子说。
她们无论出现在哪里,都会引起周围人的频频侧目。这一次,也不例外,旁边桌边的三个汉子一直在盯着她们。
这时,那三个汉子走了过来,操着一口方言说:“姑娘,好像不是本地人啊?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呢?”
栀子顿时感到紧张起来,对茜草说:“茜草,我们走吧。”
“姑娘,不要急着走嘛,别害怕。”一个汉子说着就将栀子的纱撩起,栀子连忙伸手去抢纱,那人趁势就捏住了栀子的手。
“放开我!”栀子怒道。
“放开她!”茜草一拍桌子起来。
“呦,小妞生气了。”茜草旁边的一个人说着便掀开了茜草的纱帽。
茜草非常生气,捏起粉拳便要去揍那个人,结果反而被那个人握住了手,那人摸了摸茜草的手,说:“真细腻。”
茜草越发气起来,“找死吗,你们?”
这时,车夫也来帮忙,但没两下就被打趴下了。
栀子不禁十分着急起来。
这时,一个穿着白衣的男子走过来,说:“你们这样欺负两个弱女子,算什么男人呢?”
“小子,识趣的话闪一边去。”
“今天这事,我管定了。”那人手着便挥起拳头打在捏着茜草的那人脸上。
于是,他们三对一地开打了。茜草和栀子站在一旁看着,生怕那个白衣男子会不敌那三个汉子。
谁知,没几下,那白衣男子便把那三个汉字打趴在地上,动作炫酷,茜草突然觉得那人好厉害。
那几个汉子扔下一句“小子,你等着”便灰不溜秋地跑了。
茜草走过去,对那人说道:“没想到你这么厉害!”
“姑娘过奖了。”
栀子也走上去,说道:“谢谢你救了我们。”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没什么的。”那白衣男子说。
栀子这才近距离打量面前这个白衣男子,见他大概二十四五的样子,相貌堂堂,眉宇间自有一股潇洒不羁的态度。
这时,茜草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高渐离。”
“听你的口音,不像是秦国人。”茜草说道。
“在下乃燕国人士,不知二位姑娘为何单独行走在这荒郊野岭之外?”
栀子便回答道:“我回家省亲。”
那高渐离便问:“莫非姑娘已经嫁人?”
茜草抢先回答道:“没错,她是我嫂子。”
那高渐离便点点头,说:“刚才二位一定还没用餐,请入座用餐吧。”
“你和我们一起来吃吧。”茜草说。
“我吃过了,不如这样,你们吃饭,我给你们吹一支曲子。”
“好啊。”茜草高兴地说。
于是,栀子和茜草坐下来,开始吃饭。而那高渐离便坐于一旁,吹起了笛子,笛音在林间飘荡,让来往的人都心情舒畅。
“你这笛子吹得好悠扬,你吹的是《高山流水》吧?”茜草说道。
“没错。”高渐离。
“真好听。”茜草说。
“姑娘若是喜欢,就将着笛子送给姑娘,就当是萍水相逢的见面礼吧。”
“谢谢,”茜草也从荷包里取出一个玉佩递给高渐离,“这个送给你,我叫茜草,你以后去咸阳的话可以到平安府里来找我。”
告别后,她们回到车里。车继续向前走去,而茜草却抚着笛子陷入沉思,栀子看着她,心中也有几分明白,茜草年纪也不小了,现如今也是二十岁的人了。
她们马不停蹄地奔走,终于在几日后接近了东北部秦赵接壤的地方。
那时,正是接近傍晚的时候。
茜草告诉栀子说:“栀子,再往前走走就接近秦赵接壤地方了。”
栀子透过车窗看着前方落日的情景,心想着即将踏上故土,心里十分激动。
正高兴间,突然,一支箭从后车板上射了进来,栀子和茜草都陡然一惊,还是茜草反应快,立即拉着栀子俯下身去,果然,又有几枝箭钉在了车窗板上。
“怎么回事?”茜草喊道。
外面的车夫说:“公主,后面有很多蒙面的追兵正赶过来。”
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