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主动承认药是她下的,太后的目的达到了。
而他半信半疑地问道:“你为什么要下药?”
栀子冷静地说道:“陛下,我真的非常想回赵国,但是你不允许,我心里恨你,我也想逃走,我一时冲动就下药了。我刚刚去木槿的房子里就是去藏药的。”
她的这一说法,什么都切合实际,动机、时间、地点、前因后果等等都符合实际。
但他仍然不太相信,他问:“真的吗?”
“千真万确。”栀子说。
这时,太后说道:“原来真凶是你,你真是枉费大王对你的一片盛宠。既然如此,你们还站着干嘛,赶紧把这个白夫人压入天牢,等候处决。”
一旁的木槿惊呆了,虽然栀子说得没什么破绽,但是她不相信栀子能做出这样的事来,于是木槿跪下说:“陛下,您应该最清楚夫人的心性,她虽然心里有怨恨,但是她绝对做不出这样的事来,请陛下明察。”
太后说:“你们这一主一仆还真会唱戏,一个帮一个洗白。但谁不知道你们是一个鼻孔出气的,两个一起带走!”
栀子忙说:“不,全是我一个人的注意,与木槿无关。”
“好,有魄力!”太后说,“把白夫人压走。”
这时,秦王政发话了:“住手!她是寡人的夫人,自然由寡人来发落,将白夫人关到紫微殿的密室里,等候寡人的发落。”
太后也无可奈何,说道:“没想到,你到现在都还维护着她。”
他说:“她是生是死自然由我决定。”
于是,栀子被带去了紫微殿的密室,她从来都不知道紫微殿还有密室,不管怎样,总比去天牢好。
可是,当密室的门关上以后,栀子才惊觉密室的恐怖,暗无天日,伸手不见五指,更不会有人来往,天牢起码还有一丝灯光还有人气。栀子不禁感到万分恐惧,她抱着肩蜷缩在一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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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回到永乐宫里,她心想着:虽然已经成功的陷害到白栀子,但是她人却仍然留在了紫微殿,以她对男人的魅惑能力,没准又能啥事没有地出来了,她那儿子也是极有可能这么做的。
于是太后便叫人暗地里传来青莲,叫青莲如何行事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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栀子蜷缩在黑暗的密室,数着时间艰难地熬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是到晚上了吧,因为习惯性地倦意袭来。她靠在膝盖上迷迷糊糊入睡了。在梦中,她回到了小时候被关小黑房的情形:
在那个秋月朗朗的晚上,父亲和哥哥都宿在宫中未归,嫡母姜夫人将她关进了小黑房,小黑房里幽深黑暗,还有一双幽暗的绿眼睛。她拼命地大喊大哭,拼命地拍打着门,可是没有人来放她出去。那一次,真的把心肝都哭裂了。
她在睡梦中哭喊着惊醒过来,梦里带出来的恐惧在现实中也存在,于是她爆发了,她猛地抬头嘶声尖叫着,双手拼命地拍打着坚壁,就像小时候那样拍打木门一样,仿佛只有那样,她才能将压抑和恐惧打散,不知不觉中,血已经拍了一壁,在黑暗中顺着墙壁滴落下来。
在扑腾的过程中,她又想起小时候,当她拍打得绝望的时候,门突然被劈开了,门开了,皎洁的月光洒了进来,月光下,一个男孩手提斧头站在那里,那个男孩就是——政。她记得那时,她就像看到了带着银色光辉的神,她爬起来飞扑到了他的怀里,死死地抱着他怎么也不肯放。
是的,是政,他会来救自己的,他以前就在绝望中救过自己。于是栀子几乎是本能般地呼喊道:“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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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天已黑,秦王政准备就寝,他风寒尚未好,仍然住在暖阁里。他来到暖阁,盯着那张带着女子气息的床而发呆,不经意便想起她躺在上面的情景。他想着今日的事情,知道其中有蹊跷。这时,他突然感到她在呼唤自己,她需要自己,但立即又想也许是自作多情呢?
他在仍然在内心纠结着是否再次放下尊严去看她。
这时,紫荆端着更换衣服的盒子过来了。“陛下,婢女服侍您更衣就寝。”
他想,那就睡觉吧,给她一点惩罚也好。于是,他示意紫荆给他更衣。紫荆便将盒子放在一旁的熏笼上,帮秦王政褪去身上的衣服,然后再展开盒子上的睡袍帮他穿上。
这时,秦王政注意到盒子上有一块布帛,那布帛他好像在哪匆匆见过一次。他便问紫荆“那是什么?”
紫荆看了一眼,见那布帛也不像手帕,便拿起来展开一看,见上面有字,紫荆不认识上面的字,因为上面全是赵国的字体。
但秦王政认识,他能忍赵国的字体,尽管恨赵国,但处于知己知彼的心态还是什么的,他还专门学习赵国的字,他一眼就扫到了开头写着“栀子”两个字。
于是,他顺手便将那封信从紫荆手中取过来,他怀着一种愤怒的心情将信扫了一遍,那上面满满的都是思念的情话,而后面的落款是一个“偃”字。
他当然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