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已落,冬天已去。
当迎春花的蓓蕾缀满枝头,春天悄然地来了。正月一过,秦王政就足足的二十岁了,二十岁的他,依然如同这早春一般青春逼人。他过生日那天,自然收到无数的朝拜与恭贺。而栀子却不知道该为他做什么,于是她便在紫微殿到处问秦王政最缺什么。
这传到了秦王政的耳朵里,秦王政便楼住她说:“我什么都不缺,不过你有一样可以给我。”
栀子忙问:“是什么?”
他没说话,只是抱着她去了寝房,将她放在床~上,然后栀子就明白了。
这年的春天来得早,刚出正月,宫里的桃花、梨花等便陆陆续续地开放了,宫里到处被染上了粉色白色,极其梦幻。这一切都激发了栀子的幻想,她突然好想跳舞,自从去年春天在殿上唯一跳过的礼仪舞以来,她已经好久没跳舞了。
于是,她觉得这春天的每一个印记都是一个舞步,她脑海里开始呈现各种关于春天的动作。于是,她决定编排一支关于春天的舞蹈。
于是,每当秦王政上朝去后,她就在紫微殿内和宫女编排舞蹈。有事做的日子极其充实。
跳舞自然需要配乐,她想起秋棠会弹筝,而且秋棠说过筝的音域很广,很适合配乐,于是栀子便请了秋棠过来给她配乐。
秋棠问:“你要跳什么舞呢?”
栀子说:“关于春天的舞蹈,舞蹈的名字就叫《春华》吧。”
于是,秋棠便根据主题编了一首曲调轻快万物复苏的曲子,陪着栀子的舞蹈恰好天衣无缝。
“太好了,秋棠姊,我们简直就是天作之合。”栀子说。
“可是天作之合好像不是这么用的吧,那好像是祝人婚姻的话。”秋棠说。
“秋棠姊,没必要这么较真,反正我和秋棠姊就是这么默契。”栀子说。
当桃花开得最娇艳的时候,栀子的舞蹈已经排好了,舞蹈排好了,可她需要观众。于是她跟秦王政说:“陛下,之前你过生日,我也没能送你什么,现在我想好了,我决定补送你一个礼物。”
可秦王政却说:“那天你送了的呀。那天我很享受。”
栀子瞬间红了脸,忙说:“那个不算。我现在要为你表演一个很好的节目。你要让人帮我到桃园里简单布置一下,再请一些你想请的人来观看吧。”
秦王政看到她这么诚心要为自己表演节目,自然是开心的。于是便照她说的做了。
于是,一个临时的台子便在桃园里搭建好了,周围是开得一片粉红的桃花。桃花下面布置好了坐席。那一天,秦王政请了太后,还叫了蒙恬、王贲、和茜草。
挂于桃枝上的帷幔挡住了台下的视线。
太后说:“政,你今天叫本宫来不会就是来看这种过家家的玩意吧。”
“母后不必着急,来这里欣赏一下春光也是好的。”秦王政说,他现在显然心情很好。
这时,帷幔里突然传出一阵美妙的筝音来。蒙恬立即鼓起掌来,说:“好乐。”他对筝向来就很有研究。
这时,那层红绫突然被拉开,缤纷的花瓣从帷幕里挥洒而出,七八个身着粉色罗裙的宫女手提花篮,围成一个圈轻轻旋转着,挥洒着篮中的花瓣,这一幕让人眼前一亮。
这时,王贲也温和鼓掌道:“妙。”
突然,宫女蹲下身去,蹲在地上犹如一朵朵含苞待放的花蕾。中间的一个人显现出来了,她身着白色的罗裙,俯身跪于地上,发丝铺在罗裙上,柔软,鲜嫩,如一朵春光里待放的蓓蕾,是栀子。
这时,茜草忙立起身子来拍手道:“美。”
秦王政不禁为他们三个感到无语,不过他现在着实高兴,他的两个夫人,一个在为他弹奏着美妙的音乐,一个在为他跳着美妙的舞蹈。
栀子缓缓抬起头,抱着花篮慢慢地起身,她的耳朵上簪着花,嘴里含着花枝,手臂上、细腰上、裙摆上,无不缠绕着洁白的花朵。她伸展开纤纤十指,慢慢地颤抖,低垂的眼帘慢慢地舒展开,她如同一个刚刚苏醒的春姑娘。
苏醒以后,节奏变得快了起来,她高折腰肢,舒展双臂,用肢体比划出一个个优美的姿势。花篮在双手之间巧妙地穿梭,花瓣飞扬。她如同一个轻盈漫步于花丛中的花仙子。
在场的众人都为这一美妙绝伦的舞蹈所倾倒。秦王政之前见她认真地跳舞也是她刚进宫那天所表演的那套礼仪舞蹈,但那是礼仪性的,动作简单大方。而这次,才算得上是真正见到她的舞姿,如此倾城。
太后本来以为是来看小孩子过家家玩的,没想到白栀子还有这样的舞艺,连她都不得为之赞叹,虽然心里不服。太后年轻时在邯郸就是名倾一时的舞娘。
一支舞罢,栀子和秋棠一起来到秦王政和太后面前跪下,说:“臣妾献丑了。”
秦王政非常高兴,嘴角浮动着笑意。“平身,”他微笑着说,他真的非常高兴,看到这样他两位夫人这样的表现。
太后说道:“想不到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