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栀子听到紫荆也这么说,更外惊骇,躲在被窝里弱弱地问道:“紫荆,你也知道了?”
木槿插嘴说:“这殿里所有的人都知道了,你也不想想,昨天陛下那么充满杀气地抱着你进殿,所有人紧张地原地待命,而且你叫得那么惨,谁还不知道呢?”
栀子一听,更是觉得羞愧不堪。
木槿便开玩笑地说道:“夫人,你不会想杀人灭口吧?”
栀子仍然没有作声。
于是木槿接着说道:“夫人,我跟你讲,你现在该想的就是怎么去讨好陛下,毕竟昨天在平安府的事真的很严重,要是陛下真的狠心,杀头之罪都不为过。你就当是为了我,好好去讨好陛下吧,嗯?”
一旁的紫荆忙问道:“木槿姑娘,昨天在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是夫人私自出宫被陛下知道了所以陛下才那么生气?”
木槿说道:“比这个严重多了,至于具体是什么我觉得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像我,现在这颗脑袋就是悬着的,我真的心惊胆战呐。”
栀子听着她们在那讨论,想起了昨日牡丹亭里的事,心里真的很乱。
紫荆听木槿说的那么严重,便也没再过问了,她走过去将帘子挂了起来,对外面整齐排列着端着盥盆准备伺候洗漱的宫女们说:“夫人已经醒了。”
于是,宫女们都端着盥洗的用具进来了。“夫人,请起吧。”
栀子眯缝着眼睛看了宫女们一眼,总觉得她们嘴角似乎都含着一丝笑意,她觉得她们都在嘲笑自己。于是,她不愿见人。她侧过脸去说:“我还不想起,你们先出去吧。”
“是。”
她就这样躺到午时。
秦王政回来了,他一进殿,梦昙仍旧来给她更衣。他还是忍不住问道:“夫人呢?”
梦昙说:“夫人说还想休息一会儿,还没起来呢。”梦昙的心里酸酸的,很不好受。
换好衣服后,秦王政没有去用膳,而是来到寝房里,他看到栀子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脸上蒙着她的红色丝巾。他担心出什么事,于是走过去,拿开丝巾。
栀子感应到突然射进来的光线,忙睁开了眼睛,二人四目相对,顿时无语凝噎。昨日的种种,浮现在二人的目光之间。他们竟一时无法面对彼此的目光。
栀子连忙偏过头去,而秦王政也忙转身坐在床~上。良久,二人都沉默着。他知道,她的身是完全属于自己的了,但是,她的心……他一想到她和赵偃卿卿我我的情景,想到她和成蛟倾心拥抱的画面,便觉得心寒不已。
是的,他不可自拔地爱着她,恋着她,想要得到她;但同时又深深地恨着她,怒着她,想要折磨她。
于是,他对外喊道:“来人。”宫女应声进来了,“在。”
“夫人为什么还不起?”他问。
宫女回答:“夫人说她很累,还想再休息一会儿。”
栀子听了,心里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但是她此刻也不能反驳,因为有他在,她还开不了口说话。
只听见秦王政说:“赶紧给夫人更衣,让她到膳厅里来见我。”他说着便出去了。
“是。”宫女们应声过来,也不管栀子的反对了,开始给她穿衣,盥洗,梳妆等等。
她们手脚很快,因为秦王政还在等着。她们把栀子的头发都盘了起来,云髻松松软软地斜堆在头上,堕成一片片乌云,她们在她的云髻上别上了一朵娇艳的水红色牡丹,在娇艳中再增添一抹华丽。
此时已入夏季,宫女们给她穿上一身纱裙,里面一件水红色的抹胸纱裙,外面一件白色的镶着细碎宝石的广袖纱披。看上去华丽中透着感性,娇艳中透着仙气。
栀子虽然很欣赏镜中被打扮地美美的自己,但她却不想这么出去见人。但宫女们仍然扶着她推着她把她送到了秦王政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