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谁是皇上?”诸先生差点没吐血,手一指,道:“二狗子,师傅命令你,和你的四个叔叔,立即保护皇上!”
范昭自忖没事,大笑道:“二位伯伯,不必顾我,立即杀了封善海!”乾隆一听,感动得热泪盈眶。范昭若为自私计,有可能叫刀狂剑笑杀掉乾隆和大内侍卫,然后栽赃给封善海。封善海大怒,吼道:“清狗,你不怕死吗?”范昭一副无赖样,笑道:“怕,怕极了。封总管,你怕不怕死?”封善海不意范昭反问,不觉一怔,忽然仰天大笑一声,道:“我用了《天魔解体大法》,横竖是一死。”范昭道:“这么说,你是想在死前找个垫背的了?”封善海冷声道:“算你说对了。快快叫刀狂剑笑杀了乾隆,本皇子饶你不死。”范昭皱起眉头,道:“只怕如了你的意,你连我也要一起杀!”原来,范昭学那香港警匪片里的谈判专家,故意和封善海胡扯,一边拖延时间,一边分散封善海的注意力,方便刀狂剑笑行事。
云梦月握紧剑,伺机对封善海给予致命一击。封善海只觉胸口气血翻腾,又吐出一口鲜血。乾隆见封善海每吐一口鲜血,气色便由苍白恢复红润,暗暗惊异。封善海缓缓道:“颜诗雨喜欢你,我做舅舅的岂能杀你。”范昭神情黯然,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封总管,你身为大明皇裔,为光复大明江山死得其所,留名汗青。可叹我,要被千古人骂了。”封总管涩声道:“你既然明白此节,为何不助我?”范昭道:“一觉道长说了,大清气数正盛,尚有一百六十年。自古顺天者昌,逆天则亡。世人虽然不理解我,但是,只要老天爷认可我,就胜过天下人认可我了。”
范昭谈到天命,顿时令封善海犹豫起来。原来,古人敬天,信奉鬼神,虽然敢做坏事,但是,逆天而行的事,是万万不敢做的。所以,梁山好汉打出的旗帜亦宣称“替天行道”。范昭叹口气,轻声道:“舅舅是大明皇子,身份尊贵,不可象外甥这样死的轻若鸿毛。舅舅,您有什么遗愿,现在就说吧。”封善海一阵头晕,不明白自己怎么忽然成了范昭的舅舅。突然,小院内室着起火来,里面传来陈进忠疯狂的笑声:“全毁了,全毁了,大家一起死。哈哈哈。”原来,陈进忠被震出墙外,内伤严重,耳目流血,拾起铁血卫士丢在地上的火把,逾墙进入颜诗雨的卧房,点燃了绫罗绸缎。绫罗绸缎本是易燃之物,瞬间,大火熊熊燃烧起来。陈进忠边哭边笑,人近疯狂,手持火把,又跑到其它房屋放火。
小院激战,是以乾隆等人躲在屋内厅堂。诸先生道:“舒大人,快护着皇上逾窗出去。”封善海反应过来,狞笑道:“清狗,看来,不给你点厉害尝尝,你是不会服软的。”于是,左手掌力一吐,一股阴寒内力从范昭的肩井穴攻了进去。范昭禁不住打个寒颤。胡起苗平脸色大变,忙叫道:“不可!”封总管得意忘形,道:“有何不可?还不速杀乾隆!”言毕,忽觉背心一痛,禁不住大吼一声,体内的修罗阴煞功失去控制,汹涌澎湃压进范昭的肩井穴。原来,云梦月趁刚才场面混乱,蹑手蹑脚走近封善海,一剑刺在封善海的背心。哪知此时封善海体内内力激荡,真气(经脉能量)溢出体表,形成防护罩,宝剑不但没有刺进去,反而被震断,云梦月跌飞一边。幸好宝剑震断,云梦月只是震痛了手腕,并未受到内伤。
修罗阴煞功的阴寒内力涌进范昭的肩井穴,沿着奇经八脉攻向丹田。范昭只觉得半个身子要被冻僵了,不断颤抖,牙齿上下撞击,格格作响。刀狂剑笑一声断喊,人分左右,伸出手掌,齐齐向封善海抓来。封善海已经无法控制体内内力,动弹不得。阴寒内力逼进范昭的丹田,丹田受到刺激,一股巨大热流无中生有,喷涌而出,将强劲的阴寒之气围住,瞬间化作原始之气。那股热流冲出范昭的肩井穴,透过封善海的左手经脉,重重击在封善海的丹田。封善海经受不住,凄惨一叫,不自主的双脚一蹬,人便侧飞出去,落入卧室火光之中。此时,刀狂剑笑恰恰赶到,在外人看来,封善海似乎是给刀狂剑笑抓住掷飞的。
胡起苗平连忙去扶住范昭,范昭体内真气正旺,两人手掌如遭电击。胡起苗平缩回手,惊疑不定,不约而同想到四个字——“九阳神功”。封善海衣衫头发着火,疼痛之下,一跃而起,撞在上面着火的横梁,横梁断落下来,压在封善海身上,倾刻毙命。范昭体内的热力流通全身经络,通体舒泰,肌肤表皮寒气化作汗水留出体外,体内好似经过一遍伐毛洗髓一般,体内污浊杂质一下去尽。范昭精神起来,暗道:“此番奇异,必是之前一觉道长所言深藏在我体内的宇宙能量被所为了,谢天谢地!”胡苗见范昭神色恢复正常,知道范昭没事,放下心来。
哗啦啦,小院卧房墙梁坍塌。诸先生忙道:“快护着主子出去。”范昭扶起云梦月,春兰抱着颜诗雨,红儿抱起清儿的尸身,出了厅堂。众人刚到院内,院壁房屋轰然倒塌。原来,刀狂剑笑施展天地无垠绝技,巨大的气流冲击已经使院落墙壁严重毁坏了。众人走出小院,只见山庄大半起火,嘈杂声一片。陈进忠的声音从山庄西苑传来:“全毁了,全毁了,大家一起死。哈哈哈。”忽听一阵“呯哩啪啦”的响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