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月持剑一跃,挡在范昭面前。范昭知云梦月伤重未复,将云梦月拉在身后。周夫人高声道:“王五赵六,不许伤范昭。”王五一晃腰刀,喝道:“范昭,夫人有令,不准伤你,让开。”范昭拱手道:“二位英雄,君子动口不动手。”赵六不耐烦,将范昭和云梦月推在一边,横眉冷对乾隆,一脸凶相。那边,霸刀剑绝有了帮手,缓了过来。霸刀大叫道:“王五赵六,雍正杀了九贝勒,害得我们流落天涯。你俩快杀了乾隆,给九贝勒报仇。”
乾隆心中害怕,但是知道躲不过去,只能靠自己了,于是硬着头皮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王五道:“知道,你就是当今皇帝乾隆。”乾隆强作镇静,道:“既然知道,还敢放肆。不怕株连九族吗?”赵六狠声道:“老子孤家寡人,没有九族。”王五语气稍软,道:“我们也不想,但是,周夫人发话了,我们得照做。”乾隆眼珠一转,计上心头,道:“二位既是我九皇叔府上的侍卫,为何要听反贼的话,不忠不义,将来死了,如何去面见我九皇叔?”王五一晃腰刀,道:“亏你还提我们九贝勒,要不是你爹雍正,九贝勒能死吗?”乾隆故作轻松,笑道:“哦,原来二位是为了这个。九皇叔是病死的。朕很敬重九皇叔。朕原本想找个机会恢复九皇叔的爵位,善待九皇叔的后人。这样吧,二位护驾有功,跟朕回京,朕立刻恢复九皇叔的宗籍和爵位。九皇叔的后人就是贝子,那二位就是贝子府上的侍卫统领,岂不好过和这些反贼过提心吊胆的日子?”王五赵六相视一眼,有些意动,乾隆看在眼里,知道有门,道:“二位要明白和反贼在一起是不忠不义,为主做事是忠,为国操劳是义。朕是大清的皇帝,朕就是大清,大清就是朕。你们杀朕就是为害国家,此为不义。朕若死了,九皇叔昭雪无望,其子永为罪人,此为不忠。二位不忠不义,危害故主,天地难容!二位若是朕我回京,就是忠义两全,关公再世,何乐而不为之?”
王五赵六听得有理,迟疑起来。王五忽然道:“不对呀,反清复明才是忠义两全啊。”乾隆大笑道:“二位莫要受那奸人蛊惑。想我大清立国百年来,经过康熙圣治,百姓安居乐业,为何还要复明?再者明实亡于李自成,而非亡于清。明清并无仇恨。请二位用自己的头脑想一想,不要受奸人蛊惑,做出亲者痛仇者快的蠢事。”赵六道:“你是大清皇帝,你当然这么说。”乾隆道:“二位请想一想,你们不是大清的子民吗?为什么要反清呢?你们的父亲,你们的爷爷难道不是大清子民吗?二位想想,你们父亲反过清吗?”二人摇头。乾隆心中渐定,巧舌如簧,继续问道:“你们爷爷反过清吗?”二人道:“好像没听说过。”乾隆道:“那你们反什么清呢?要说反清……”乾隆一指旁边的范昭,“这位范孝廉比你们更有理由反清。范昭乃当年江阴抗清三公之首阎应元之后,但是,范昭现在是大清的孝廉公!”
江阴抗清三公的事,王五赵六听说过。赵六满脸疑惑,问道:“范孝廉,您说说。”范昭看了二人一眼,摇摇头,道:“二百五看到你们两个,都会有智商上的优越感了。”二人听不明白,待要再问。封善海心烦,喊道:“王五赵六,把范昭也杀了!”二人闻言,积威之下不敢不从,对范昭躬身道:“范孝廉,小人不懂大道理,只知道要听从封总管的话。得罪了。”二人正要举刀,忽然异变突起,两个黑影从天而降,刀光剑光闪过,王五赵六人来不及惨叫,立时变成了两具尸体。速度之快,令云梦月咋舌。
范昭定睛一看,却是家仆胡起和苗平,又惊又喜,问道:“二位伯伯来的正好!二位伯伯从哪里来?”胡起一捊须,笑道:“少爷还记得那个莫怀仞吗?他的真实身份是九阳会黑鹰旗主,我二人一直暗中跟踪他,来到此处。”范昭吃了一惊,想起自己在仙居县受蒙冤受曲时,莫怀仞积极组织义民为自己喊冤,自己一直以为他是个好人,没想到竟然是九阳会的黑鹰旗主。这世道,人心最难测哪!
乾隆在旁听得清楚,暗暗把此事记下。
范昭道:“二位伯伯,眼下危机重重,如何是好?”胡苗二人微微一笑,苗平道:“还有一人必须抓住,此人就是九阳会黑鹰特使韩冷轩,他就是假扮少爷作奸犯科的人。”范昭道:“事有缓急。请二位伯伯先解此地危急。”胡起和苗平刚刚赶到山庄,对山庄内的变故并不清楚。胡起对苗平道:“贤弟,本不想再度沾染江湖是非,如今,为报范老爷救命知遇之恩,只好再作冯妇了。”范昭见云野和诸先生形势危急,手一指,道:“二位伯伯,请先解那两人的危急。”刀狂剑笑相视一笑,人影乍分。
刀狂欺进圈内,一刀砍向封善海,封善海举剑一封,只觉对手纯阳内力汹涌澎湃,抵挡不住,手臂一麻,后退两步。刀狂“咦”了一声,诧道:“修罗阴煞功?!世上还真有这等歹毒邪功。”诸先生得了缓,向后一跃,挡在乾隆面前。刀狂想看封善海武功路数,展开胡家刀法,困住封善海,时不时飞起一脚,踢飞一个铁血卫士。剑笑跃到云野身边,运剑如电,刺中吴武德和水行天的手腕,两人的兵器掉落在地。云野看准时机,大吼一声,一刀砍去吴武德的头颅,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