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命运就掌握在你的手里。范昭,你可要想清楚。”
陈进忠一脸奸笑,道:“弘历,告诉你一件不幸的事情,我二皇弟昨晚突然病故,山庄内无人再冒充于你。我和三皇弟商议后,决定现在就送你上路。念在你昔日对我不薄,决定给你一个痛快。皇上,你想怎么个死法?”
云梦月和红儿惊诧莫名。
乾隆听罢,站起身来,仰天哈哈大笑,道:“天意弄人,天意弄人啊。”陈进忠尖声道:“弘历,事已至此,你笑什么?”乾隆目光炯炯,缓缓道:“你们以为我是满人皇帝,其实,我是个汉人。”乾隆自承汉人,令陈进忠和封善海十分突然,两人面面相觑,惊讶异常。乾隆继续道:“我是陈阁老的公子,当年母亲生下我,恰好四阿哥胤禛府上生下了一位小格格。四阿哥为了争夺皇位,使福晋邀请我母亲过府玩乐。因我尚在襁褓之中,母亲就带上我。不料福晋竟然偷偷用亲生女儿和我调换,我母亲回府后方才察觉。父母恐卷入九位阿哥夺嫡之争,招惹祸事,只好忍了。”说着,乾隆眼里竟然流出眼泪来。
陈进忠和封善海一时乱了方寸。乾隆这段话和陈进忠之前讲得如出一辙,兄弟俩先入为主,竟然信了。乾隆察颜观色,见二人神情,知道自己的假话有了效果。于是,乾隆继续演戏,反问道:“你们知道我为什么来江南吗?”陈进忠回过神来,应道:“你下江南,不就是为了自己玩乐吗?”乾隆叹息一声,道:“非也。陈进忠,我一向孝义,你是知道。皇太后是我的养母,我必须报恩。如今陈阁佬入内阁,管礼部事,也是我略尽孝义之心。这次下江南,我最大的心愿是想去海宁陈家看看,不忘祖宗。现在我心愿已了。将来尔等事成之后,请将真相公布天下,不使我蒙上背弃祖宗之名。”
陈进忠和封善海交换了一个眼神,兄弟俩心意相通。陈进忠问道:“皇上,你自己是怎么知道自己身世的,老奴侍候你多年,从未看见你露出半点意思。”乾隆叹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只是一个太监,哪能知道太多宫中秘事?”陈进忠默然,知道乾隆的意思,暗忖乾隆不似说谎,于是决定赌上一赌。
封善海道:“既然你是汉人,可曾想过光复汉人天下?”乾隆肃然道:“当然想过。我虽是皇帝,独木难支啊!”封善海问道:“这样,你还做你的皇帝,但是,你得按照我们的计划,杀光满清皇族,你可愿意?”乾隆缓缓点点头,道:“这个计划天衣无缝,我们联手,必能成功。只是,我有一个要求,太后对我有养育之恩,不能动太后。”封善海冷声问:“你敢发毒誓吗?”乾隆想了想,当下举起右手,道:“皇天在上,后土在下,我以陈阁老之子的名义起誓,若是食言大明皇子,今后多灾多难,将来死后,在地下也不得安宁。”
封善海还欲待言,陈进忠道:“三皇弟,兹事重大,我们回书房商量去。”
乾隆见陈进忠和封善海走出地牢,嘴角浮现一丝冷笑,自思毒誓其实与本人弘历无关。
范昭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遍,云梦月和红儿都惊住了。云梦月问:“范哥哥,这么说,秋儿妹妹的父兄,还有郑恕强,都是九阳会的人杀的?还有,清兵抓走山主和梅儿她们,也是九阳会的阴谋?”范昭点点头。云梦月如梦方醒,道:“事情太离奇了,难怪马县令会判错案子。范哥哥,眼下怎么办?”
范昭不便告诉她们行动计划,遂道:“吉人自有天相,云姑娘,你暂且安心休息,调养好身子。”
春兰站起身,扶着云梦月,道:“月姐姐,听范哥哥的话,会有法子的。你身子有伤,养好身子要紧。来,坐妹妹这,吃点饭。”
范昭不见月香,知道月香又被卞立言接去维扬棋社。大抵热恋中的男女都是这般模样,思想中只有对象,其它事都不重要了。范昭是过来人,也懒得问,遂道:“红儿,坐下一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