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儿,还有云姑娘,让李义领路,去了泗河村了。”范老爷一顿足,道:“这是添什么乱啊。许管家,你赶紧叫少奶奶回来。”许管家道:“少奶奶说,她知道少爷去了哪里,叫李义带路。”范老爷忙问:“哦,昭儿会去哪里?”许管家答:“少奶奶说,少爷去了落水的地方。”范老爷一怔,道:“昭儿不是在富丽画舫落水的吗?怎么去了泗河村?”许管家喘了一口气,道:“老爷,老奴一时气急,说错嘴了。少奶奶说,少爷应该在老奴找到少爷的泗河边上。老奴猜想,少爷肯定是想起什么了,所以就一个人去了那个地方。”范老爷想了想,道:“许管家,你分析的对。叫下人告诉张仁,让所有佃户都回家,然后带我们去泗河村。”
河堤路高低难走,李义提着灯笼,在前面带路,云梦月左手扶着陈慧殊,右手扶着秋儿,深一脚,浅一脚,倒也走的稳当。李义转头一看,心想:“果然好身手,就是不知潜入范府,目的何在?”
夜过子时,四人走到老柳树下,见范昭坐在岸边,悬着的心放了下来。陈慧殊喊道:“少爷,夜深风冷,你独自一人坐在这,为了什么啊?”范昭不应,众人的心一下子又悬起来了。陈慧殊急了,跑上去,抱着范昭直晃,喊道:“相公,你怎么了?我是你娘子呀?”范昭眼睛大大,盯着河里的半边月亮,不说话。”李义用手摸摸范昭脉搏,又试探范昭鼻息,道:“少奶奶,少爷身体没事,只是不说话,好象灵魂出了窍。”陈慧殊抬起泪脸,问:“李义哥,你说怎么办?”李义想了想,道:“小的先背少爷回去,再请周大夫疹治。”陈慧殊松开手臂,一抺眼泪,点头道:“只好如此了。”
李义蹲下身子,欲背范昭。范昭突然道:“李义,我好好的,你背什么?”众人吓了一跳。李义转过身,问:“少爷,你怎么突然好了。”云梦月扑哧一笑,道:“好什么好?李义哥,你没有瞧出来,我们都被少爷戏耍了。”李义挠挠头,道:“云姑娘,这话有点过吧。”秋儿道:“少爷,你没事就好了。月姐姐,你不要说不好听的话了。”云梦月笑道:“好好,是我说错了。少爷为少夫人的事掉了魂,少夫人来了,少爷的魂就回来了。是吧。”陈慧殊不说话,一双大大眼睛看着范昭。范昭打了个哈哈,笑道:“云姑娘说对了,我为娘子掉了魂,娘子来了,我的魂又回来了。”范昭站起身,向陈慧殊一鞠躬,道:“娘子救命之恩,相公我没齿难忘。只有白首到老,老公老婆一世为谢了。”陈慧殊满面通红,道:“这里有外人,说话也不害躁。”范昭扶着陈慧殊的手儿,说:“娘子亲自来寻我,足见夫妻恩爱。夜深风冷,娘子小心着凉了,我们回去吧。”陈慧殊害怕范昭嘴里再说些尴尬的话,便不再作声,任由范昭牵着手儿。
四人走到村头,张仁驾着马车,载着范老爷和许管家,正好赶到。范老爷见范昭消瘦憔悴,不忍心责怪他,只说了一句:“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