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兰帝涅”酒吧,在云海市算是小有名气,是一家面向中层人群的夜店。
舞池里,衣着暴露的舞女疯狂扭动着腰肢,带起一波又一波乳臀波浪,引来无数口哨声以及绿油油的目光。
霓虹灯下,形形色色的人褪下白日里光鲜的外表,四处游走寻找着今夜的猎物,以求渡过一个美妙难忘的夜晚。
秦慕吊儿郎当地坐在吧台前,一双贼眼不时扫过正在酒吧里“狩猎”的女孩,目光看似猥亵却透漏着一丝清澈。
“先生,你好像不是本地人?第一次来吗?”
吧台上一个相貌姣好的女调酒师递了杯酒水过来,手上令人眼花缭乱的调酒手势未曾有过停留。
她是“格兰帝涅”花大价钱请来的高级调酒师,自身又是个不折不扣的美女,请自己看得顺眼的人喝杯小酒是她任性的权利。
“你怎么知道?难道我们在哪里见过?”
秦慕饶有兴致地托着下巴回过头来,露出一丝含蓄的微笑。
其实他早就注意到吧台里的女调酒师是个美女,并且已经将她当作今夜的猎物,只是秉持着欲擒故纵的原则没有去看她罢了。
女人生来就是个种奇怪的生物,特别是美女。她们极端厌恶男人带有“色彩”的目光,但却又十分在意有多少男人看着自己。
“我想我们应该没有见过吧?要是见过的话,我一定记得你!”
美女调酒师展颜一笑,似是犹豫了一下,随手拿出一张名片放在桌上。
“我凌晨两点下班。”
秦慕微微一愣,虽说他在国外去过不少夜店玩过,知道夜店的套路,但他没想到国内的妹纸已经奔放到这种程度。
不过既然猎物已经主动上钩,他自然不会在意这些细节,来夜店当然是来玩的,一路风尘来到云海市的确需要放松一下。
当下秦慕微笑着收起名片,嘴角微微上扬,坏坏地笑了笑。
“没问题,我等你,晚上一起吃个饭。”
“只是吃饭吗?”
美女调酒师娇嗔着白了他一眼,俏脸妩媚的笑意透漏着一丝暧-昧。
她在夜店当全职调酒师,什么人没见过?早在搭话前就已经看出秦慕打着什么样的主意,只是来了个“愿者上钩”而已!
换了平时,她倒不会搭理这种自以为是的男人。一来她看秦慕还算顺眼,二来偶尔放纵一下对她来说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当然!不过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还可以深入探讨一下人生理想!”
秦慕嘴角噙着荡漾的笑意,正想说点什么,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也没拿出来看。
“抱歉,我去打个电话。”
说着,秦慕起身离开吧台,走进酒吧拐角一条安静的走道。
与酒吧正厅里的喧嚣不同,走道里显得格外安静,一间间包房林立在两旁,隐隐传出惹人遐想的娇喘。
秦慕掏出手机,见未接来电中是一个未知的号码,翻出通话联系人,拨叫了一个标注为“黑狐”的号码。
电话没响几下,便接通了。
“秦哥,你到云海市了没有?”
一个猥亵与荡漾并存的声音响起,伴随而来的还有一个令人血脉喷张的女声。
“啊……我还要!亲爱的,你认真一点行吗?这种时候打什么电话?”
秦慕顿时满头黑线,看了看走道里一间间同样正进行着活塞运动的房间,无奈地抬手扶住额头。
“我说骚狐狸,你能不能不要在床上给我打电话?说!找我有什么事?”
“啧!我这不是关心老战友吗?怎么样找到嫂子了没有?她长得怎么样?”
“没,我才刚到云海,你觉得我会那么蠢自投罗网吗?婚姻是男人的坟墓!”
秦慕郁闷地轻吐一口气,想他纵横地下雇佣兵界七年多,年纪轻轻便被称为“秦王”,最终却没能逃过俗套。
几天前,收养他的老头子莫名其妙地帮他找了个未婚妻,据说还是个什么破公司的总裁,然后硬要他来云海市“相亲”。
这不是开玩笑吗?
且不说秦慕深知自家老头子坑死人不偿命的尿性,那个掉钱眼里的老不死会那么好心给他找一个未婚妻?
更操蛋的是,死老头子这次好像是铁了心要他“成家立业”……
将他所有的银行卡冻结不说,还对外公开他界内隐退不再接收任何任务的消息,搞得他身无分文被逼无奈只能来到云海市。
不过秦慕绝对不会轻易妥协,不要说他压根对未婚妻不感兴趣,他连未婚妻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万一要是个丑八怪怎么办?
“哎呀!什么坟墓不坟墓的?哥几个都羡慕你能安定下来成家立业,我要是有个总裁未婚妻,二话不说立马隐退!”
黑狐一边振振有辞地嚷嚷着,一边恶意地肆意鞭挞床上的“玩伴”,啪啪啪声不绝于耳,让人血脉喷张的呻-吟也是越发高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