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就是在一次又一次互相帮助互相坦诚中建立起来的。这种信任很难得,需要两方都细心维系才能保持。
聂翔天本来还准备推辞寇书文送出来的老山参,毕竟这东西太贵重了,他觉得保守估计外面可以卖到上百万。不过他没有说话,聂老头现在才是这个家的话事人,收与不收得看他的态度。
“哈哈!寇小子,这人参怕是不便宜吧?你老实告诉我,这东西多少钱买的?”
寇书文面色不变,似乎老头问的不是什么人参而是一根萝卜。“是啊,这东西外面少说得卖150万,而且不一定有人肯卖,现在这年月十年生的人参太难找了。不过用来滋补身子却是难得的好东西,老爷子您这岁数估计还用不上,等个十几年估计就正好了!”
没有做作,寇书文的回答让聂老头很满意。笑眯眯的伸手就从桌上拿起盒子,又看了几眼抬手就递给站在身后的老婆子:“收起来,寇小子的孝心咱们受了!”
收了东西之后,老头左右看了看寇书文接着问道:“你小子看起来也不像是个大手笔的人啊?上次的周涛小子到是有可能,说说,这人参到底花了多少钱?”
寇书文下意识的挠了挠后脑勺,他在聂老头的面前有种当年小时候面对爷爷寇忠建的感觉,所以小心思被拆穿本能的有些脸红:“嘿嘿,瞒不过老爷子。这东西就是周涛那小子家里弄来的,本想着以后有机会拿来入药,这次要过来,我就觉得不能空着手,就翻出来孝敬您了。嘿嘿。”
寇书文的话,顿时让聂老头一家楞了一秒钟然后齐齐大笑起来。
一桌子的菜,还有一大盆泡得褐红的药酒。吃了半小时,寇书文就吃得有些撑了,而且一盆子酒他估计已经灌了有一斤下去。
聂老头:“寇小子,本来不太好问,但是这事情又涉及到我们聂家这好几百人,所以老头子就后着脸皮问一句,你要是觉得不能说那就当没问过,我是在说醉话,成不?”
寇书文放下筷子,看着身边的聂风老爷子,表情变得很认真。他猜得到对方想要问什么,无非就是关于大势鬼的事情,这要是换做是他估计早就忍不住问了。大势鬼说到底还的的确确和他们聂家息息相关要说绝对是有必要跟他们通气的,之前不说一来是害怕引起误会,二来是怕没有信他。不过现在他又来了,还是大势鬼的事情,这要是再不说就有些不近人情了,至少聂风这一家人还是要通气的。
寇书文理了理思绪,就开始从头到尾将自己是如何会来到勒木村,勒木村的祖祠里供奉的是什么包括哪些构成神秘阵法的“位”、石板上的刻痕等等所有东西都讲了出来,而且甚至没有隐瞒自己这一次过来的目的。
聂风一家子听完寇书文的话之后出乎意料的表现得很沉静,似乎这些事他们早就知道或者早就预料到了。这倒是让寇书文有些感到奇怪。
聂老头朝自家儿子示意了一下,然后就坐在椅子上似乎在考虑什么。
聂翔天开口对寇书文说道:“寇小子,我们也不想瞒你,那祖祠里面的东西我们虽说不知道它是什么,但是却肯定那并不是供奉的聂家先祖。以前老爷子是族长的接班人,曾经接触过关于祖祠的一些事情”
从聂翔天的讲述,寇书文算是晓得了为何聂风一家跟村子里的其他村民对那祖祠的态度如此天差地远的原因了。
聂风年轻的时候是村子里的大红人,早早的就被定为勒木村族长的接班人了。可是聂风却觉得自己应该先出去学点与现在世界接轨的东西回来之后再继承族里的事务,所以他出去闯荡了足足十五年才回来。回来之后,老族长的岁数也大了,精力不济就开始要把他扶上位置,一点一点的将勒木村里的秘密告诉他。
随着知道的东西越到,聂风就越有一种惊悚的感觉。他甚至一连好几天做噩梦,梦见祖祠里面的东西跑了出来杀死了他,杀死了他老婆儿子和整个村子的人。这种情绪一起来就根本收不住脚,在他的脑子里疯长。
最后聂风因为反对这种举全族之力来供奉那些所谓的“老祖宗”,他觉得这事情非常的邪性,早晚要害了全村的人,为此他跟上一任的老族长决裂了,他的继承人的身份也被取消,最后老族长咽气的时候,新的族长就成了聂振。一个天生就不怎么喜欢聂风的家伙。
讲完这些,聂翔天又道:“你知不知道我们勒木村里为什么这么多青壮年,而且他们绝大多数都是经过高等教育的社会精英?”
这个问题寇书文也是猜疑了很久,他很难想象勒木村这种极佳的风水地相之地走出去的人在世俗洪流里面会是多么的光彩夺目,这些人尖子舍得放弃在外面的奢侈享受回来过清苦的日子,这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和自制力?是什么在支撑着他们这样毅然决然的回归?
聂翔天顿了一下说道:“每个成年的子弟不管男女,只要想出去闯荡的族里都会支持,不过不管在外面混得有多好,都必须在35岁前返回村里,这是族规!”
寇书文:“那不会有人违反族规吗?”
寇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