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坠的途中,我不断的想要抓住身边的任何东西,用以止住下坠之势。可是四周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松针太软,树木太粗,始终抓不住。结果脑袋“咚”的一声磕在一棵树上,顿时晕头转向,天旋地转,差点昏过去。
刮擦将我浑身的衣服扯成碎布条,浑身火辣辣的痛,显然被多出擦伤。
我估摸着滑下来足有几十米,坡度变得平缓了一些,我总算用手扣住一块突出的树根,停了下来。
靠着这棵树站起来,发现自己浑身都是擦伤,惨不忍睹,碰一下就痛得我浑身一激灵。环顾四周,都是黑漆漆的密林,也不知道身在哪里。
我正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忽见头顶上方有一丝光芒闪过。我心中一惊,糟了,说不定那李馒头不死心,冒着危险下来找我来了。
看来上面没有路了,只能往下走。不管如何,先躲过他再说。
于是我干脆坐在地上,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往下挪。好在坡度并不再这么陡峭,没有把我滑下去。
黑暗中根本看不清四周的情况,我只能一点一点的往下摸索。四周不时传来诡异的鸟鸣声,一惊一乍的让我以为鬼车鸟又追来了。我只敢靠着树往下滑,免得再出意外。
大约半个多小时的功夫,便听前方传来一阵“叮叮咚咚”的水流声。有水流,说明我快要到底了。顺着河流往下游走,说不定能够走出去。
水流越来越大,清冷的星光洒落下来,映出一条小河。河水清澈,不知流向何方。好在河水并不深,甚至能够看清河底的卵石。
我正要顺着这条河向下游走去,忽然转念一想,不对,如果李馒头顺着河流追了上来,恐怕以我的速度,根本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既然如此,为何不反其道而行之呢。
于是,我在河边踩了几个脚印,然后跳进河里,逆流而上。
河水冰冷刺骨,让我不禁浑身一个激灵。冷水一激,浑身的伤痛倒也减轻了些。水流不算太急,所以我走得还算轻松。谁知越往上游走,河道越窄,水流也越来越湍急。
我估摸着已经走出李馒头搜寻的范围了,于是索性上岸,摸着石头向上游走去。前方传来轰隆隆的水声,听这动静,前方应该有个小瀑布。
如此走了小半个钟头,果真见前方一条白练挂在眼前,似乎没有路可走了。我心中暗道一声晦气,怎么走到死路上来了。
我正琢磨着如果按照原路返回去,会不会和李馒头一伙碰个正着呢,便见身后突然出现几道亮光,似乎有人向我这个方向搜寻过来了。
我心中一惊,暗道竟然没有躲过去。忘记他们人多势众,只要分头去找,总会有人抓住我的。
怎么办?往哪里躲?
眼见这里只有一条瀑布,四周根本就没有出路,一时间我竟然陷入绝境。
没奈何,只好重新跳入水中,向河的对岸游过去,先找块石头躲一躲再说。实在躲不过,就拼他娘的。
我游到对面,发现并没有藏身之地,倒是瀑布的下面,有一处黑漆漆的,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于是急忙钻过去,发现是一块水流冲击出来的凹陷,正好可以躲一个人。
这个瀑布原来应该水流很大,所以才会冲击出这么一个地方。只是现在水流小了,所以才将这块地方露出来了。四周乱石嶙峋,我缩着身子躲在里面,嘴里默念佛号,希望他们不会注意到这里。
片刻功夫,透过水流的空隙,便见几个黑衣人影打着手电向这个方向摸索过来。其中有个人似乎注意到地上有我的脚印,立刻叫了起来。只是因为我跟前就是瀑布,水流激荡,根本就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那几个人略一商量,估计我应该就在这附近,于是便分头来找。一拨在那头,一拨渡河来这边。
我唯恐被他们发现了,一个劲的往后缩、忽然间,只觉得屁股处一阵冰凉,似乎有凉风从后面吹来。
我急忙伸手去摸,发现屁股后面还有个洞,只不过洞口比较小,加上这里视线太暗,我没有看到而已。
我心中暗喜,于是匍匐在地上,脚在后,头在前,开始向这个洞里钻去。同时心里默念,希望这个洞里不要有什么活物,蛇啊什么的,不然可真是没有地方讲理去。
收腹凹胸,一点一点的往里挤,挤过两块石头之间狭窄的缝隙,总算让我钻进来了。只觉得水流声骤然小了,眼前乌七麻黑一片,摸了摸,貌似空间还挺大。
这是什么地方?听水流轰鸣声所激荡的回声,这里的空间似乎还挺大,应该是个天然溶洞。
我摸索着前进,脚下绊了几下,总算摸到一侧的石壁。石壁十分湿滑,往前摸索,却是越来越干燥。
我从地上摸起两块石头,相互摩擦,迸出一星火星,借着这微弱的闪光,我得以看清,这里竟然是个挺大的溶洞,最高的地方足有三米多高,矮的地方可以容下一个人蹲着通过。
于是搬了一块稍微大一点的石块,将我钻进来的那个洞先堵死,免得被人发现,然后便开始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