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我的脑袋一直迷迷糊糊的,同时在脑海中思考着几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白仁源说的那段关于九姑娘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鬼府的人今晚并不是想要毁掉九色暖心玉,而是要激发他的魔性?一想到这个可能,我的后背就冒出了一层的冷汗。魔这种东西可不是开玩笑的……
但为啥他们选择在东北动手,而不是路上呢,这一点让我怎么想也想不通。
第二个问题:那个冒充黄三爷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他俩最终打斗的结果是什么呢?
第三个问题:白仁源的身份。虽然他告诉我他是黑妈妈的人,但我却从未听说过黑妈妈手下还有一个叫白仁源的大妖。
第四个问题:月月在武抚山洞中看到的那些动物尸体,是否与鬼府有关呢?难道东北真的要变天了?
我越想脑袋越疼,最后我头一歪,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喂,哥们,咱们去哪。”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司机给叫醒了,我揉揉眼睛,首先看到的是司机那煞白的小脸,其次我看到了路灯旁边的路牌,上面写着“景阳街”。很明显,我们已经到了哈尔滨市区。
我让司机随便找家宾馆,他二话不说,开了几分钟就找到了一家宾馆,把我们放在旅馆门口后,开着车子一溜烟的跑了。
我们四个进去的时候,前台只亮着一盏灯,没有一个人。不过前台旁边倒是有一个按钮,我走过去按了一下。
不一刻,一个披着大衣的女人走了出来,她一边走一边打着哈欠的问:“几间房?”
我想了想就说:“一间。”
毕竟玄武他们两兄弟是纸人,到时候可以变成手链,所以根本不用考虑他们俩,而欧阳冬雪现在的样子,我把她单独放在一个房间里又不太放心,所以思来想去,还是在一间房子里合适。
“大兄弟,你确定要一间房?”女人扫视了我们四人一眼,开口问道。
“嗯,一间就够了。”我点了点头,同时把自己的身份证给丢到了桌子上。
“大兄弟,一张身份证可不行,上面有规定,几个人入住就要几张身份证。”女人看了一眼我的身份证,却没拿。
“那这个行吗?”我把灯塔发给我的证件掏了出来,丢给了她。
她拿着仔细看了两眼,又抬头瞥了我一眼,眼神立马从刚刚的惺忪变成了震惊,她连说:“行,行,我这就给你办入住手续。”
要是看不出我这证件的真伪,她也就不用开店了。
收回证件,我又刻意的跟她说了一句“要两床的房间”。
或许是我的证件起了作用吧,这个房间格外的干净,而且特别暖和,被子和床单洁白如雪,显得一尘不染。
我将欧阳冬雪放在床上,给她盖上了被子,我也躺在了床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这一宿睡的挺踏实的,我睁眼的时候,已经上午十点多了,我偏头一看,欧阳冬雪却不在她的床上,我顿时一惊。
可是很快我就放下了心,我听到了卫生间传来了声音,很明显,那个家伙正在洗漱,要说黑妈妈真不是浪得虚名的,连她手下的妖都这么厉害。
“白仁源。”想起那个又高又瘦的电线杆,我潜意识的念叨了一句他的名字,而就是一句,让我恍然大悟,白仁源,白仁源,不正是黑妈妈的武器“百人怨”吗?
难怪那个家伙看起来像个电线杆子,长得还那么黑,原来是一杆大烟袋锅子。
想明白了这一点,我也能够理解为啥他可以一呼百应的叫来那么多妖怪了。笑话,百人怨就等于是黑妈妈的代言人,他要是没有号召力,那黑妈妈就别混了。
过了一会儿,卫生间的门被拉开了,欧阳冬雪缓慢的走了过来,她的脸色看起来还是有些苍白,不过从她能够走路这一点来看,她恢复得还是不错了。
“想吃点什么?”等她坐下的时候,我就问她。
“卤煮。”让我一万个没想到的是,这就姐们居然想吃那种大杂烩的玩意。
我点了点头,说道:“行,那你等会,我去给你买。”
临出门,我还不放心的留下了小玄子给她当守卫。
叼着烟卷走在大街上,看着寒冷而喧嚣的哈尔滨,我的心情还是不错的,天气虽冷,但我的心却很暖和,本来以为见不到今天的太阳了,谁能想到黑妈妈出手了呢。
或许,这就叫做劫后余生的欣喜吧。
考虑到欧阳冬雪的伤势,我并没着急往上海赶。
下午,我照旧让欧阳冬雪在房间里休息,而我则跟她要了租车的手续,然后给在上海的黄所长打了过去,让他帮我把这事处理一下。
下午四点半的时候,黄所长给我回过来了电话,他说已经让这边的同事找到了那辆悍马车,经过鉴定那车必须得大修才能修好,而修车的钱都能买半辆新车了,所以黄所长跟我说,他擅自做主让交警部门开了个证明,让保险公司直接赔辆新的给租车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