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我希望,你不会被失败打败。我不想因为破了产,而自怨自艾。甚至因为害怕失去我,而脾气变得古怪、压抑。我只会心疼你。”
她想了想,继续说:“我刚才在想,我明明对物质看得没那么重,为什么会在找对象时,考虑对方的物质。我突然明白了,因为我害怕。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人要先能满足自己的物质,才有闲心思去追求精神。如果一个人每天都在为衣食住行劳心劳力,他的脾气必然很容易就变得很暴躁。有人说,无能的男人,只会回家对他的妻子吆喝。而成功的男人,对自己的女人都很温柔、宽容。你说,为什么?”
“因为他,无能?”邵炎迟疑了下,问。
“因为他上班的时候,整天被别人吆喝。他的心中积攒了太多的不快,需要发泄。可是他要是敢对别人吆喝,他就会被人炒鱿鱼。所以,他只能冲他老婆吆喝。而成功的男人,没有人敢吆喝他,他却可以任意发脾气,吆喝别人。所以他有的是柔情,对待他的妻子。”落遇低低解释。
“可是——”邵炎想说,可是一个人有没有教养,跟一个人有没有钱,真的没有太大的关系。自我的克制能力,很重要。
“只有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才会有足够的克制力,才会在乎他在人前展现出的形象。不卑不亢,夸的是穷人。从来都没有人夸一个有钱人,说他不卑不亢。为什么?因为穷人的不卑不亢很难得。穷人,穷过,穷怕了,只会不择手段,让自己、自己的家族不再受穷。穷人,连书都念不起。他又能去哪里学,那些不卑不亢?”落遇说。
她缓了缓,说:“其实,我挺感激我爸妈的。至少他们,不需要我像孙若岚一样苦苦筹钱;他们也不会像林吉安的父母一样,把我卖了。这样,在我选择另一半的时候,可以有更多的考虑。有时候,我也在想,为什么是你,不是别人。你出现的时机,固然重要。可是陈浩淼一直在。而且,如果那个时候你不在,我会随便找个甲乙丙丁吗?我想不会。我不会对自己的未来那么不负责任,我宁可一个人一辈子。结婚后,是跟另一个人组合成另一个家庭。我们相互扶持,面对生活中的各种。包括我可能会因为意外毁容,包括你可能会破产——别跟我说不可能,这世上多的是大起大落的人。和你在一起,我安心。看见你,我安心。我不怎么懂什么是爱情。我以为幼时的我看见展晓白会心跳加快是爱情。其实,如果要想走入婚姻,看见一个人安心,才是爱情吧。我这样抱着你,心里很安心,很舒服。我想这么抱着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一辈子。”
落遇说着说着,自己的鼻梁酸酸的。
邵炎听着听着,眼眶也湿润了。
他说:“遇遇,我答应你。如果我有一天破产了,绝对不会自暴自弃。你也答应我,如果毁了容,也不能自暴自弃。我们要相信彼此。我们要坚信,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荣辱与共!”
“喂,你能不能念点好?!”落遇笑骂。
邵炎一把抱起她,就往浴室走。
“喂!”落遇发现了邵炎的意图,红了脸。
“都老夫老妻了,还害羞什么?”邵炎哈哈笑。
水,从头顶洒下。
衣服,湿了一半,撕了一半。
“老婆,你真美!”邵炎紧紧抱着落遇,咬着她的耳垂,说。
“老公,你也很健美!”落遇红着脸,大力揉捏着邵炎的翘臀,说。
折腾一夜。
到了凌晨,两人才沉沉睡去。
早上十点,落显见姐姐、姐夫还没有音信,等得有些急,要给他们打电话。
“急什么?”陈浩淼在客厅看电视,说。
“他们也太懒了吧?都几点了?!这么能睡!”落显不满道。
他心里有些焦急。他知道孙若岚在等他的消息。可是他,却还不能给她任何确切消息。
“你得知道,他们昨晚几点睡。”陈浩淼幽幽说。
“他们不是跟我们一样吗?我们都醒了好一会了!”落显说。
“你懂什么?”陈浩淼瞥了他一眼,说,“他们回房的时间确实跟我们一样。可是我们洗了澡就可以睡觉,他们却还有别的事要忙。”
“什么?”落显皱眉。
陈浩淼拉长声调,说:“你就等着当舅舅吧……”
落显一下子听明白了。他蓦地红了脸。
他磨磨蹭蹭朝陈浩淼走去,坐他身边,支吾了下,说:“浩淼,我问你个事……”
陈浩淼拿着遥控器,心不在焉换着台,漫不经心说:“你说吧。”
“我姐结婚也有几年了。她怎么,还没怀上宝宝?”落显支吾了下,脸涨得更红了,说。
“之前,她的咖啡被人动了手脚,所以不能怀孕。现在都解决了,应该快了。”陈浩淼回答。
“啊?”落显眼珠子瞪得老大,“什么手脚?谁动的?动的什么手脚?”
“你管好你自己的事就好了。你姐的事,她自己能搞定的。事情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