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就好。”车晓毫无心机的笑了一下,接过她手里的碗,返身又盛了一碗粥给她。
早饭后,车晓坐在床边陪着她,一会儿帮她上药,一会儿换纱布,半响,有些疑惑的看着她,“对了,你叫什么名字?这样我方便称呼你。”
女人靠在床头,她想要微微的往后挪一下,却一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疼得她瞬间咬紧牙关,过了一会才重重的喘着粗气,声音压到最低,“白岚。”
“你叫白岚?名字真好听,你好,我叫车晓!”车晓连忙热情的自我介绍,想缓和一下两人之间有些零下的气氛。
车晓细细打量了白岚一眼,就连身为女人的她,都被她迷的七荤八素的,顾盼生姿,肤若凝脂这些词简直就是为她量身打造的,唯一的缺点就是,她几乎都不笑,就算笑了,那笑容一看就是很敷衍,勉强。
突然,白岚清冷美丽的眸子看了她一眼,看似随意地问道:“你怎么一个人住在这里?看你的年龄,也就二十二三岁吧!”
车晓有些吃惊的看着她,用力的点了点头,“对啊,我今年刚好二十三,你呢?”
“我二十五。”白岚微微抿唇,也没打算掩饰。
“哇,那你应该有喜欢的人了吧?”车晓贼兮兮的一脸坏笑。
白岚清丽的脸庞突然顿了下,看向窗外,仿佛正在看着思念的人,“是啊,我喜欢他,但他,却只当我是他的手下!”她的脸上闪过一丝悲伤。
车晓将她的表情收入眸底,悄悄地握了握她的手,安慰道:“你别难过了,起码比我好啊,好不容易等到那个人,却又因为一些往事的介入,虽然爱着,但是太累太累了……有时我倒希望像你这样,至少只是一个人苦,而不是两个人痛。”
白岚眸光一闪,看到车晓无名指上的白印,那是戴戒指太久留下的印记,她扯了扯嘴角,“虽然都说婚姻不是儿戏,但我一直认为,如果真的觉得太累的时候,那不如就放手,至少在彼此眼中,还是最美丽的模样!”
车晓一怔,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放手,尤其是当她得知裴云琅的母亲是因为她的母亲而死,她就说不出来的难受。
可白岚说的是正确的,若不在暴风雨来临之前撤开,那么将来只会撕破脸,露出人性最丑陋的一面。
与其这样倒不如潇洒的离去,至少彼此还留下了一个美好的背影。
可是,她做得到吗?她能毫不在乎的离开吗?她不知道,直到后来,她才知道,有些事情并不是做不到,只是没到那份上。
裴云琅做梦也没有想到,此刻他再次拿起手中的亲子鉴定,这个孩子,居然真的有血缘关系,但他没忘记,那天晚上,医生对他说过的话。
“你和这个孩子确实有的基因相同,但让我疑惑的是,你们之间的基因并不像近亲那么强烈,但不排除你一些基因被母体吞并!”
裴云琅收起回忆,这句话一直回荡在他的脑中,可不论什么借口,都逃避不了这个孩子是他的命运。
他的思绪渐渐回到十几年前,自从潘紫莹出现后,别说他的母亲遭到冷落,连他都渐渐不受重视,那种被父亲的冷落,被伙伴的嘲笑,他真的不愿自己的孩子同样也在承受这种痛苦。
这个孩子是他第一个孩子,就算他再讨厌杨柳馨,孩子还是无辜的,他想,车晓那么善良,应该会抛弃嫉妒,好好善待这个孩子的吧!
一想到车晓,他不知道此刻该怎么去面对她,临走前,他答应了她,等他回去后,一定会抓到真正的凶手,如今吴深那边还没有消息,这让他实在无法面对车晓。
在床上休养了两天后,白岚终于能下床,稍微走动一下了,不过车晓还不同意让她走太远,强烈规定她每走七八步,便要停下来休息一下。
白岚有些无奈,以前大大小小受过的伤不计其数,像这种危及性命的伤少说也有七八次,没有一次像现在这般得到这么特殊的照顾。
不过,两天的相处下来,她看出车晓并不是那种有心计阴险的女人,反倒是乐观积极,没有害别人的心思,所以她也没有急着离开,倒是顺着她的意,休养几天。
海边,车晓牵着乔装成老奶奶的白岚,走在沙滩上。
在外人看来,还以为她们是祖孙俩,车晓有些不解,为什么出来玩一会儿,都要乔装。
还非要画的和本人天差地别才满意,可怜她拿着裴云琅给她的名牌衣服,去渔民家换了一件老奶奶才穿的衣服,当然,人家渔民欢天喜地的同意了。
“对了,白岚,追杀你的人都是些什么人?他们怎么这么狠,当时我要不在沙滩上,你就死定了!”车晓到现在想想,还后怕。
白岚的表情瞬间凝固,那帮人的可怕岂止是这样?若不是她和那帮人里的领头交好,故意将子弹打偏,她现在就是那些豺狼虎豹的口中物了!
“车晓,有些事知道的越多,对你越没有好处!”白岚没有说,反而是皱起清秀的脸庞,一脸严肃的看着她。
“哦!”车晓似懂非懂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