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带着天南星快步来到龟田身边,看着下肢被整齐削断的老搭档他没有刻意隐藏情绪,慢慢蹲下身子抱住这个曾经亲如手足的兄弟抱头痛哭还不时的用东瀛话说着什么,鼻涕眼泪的悲伤不已,如果不是在对立的两个阵营这种真挚的兄弟情感一定会感染很多人。
两人相拥了一会,黑衣人慢慢的在袖子里抽出一把手里剑迅捷的插入了龟田的脖子中,然后缓缓的将龟田放倒在地。
几分钟后血已流干,龟田身亡,黑衣人站起身来轻咳一声,听到咳声的天南星打了个冷颤,嘴唇不停的颤抖着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但任凭他怎么努力也是发不出一丝声音。黑衣人第二声轻咳传来时天南星一掌拍向自己的天灵。
“啪”的一声后掺杂着血液的白色脑浆四处飞溅,缺着半个头颅的天南星跪在黑衣人身边,气绝身亡。
黑衣人面无表情的抱起已经死去的龟田摆放在天南星跪尸的正前方,随后走到天南星尸体的身边同样跪了下,自怀里掏出一把短刀用手绢包好放在地上,再把自己的上身脱的一丝不挂,用东瀛话对着龟田的尸体平静的说着什么,说到最后换成了汉语,表情也变得狰狞无比恐怖异常:“我村上介之助,师出伊贺四十九院,身怀国仇家恨,一生杀敌无算,今日出于无奈亲手了断同门兄弟龟田太郎,我愿意赔上性命以赎此罪。”说完拿起短刀毫不犹豫的刺向自己腹部。
整柄短刀齐根没入,豆大的汗水瞬间滴落下来,村上紧咬牙关双手将刀柄向侧一划,一条几乎横跨腹部的伤口如同怪物张开的大嘴令人心悸,鲜血和内脏喷涌而出。
“龟田,幽冥路上慢走一步,哥哥带着华夏那个高高在上的老头来给你陪葬了,咱们死得不冤哈哈哈哈哈哈……”鲜血和生命力流失的越来越多,村上介之助的声音越来越小。
突如其来的一幕把周围的华夏小伙伴都惊呆了,刚才天南星老人带着一个表情痴呆,眼光发直的同伴走过来,这个很面生的同伴一把抱着被张不多劈死的武士尸体嚎啕大哭,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那叫一个伤心啊。你说哭就哭吧,也不知道他是怕武士诈尸还是怕武士没死利索,拎家伙照人家又捅了一刀。这还没完,那哥们抱着武士的尸体放在了一个被炸飞的车座前面,然后自己也跟着跪了下去,脱个精光不说逼逼叨叨半天最后还给自己弄了个开膛破腹,这特么不是精神病谁信啊?
“催眠术或者什么幻术吧。”赖爷对着也是一头雾水看着自己的赵红旗说道。
天南星驱散了围观的黑衣人,叫大家抓紧时间清理战场,一个小时之后出发,有些事情不必和这些世俗之人过多解释,越描越黑,尤其是他们今天连水德星君都见到了,肚子里不一定憋着多少问题。
“老爷子,刚才咋回事捏,你告诉告诉我呗。”蔡哆嗦自然不会参与到清理战场的行列中,左右没事就直接蹦过来跟天南星聊聊天。
天南星心里明白黑衣的问题可以不理,眼前这些浑人可不好糊弄,如果不说清楚去帝都的路上得被这帮人烦死,老头无奈对着蔡哆嗦一笑说道:“他到我身边之后有两件事让我对他起了戒心,首先他叫我首长,我身边的随行者为了方便行事一直都叫我天大爷或者天老爷。其次虽然这次行动还有T市国安的精英参加,但作为修道之人过目不忘这是基础,我确信未见过此人。”
赵红旗不知道在哪弄了块抹布,一边擦着光头一边说:“那他咋好么样的就精神失常自杀了呢?你给下药了?”看着一地的肠子赵红旗又摸了摸身边赖爷的狗头:“你不挑两根回去下酒啊?新出锅还冒热气呢,没准连肠子里的屎都不是隔夜的。”
天南星没理赵红旗继续说道:“由于前面所说我暗地里就起了戒心,这人在大势已去的情况下还敢如此接近于我目的无非两种:一是近战格斗将我制服,然后要挟你们达到目的。二是趁我不备下毒或者用一些催眠术之类的精神攻击法。”老头咳了一声继续说道:“有你们这些人在这里,他又没把握将我一招制服所以他不会蠢到跟我玩什么贴身肉搏,那就只有第二种可能喽。”
“毒还是催眠?”大家跟听的津津有味,虽然老头说的平淡,可谁都知道刚才交锋的危险程度不次于今天任何人的战斗,一旦失察就有可能改变整个战斗的结果。
“都用了,用麻醉针刺我双手,试图麻痹我的神经卸掉我双手的反击能力,同时又用催眠术控制我的大脑。”
天南星制止住问题颇多的赵红旗继续说道:“在我发现他的敌意时就使用了一种专破精神攻击的术法----天随人愿,结果就是这样喽,他所看见的就是他希望看见的,完全满足他的愿望。”
“要是留活口就更好了,这样我们得到的信息也会更多一些。”金喜燕有点惋惜。
赵红旗没好气:“留什么留,这种级别的高手光用目光,声音,甚至体味都可以催眠别人,谁能看的住?除非找个精神攻击术比他还强的人专门盯着,你们十四处是有几个,可哪个有时间啊?不是满世界寻找异能新人就是脑袋插满电线跟个变压器似的戳在监控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