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天南星叫来了自己的私人厨师在别墅外的小院里摆了一桌酒菜,一是给安德烈和金喜燕接风,二是庆祝牛玲珑恢复健康,席间宾主双方推杯换盏气氛融洽。
毕竟交过手大家又都是修行之人赵小手自然对安德烈更是亲近一些,想到白天玲珑和安德烈两人之间互相用了二十分钟的黑虎掏心,小手拽了拽安德烈的袖子:“牛鼻子,我特想知道为什么白天你和牛大傻对打的时候一直用着黑虎掏心?”听小说这么一说大家也都起了好奇之心,这的确是个很有趣的事情就连在席间一直装作德高望重的天南星也悄悄竖起了耳朵。
“小友可知你我修行之人修的是什么?”安德烈赶紧喝尽杯中最后一滴红酒擦了擦嘴边的油渍反问向赵小手!
“当然是道,这还用问?”赵小手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本以为安德烈能说出什么新花样来,结果又是阿爹那一套,听到第一句小手就知道后面老道要说什么。
“不错。”老道笑眯眯的看着赵小手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吧唧吧唧嘴又夹了一筷子红烧肉边吃边嘟囔道:“可世间大道万千,我们如何才能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一条通天之道并且将其修炼到极致最后跨出那天人一步?”似乎没有看到赵小手兴趣缺缺的样子安德烈犯起了说教瘾摇头晃脑的说道:“我们就只有到红尘历练,洗筋伐髓,不断感悟。古人云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差不多也就是这个意思。”
“我就是想问问你,为什么总是用那一招……”赵小手生怕安德烈越说越没边连忙打断老道的长篇大论。
“那我就说的通俗一点,各位可能听懂?”说着看了看周围的几个人,得到一致的赞同后,老道摘下道冠脱下道袍,敞开白色內襟,露出半尺长的胸毛叭嗒叭嗒嘴说:“我吧,出生在俄国边境的一个小村子,五岁的时候爹娘就过世了,村里的大人说我是灾星降世没人愿意收养我,小孩子们见我没有家人就总是欺负我,一开始谁打我我就打谁,可后来他们人多势众一起打我就变成了谁打我我骂谁,再后来就变成谁打我我打谁家玻璃,这样一来全村的孩子一起打我,我人单势孤怎么能打的过他们?这一次打不过呢,就次次打不过,越打不过呢他们就越爱打我,他们越打我我就越生气,我一生气就上火,一上火就睡不着觉,我就想着办法得打回来,可没人给我饭吃,没饭吃就没力气,没力气怎么能打赢,我就想到边界那边有个小道观,里面肯定有吃的,我就去偷吃的,结果偷了几次就被我师父发现了,师父并没打骂于我,一是看我年纪小二是看我资质不错就收了我当徒弟,跟他在那学本事。”
“本以为有了依靠,又能学本事,自己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了,可是马善被人骑,这人善也被人骑,学艺的时候同门师兄弟又看不起我了,说我是毛子不是汉家血统,什么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一类的话,他们开始组团欺负我,师傅知道后训斥他们说华夏道统理应传承天下,岂有因为血脉不同就拒有缘人于千里之外的道理,可师兄弟们暗地里没事还是排挤我,欺负我,这一挨打啊,我就生气,我一生气就上火,一上火就睡不着觉……”
“您老人家睡个踏实觉还真不容易。”赵红旗暗自感叹道。
安德烈端起一杯红酒,一口喝干继续说道:“后来我就比别人更加努力修行,终于超过所有同门,那以后每次切磋的时候我都把曾经欺负我的人给我施加的伤害三倍返回痛揍一顿,久而久之就没人再敢欺负我了。可学艺有成又能打败曾经欺负我的师兄们本应该高兴才是,但那一段时间我总是感觉有什么心愿未了,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来,甚至到最后我连修行之时都是心不在焉,我是百思不得其解,后来师父好像看出了点门道,叫我回出生的村子看一看也许会对我有帮助。”
“按照师父所说我回到了故乡,当第一脚踏上那块土地的时候我就感觉到莫名其妙的烦躁易怒,直到后来我遇见一个小时候总是带头欺负我的人把揍了他一顿之后,我才明白师父叫我来的意义和自己暴躁的原因,接着我就把当初所有欺负过我的人挨个揍了一遍。这事办完之后我突然觉得自己神清气爽心旷神怡的,那些困扰自己的不良情绪一扫而光。”
“回到山上之后师父把事情解释了一遍,我从小饥寒交迫饱受欺凌,从师之后又受同门排挤,不知不觉的就会产生艺成之后,报仇雪恨的心态,正因为有这种鞭策所以我的修行比别人更加用功,更刻苦,但是我道心不稳,内含心魔,这次下山之后儿时梦圆心魔尽除,便可以修行无上大道,他还说若是没有猜错,我此生之道应该就是以牙还牙,针锋相对。”
大家终于撑到安德烈说完,心想着亏着通俗了,要不这一嘴神言仙语加上白话解释牛鼻子能说道天亮去。
“还以牙还牙,针锋相对,你就直说你的道就是小心眼得了。”赵小手翻着白眼看着安德烈。
“差不多就这个意思了。”安德烈不知在哪摸出一把梳子自上而下梳理着自己傲人的胸毛,动作娴熟无比。
“所以你就一直非得用他的招式打败他?那道长要是遇见有人对您使美人计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