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他沉浸于这种莫名的情绪之中时,突然,手机震动了起来,一时间赵钦还没反映过来,还是宋意龄和院长妈妈两道眼神提醒了他,他连忙做了个出去接电话的手势就跑了出去。
电话那头是英子的声音,说是三丫头突然跑过来,指名要找赵大哥,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他。本来英子知道赵钦在医院照顾院长妈妈,不想打扰他,但看三丫头好像真的挺着急的样子,也就按着赵钦给她的电话号码,借了个电话打了过来。
向来三丫头一定是打听到了什么事情,赵钦放下电话,回到病房,看宋意龄和院长妈妈你一句我一句,两人聊得很开心,非常和谐的样子,似乎也并不需要自己陪了,正想开口说话,谁知宋意龄早就了解了他的心意。
“有事就去办吧,阿姨这边我来照顾就行了。”说完甜甜地朝院长妈妈笑了一下。
两个人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了,宋意龄的性格赵钦知道,院长妈妈交给她他再放心不过了,而且无意中还瞥见院长妈妈一副这姑娘我会帮你搞定的眼神,他只能无奈地笑了笑,抱歉地对宋意龄说道:“那就麻烦你了,我天黑之前带晚饭回来。”
说完就急匆匆地走了,还不知道院长妈妈会跟宋意龄说出什么话来,不过对于这一点,他反常地没有真的想去阻止,甚至冥冥中真的想让她们说点什么。
当他回到福利院的时候,三丫头正焦急地站在大门口,伸着脖子往外看,她身上还是一件水红水红的衣服,只不过这件衣服显然就是崭新的,赵钦无奈地笑了笑,突然觉得自己那天可能做得有点儿过了,千万别让人家姑娘真的误会了什么才好。
见到他回来了,三丫头一双亮亮的眼睛更加好看了,红苹果一样的圆脸洋溢着欣喜的神色,小跑着就迎了上来,邀功似的对赵钦叽里呱啦一阵讲。她的办事效率也真的很高,赵钦想知道的所有信息都已经得到了,要办的事很多,赵钦也不跟她客气了,只是一句“你的衣服很好看”,就匆匆离开了。
可单单是这句话,已经胜过了千万句感谢,足够让三丫头回味上好久好久了。
开着车,来到了一个叫做“对门村”的地方,根据三丫头的描述,那个王癞子只有一个老父亲,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儿子整日横行乡里,父亲也不是省油的灯,每天喝的醉醺醺的跟人赌钱,赌输了就躺在地上打滚赖账。所以这父子二人在对门村的名声向来不怎么好。
赵钦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嘴角残忍的微笑再次爬了上来,快步顺着黄土铺就的小路朝对子最深处走去,王癞子的家说是家,其实只能说是一堆破木头加一堆破茅草的组合,父子两人都没什么正经的赚钱来路,所以生活过的其实也挺紧吧。
“有什么事?”一个慵懒的声音从茅屋外的草垛上响起,赵钦转头一看,一个醉的像团烂泥的老人斜躺在那里晒太阳,即便隔着很远,还能闻到从他身上传来的酒气。
“找王癞子,大叔,你是他爹吧,我跟他是朋友,你知道他在哪儿不?”虽然这个父亲也有点儿让人看不起,但毕竟惹到他的不是父亲,而是儿子,赵钦语气缓了下来,怕吓到老人家,和气地问道。
老头子也不答话,眼睛眯着,伸手随意朝不远处的树林里指了指,而后就再也没有什么动作了。
知子莫若父,现在不相信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总不能一直守在家门口等那王癞子自己回家吧。赵钦也不再打扰他,举步就朝树林里走过去。才刚刚走到树林边上,就看见远处一个跟那天路边看到的人穿一样颜色衣服的男人,正举止特别地朝一个女人说着什么。
那女人好像想跑,但左冲右突,跑不掉,只能在树林之间躲来躲去。赵钦步子不停,虽然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可即便是用脚趾头想,也能想得出来这王癞子在干什么,没想到他在这村子里,仗着自己远房亲戚的名声,不但企图强占人土地,还会调戏良家妇女。
皱了皱眉头,赵钦脸上的寒意更重了。
自从上次黑市拳击赛之后,基本上就没怎么活动筋骨,昨晚更是在医院床边一动不动地坐了一整夜,算这王癞子今天倒霉,小爷就借你这身贱骨头活动活动筋骨,也算是给对门村的百姓出口恶气。
赵钦冷笑着,快步朝树林中的两人走去。
脚下叶子“沙沙”的声音引起了两人的注意,首先回过头的是那个背调戏的姑娘,虽说还是有几分姿色的,但跟宋意龄比起来还是差的太远了,好像一个土豆跟一朵刚绽开的玫瑰花的对比。
“大哥!救我!”那姑娘本以为今天真的要被王癞子欺负了,正着急的时候,看到赵钦径直朝这边走来,心中一阵狂喜,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瞬间就要朝他那边跑去。
可谁知那王癞子动作还是挺快的,而且毕竟是男人,力气也比较大,嘴一咧,身子一闪,马上就挡住了姑娘的去路,眼睛里泛着****的光说道:“嘿!小妞儿,往哪儿跑?”
对门村总共就只有三四十户人家,王癞子算是其中一个比较出名的,不管是谁,只要提起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