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财宝?金银财宝都赶不上那阁楼里东西的一根儿汗毛值钱,听说啊……”闪子不由得压低了声音,他那种紧张情绪把赵钦也带的紧张了起来,“那阁楼里关的是宋家夫人!”
这简直是爆炸性的收获啊!宋家夫人?那不就是宋怀的老婆、宋意龄的妈么?
赵钦瞪大了眼睛,整个样子呆呆的,好像真的被闪子的话给唬住了,木讷地问道:“你这别是吓我呢吧,老爷怎么可能把自己夫人锁起来。”
见自己的话被质疑,闪子当然不甘心,要说起这件事来,他可是最有发言权的。
“若是我告诉你这夫人这儿有问题,你就不说我是吓你了,”他边说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卖关子地停了下来,又给自己点了根烟,才慢吞吞且神秘秘地说道:“你看余管家太阳穴上那道疤没?那就是夫人犯病的时候拿刀划的。”
要是这样解释的话,那刀疤的深度和位置倒是能说得通了,疯子下手没深浅,况且夫人也是余管家不会防备的人,可这样一来,之前对余管家的怀疑不就都是多心了?难道真是这样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宋意龄在这庄园里住了二十多年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亲生母亲就距自己一步之遥,她一点儿都没发现?对,这件事还得找时间从宋意龄那探探口风,或许对阁楼的事情,她也会有点想法。
“哎!哎我说你别真被吓着了,咱们是来这干事的,这些话说说就算了,你可别往心里去。”看赵钦这副认真了的表情,闪子倒是有些摸不着他的心思了,也是好意,怕赵钦初来乍到,不知道规矩,要是多事多嘴把这件事闹大了,到时候连他这个真相的源头也要被牵连。
“哪儿能啊,我这不就是中午睡不着,跑来跟哥儿几个闲聊一会嘛,闲聊的话哪儿能当真,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事儿。”赵钦回过神来,闪子这群人以后还要留着慢慢用呢,不能这么点情况就吓得他们闭上了嘴。
赵钦还挺上道的,闪子听他这么一说也就放心了,打了个哈哈,就开始聊其他一些乱七八糟的屁事,什么厨子经常偷吃老爷的菜啦,收拾厕所的大妈经常偷卫生纸之类的,赵钦跟着乱笑了一通就假称下午还有事,又留下盒烟便走了。
经过这一回,赵钦连自己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演技了,那简直是奥斯卡男主角级别的,看来“人生如戏,全靠演技”这句话,也不完全是开玩笑。
晃晃悠悠一天就过去了,赵钦想到小品里说的“眼一睁一闭,一辈子就过去了,嚎~”,当时看这台晚会的时候已经是重播了,直播的时候他正在金三角毒枭的魔窟里,那次救出来的被拐卖妇女整整一百零六人,而战友也是在那次行动中被内鬼出卖牺牲掉的。
转头看了下衣柜,想到里边放着的旧迷彩服,他的心里渐渐升起了某些挥之不去的忧伤情绪。
晚上九点整,根据地酒吧,赵钦向来是个守时的人,进这种灯红酒绿的地方找人是难上加难,俗话说:“大隐隐于市”,而鱼龙混杂的酒吧则是“市”中之“市”。
带着胳膊上被门口的侍者盖上的印章,赵钦跟着一对浑身全是纹身的男女走进了这家名为“根据地”的酒吧,被人用针在身上千刺万刺都不怕,那干脆去当兵好了,让你也被恐怖分子刺上个千万次,那图案,更特别,他看了看那对男女想道。
这个不吐槽会死星人,关于一切另类的东西都很反感,所以当他环顾一周都没找到约他的人时,便找了个离人群聚集点最远的地方,坐了下来,而那人群聚集并喧闹的地方则是有个已经差不多脱得一丝不挂的艳舞女郎在扭动着娇躯。
“啤酒。”为了打发迎上来的服务员,他头也不抬地说道。
冰凉的啤酒下肚,赵钦脑袋中意识更加清晰了,既然那个人约自己来酒吧,一定就会主动跟他接头的,所以现在赵钦要做的就是等,耐心地等。
可等了半天,却没等到那个留纸条的神秘人,而是等来了那个大跳艳舞的女郎。
蓝色、红色、绿色、橙色的暧昧灯光从四面八方围拢来,仿佛好几跟外软内硬的钢柱,齐刷刷地就将那正一步步走下圆形舞台的女郎困住了。
仿佛一只小兽般,她撕扯着仅剩的一件黑色纱衣,咆哮,期待,野蛮,但扯了好久都没把那纱衣扯下来,反倒是在周围那堆色狼样男人身体的某个部位扯起了小帐篷。
女郎的头发被金色的灯光笼罩着,波浪般的卷发随身躯的扭动,不停地反射着雾蒙蒙的光泽,虽然戴着半张面具,可仅凭面具下露出的那抹樱桃样诱人的红唇和那双充满原始于望的黑色大眼睛就能判断:这个女人,堪称尤物!
又是一条黑纱终于被撕掉,周围的男人们口哨声四起,个个儿都在酒精和美女的双重作用下涨红了脖子,若不是这女郎身边有两个浑身肌肉的霸道保镖保护着的话,可能双脚还没完全站在舞台下,她就已经被这些男人吞噬了。
身后嘈杂的声音越来越剧烈,越来越近,赵钦半瓶啤酒下肚,被这么一吵,不禁皱起了眉头,看来在这种地方想独善其身是很难的,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