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卢少主,久仰,久仰!”
陪在卢俊义身边总能体会到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久仰这个词本应该是对尊重之人用的,可堂堂得炎魔帮主竟然拱手说久仰,若是人知道以为他谦虚,不知道的还以为卢俊义是个修炼少年的前辈呢,江湖之人也好,灵武之人也罢,都是崇尚武的,实力为尊,对一个晚辈如此恭敬实属罕见。
纵然张裕的属下有些不懂,甚至觉得未免太给卢俊义这小子脸了,可帮主已经警告过他了,他是断然不敢再搭话了。
“张帮主客气了,请问,彼此前来,所为何事呀?”
当真是有些给脸不要脸的嫌疑,明明是他们仰望谷派人送来了玉佩,说雷鸣等人正在仰望谷做客,喝多了,烦请张帮主亲自上仰望谷接人,这摆明是什么意思,张裕岂能不知,这几个畜生又惹事了,可他同样不明白,仰望谷能留下这八人,完全有能力自保,为何还要请他们出来,所以他也是目的之一是来领人,第二个目的就是一探虚实。
如今卢俊义装糊涂,假装不知,真是老狐狸,这与他的年龄可是十分不符。
“哈哈,卢公子,你不会就是这么待客的吧?”
说着张裕双手摊开,看了看左右,此乃山脚下,别说座位,就是一个像样的茶水也没有,就算他是一个普通人前来拜山也理应请入大殿之中。
卢俊义起身,说道:“张帮主说的极是,是在下年轻不懂礼数了,还望见谅,张帮主,请吧。”
说着卢俊义让出一条路,上山一路,数百人站在两旁,这可不是卢俊义安排的,而是一群看热闹的,不过还算有秩序,卢俊义也没有多说什么,而在张裕的属下看来,若这小子以为靠这些人就敢放肆,他定要让他知道何为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其实卢俊义也想把这句话送给他们,不过这都是心里的遐想,不足拿上台面。
几人来到大殿之中,卢俊义没有丝毫谦让,直接坐在了裴亢的座位上,那是住家的当家人坐的位置,只有管事的老大才有资格,可卢俊义并不懂这些,他只觉得他父亲不在他就可以坐,何况在哪个位置才是最为威风的有些像土匪头子。
裴亢即使知道也不会说什么,毕竟这不是帮派,而是掌门,是收徒的,规矩虽然有,可自己儿子自然没有什么问题,何况他的属下也没有一人觉得不妥。
看到卢俊义直接坐在了裴亢的座位上,张裕还以为裴亢退隐江湖把掌门交给了卢俊义呢,就算不是他在家中的地位应该也绝不比裴亢低。
“奉茶。”
说着几个侍女便把茶水端了上来,卢俊义实在是提不起精神与这几个老不休打哈哈玩,他还要为了学院里的长老寻找解药,刻不容缓,若不是九羽仙的事情拖着自己没走,此时他早已不在谷中,可眼下之事事关他仰望谷的安全他又不得不管,所以才勉强应付一下。
卢俊义只顾喝茶,二人你不说,我也不说,比起耐性来了,喝完就换新的,一连喝了三杯茶水了,卢俊义眼睛都没有向下面看一眼,一副细细品尝的模样,生怕他人打扰一样。
看的张裕都有些坐立不安,谁先开口,谁就掌握了先机,也就可以质问对方,比如张裕先问,卢俊义就可以说你可知我为何留下贵帮的高徒呀?这样引出来的就是你明知你徒儿胡作非为却不插手管教,如今被抓才来赔礼,可却空手而来。这礼数何在?
可如果卢俊义先说就有些低人一等的感觉,好像是我求你来平息此事似的,谁急谁知道,卢俊义今天是出不去了,索性陪你这个一帮之主品一天茶好了。
他拖得起,张裕可拖不起,为了八个牲口浪费他时间,他没工夫,等了第四杯茶水端上来,张裕有些沉不住气了,心想:“好厉害的年轻人,在他这个年龄懂得敌不动,我不懂,抢占主动权的人,为数不多。”
说着张裕终于开口讲话了,喃喃道:“卢少主,我们茶水喝的也差不多了,我是不是可以见见我那八个不肖弟子了?”
卢俊义放下茶杯,喃喃道:“哈哈,张帮主何必太过性急呢,你和你的徒弟一样没有耐性,我叫他们留下喝杯茶,他们非是不听,可结果还是留下了,人在江湖,总是要有高姿态,也要有低姿态才行,老摆着一副臭架子,给谁看?您说呢张帮主?”
听闻此话张裕身后二人双手握的咯咯作响,张裕也被卢俊义的这种气的不清快,险些爆发之时,卢俊义突然一声厉吼道:“把炎魔帮张裕帮主的高徒带上大殿。”
一声厉吼,让即将发作的张裕即将拍案而起的手又放了回去,多亏他沉稳,不然他能不能活下了这仰望谷还不一定呢。
卢俊义话音刚落,一行三十人冲进大殿之中,中间押着五花大绑的八个炎魔帮高徒雷鸣等人,而押送之人不是别人,正是程虎和他带来的三十名至尊期修士,有的已经是至尊高级修士。
这张裕是谈查不出卢俊义的等级,可眼下之人如果不想让他知道,既然也可以,可卢俊义不仅让他们没有隐藏,还故意把灵压布满了整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