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才严重怀疑刘思成这老贼还对当初自己勒索他钱财耿耿于怀,不然怎么会花费心思把自己弄到这么一个破地方来。
时间过得很快,李文才到城阳上任已经半月有余了,李文才发现自己的人生从来没有这般悠闲过,早上睡到自然醒,起来关月已经做好了饭菜,吃完饭便出门溜达,钓鱼赏花遛鸟,李文才的生活闲的一塌糊涂。
已经进入深秋时节,天气也慢慢变凉,吃过午饭,李文才披上蓑衣,手里拿着鱼竿,将竹篓抗在肩上便准备钓鱼了,自从经历了于秦良玉那段令人伤心的感情之后,李文才觉得自己需要静静,钓鱼是最好的排遣方式。
老张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咬了咬牙迈出一步,撑开双臂挡在李文才的身前说道:“大人,这样下去可不行啊,你这是来此做巡司的,不是来这里游山玩水的,那高胜摆明了就是冷落大人,这都已经半月了,任何事情都没有询问过大人,这实在让人气愤啊。”
李文才看着老张那严肃的表情,愣了愣神道:“这样不好么,有高县令这样的上司实在是我的福分,天天无所事事正合我意,你今天是要陪我钓鱼吗”
老张冷哼一声,接过李文才手中的鱼竿道:“连大人都这么清闲,我更没有事做,那也只好陪你钓鱼去了。”
两人说着出了门,李文才双手背在身后,很享受般的深呼一口气,叹道:“这江南的秋天竟是这般的舒服,即没有北方的凛冽也没有南方的湿热,这般好的天气最是应该出门踏青游玩的。”
老张真心不明白,大人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那高县令和刘县丞摆明了是合伙冷落大人,现在巡司的人手都掌握在县令手中,大人现在是连一点实权都没有。
“大人啊,你到这城阳上任也有半月了,有没有什么打算,咱们就这么闲着也不是长久之计啊。”老张一脸担忧的说道。
李文才点了点头,很赞同的说道:“你说的太对了,虽然我这半月天天游手好闲,不过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老张一听,脸色顿时好看了不少,大人是个有本事的人,县令既然如此对待大人,想必大人已经有了还击的准备,作为李文才的心腹,老张早就磨刀霍霍了。
“这半月里我仔细观察了城阳的市井生活,城阳位处江南,鱼米丰厚,百姓也锦衣足食,而且这里没有战事,经济来往也很活跃,说白了就是百姓手里都有钱,而寻常的事物难以让百姓把手中的银子花掉,所以最近我一直在想有什么好项目,能让城阳百姓拿出银子来。”李文才说的很投入,似乎把老张忘了,一边走一边低头思索着。
老张已经目瞪口呆了,大人的打算原来是想着如何挣钱,这和来这里做官有什么关系呢。
来到河边,将鱼饵抛到水里,然后放下鱼钩,李文才开始等鱼上钩了。
“大人,我最近可是听那老木头说了,城阳现在出了匪患,劫了不少城阳大户人家的钱财,高县令现在可是调动了全城的府兵捉拿。”老张见这般坐着实在无聊,于是拿出最近的新闻说道一番。
“结果怎么样呢”李文才盯着水面平静的问道。
有人搭理他,老张精神很振奋,接着说道:“当然没有结果了,那些劫匪并非是一般的劫匪,他们神出鬼没的,抢劫的都是城阳的有钱人家 ,作案时间不固定,有时候大白天就登堂入室,然后迅速撤离,府兵赶到时他们早就逃出城去了。”
“城阳的城门守卫都是吃干饭的么,他们劫了那么多钱财如何出城”李文才问道。
“这个我却不知道了,反正他们劫了钱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官兵如何搜捕也是徒劳,真是奇怪。”老张眉头紧皱的说道。
李文才表情依旧平静的如湖水一般,然后说道:“这有何奇怪的,城阳西邻淮河,东靠雁荡山,劫匪凭空消失绝不会走城门,那么就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雁荡山了。“
“雁荡山?雁荡山陡峭难行,如何翻越,这怎么可能呢?”老张惊奇道。
“雁荡山虽然陡峭难行那只是对普通人来说,这些劫匪来去自如必定有不为人知的险路,而且雁荡山寻常人难以攀登,他们若是藏身在山中,那必定是十分安全,我想高县令一时半会是结不了案了、”
老张一拍手,笑道:“大人说的太对了,如果结不了案,上面一定会治那姓高的罪,说不定直接撸了他的乌沙呢。”
李文才摇了摇头道:“官场水深,能在官场里站住脚跟的人都是有些本事的,高县令应该早就有了对策,现在说不定正在家里悠闲的喝茶呢。”
“大人此话怎讲”
“城阳乃是南京门户,这里的一切动静都能很快传到南京应天府,劫匪反复作案,城阳的富户绝对不会坐以待毙,这事迟早要让南京俯尹知道,到时候上面来查,高县令一定会把这顶大帽子扣在我的头上,说我玩忽职守,纵容劫匪之罪,这就是借刀杀人。”
“可是巡司的人手都在县令手中,大人一人如何为之啊。”
“你知道内情,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