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府都尉被马府公子射死在后院,死相惨不忍睹。
这是忠州城今日的头条新闻,又正值忠州城第一大家忠州总兵与石柱宣扶使马府约定了婚事,这更加激发了口口相传的普及率。
秦牧端坐在正堂的太师椅上,脸色阴沉的很难看,管家将外面传的风雨跟秦牧仔细的说了一遍,然后低下头便不再做声。
沉吟半天,秦牧抬起头来问道:“那李都尉的尸首何在?”
管家摇了摇头说道:“这个倒是不清楚,不过听人说昨天小姐去了马府,已将李都尉的尸首收了回来,至于如何处置却要问小姐了。”
“这件事却没听玉儿跟我说,既然是她身边的军士就由她去办,不过这个马千乘真如外面传的那般心狠手辣,杀人如麻之辈。”秦牧多少也是听过马千乘的,在马家来秦府求亲之前,秦马良家的关系就已经很密切了,马千乘本人秦牧也见过几次,是个不错的孩子,但是现在通过这件事,秦牧不得不重新考虑马千乘这个人了,真相就摆在眼前,那么以前都是假象么。
“老爷,现在这个消息传得很人人皆知,亲事该如何……”管家有些担心的问道。
“俗话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不能轻易的就把她许配出去。”秦牧没有说的明白,管家已经知道老爷的意思,本来两家都对这件亲事很满意,但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这么一件事,若是当成没有发生而办了亲事,一定会被人指指点点,大户人家最在意的就是这些。
“昨天马家来人说选个日子交换生辰八字……”
管家没有说完,秦牧叹了口气摆了摆手道:“这事作罢,晚些日子再说吧。”
“死了个都尉,这不是件小事,要上报兵部的,不知玉儿能否办的妥当。”秦牧此时的心情很郁闷,好好的一桩亲事,竟弄成这样,看来是天意而为之啊。
李文才没死,活的很好,心情也很好,此时正在房间里背着手来回踱步。
“一切都按着我的想法进行,现在整个忠州城估计都知道这件事了吧,如果不出所料,秦马良家的婚事估计是办不成了。”李文才此刻像个老谋深算的中年人,完全不像一个十几岁的少年。
老张嘿嘿笑着,用崇拜的眼光看着李文才,两大家族的婚事被李都尉轻易就搅黄了,这就是手段。
“李大人智慧过人,轻而易举就将婚事搅黄了,现在咱们就算是把任务完成了。”老张赶紧送上一记马屁。
“现在还早,你想简单了,现在只能说秦马两家的婚事拖延了,等风头过去,这事还会继续的。”李文才很明白现在的局势,若是只凭着这么一件事就搅黄了秦马两家的婚事,那就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接下来要看秦良玉的了,若是在这段时间不能把婚事扭转局面,那就再没有可能了。
“现在秦马两家都知道大人已经死了,秦府咱们是回不得了,要不要打听一下秦府的口风。”老张见李文才说的深沉,不禁轻声问道。
“静观其变。”
李文才说完打开窗户,穿过大街,对面便是秦府的大门,秦府的一切都似乎看在李文才的眼中。
自从李文才诈死,就找了秦府对面的一家客店住了下来,而且已经和秦良玉商量好了下一步的打算。
秦马两家结亲的事情可谓是从忠州到石柱都人尽皆知的,但偏偏在这个时候闹出了人命,古代人的思想里更多的掺杂着鬼神的元素,所以一时间坊间传闻四起,把秦马两家的婚事归结为天不作合,这比违抗圣旨还要严重,所以马家真的着急了。
马千乘像个可怜孩子一样在家里被老爹训的老泪纵横,既委屈又冤枉,话说当日事情的确蹊跷,现在想想好像是那个都尉活够了,专门找自己把他一箭射死一样,这件事想想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爹,孩儿回忆起那天的事情,觉得有些蹊跷,好像每一步都是那个姓李的都尉摆的局一样。”
听到儿子这般说,马勒捋了捋花白的胡须沉思了片刻问道:“你说那日他带来了一个新奇的玩意,现在拿来让我一看。”
马千乘立马让下人去取,下人拿着李文才带来的靶子朝大厅里一放退了下去。
马勒仔细端详了半天,眨了眨眼睛觉得头有点晕,于是对马千乘问道:“这是个什么东西?”
“其实就是个靶子,只不过经那个姓李的都尉稍稍修改,画了这些圈圈之后与之前军中操练的靶子有很大的不同。”
“有何不同,说来听听?”
马千乘顿时来了兴致,将这种带环的靶子的妙处跟马勒细说了一遍,马勒频频点头,不禁叹道:“只是稍加修改就有这些妙处,看来那个李都尉也是个人次,可惜英年早逝了,不能为大明出谋划策实在是可惜。”
听老爹这么说,马千乘头都快掉进裤裆里了,大明的人才被自己一箭射死,若是被皇上知道了,那自己罪过不小,于是马千乘急忙转移话题,对马勒说道:“孩儿觉得李都尉之死有些蹊跷,所以孩儿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