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周小兵不知道这暗箭是谁放的,但还是毅然下了命令,水中藏有山贼,若是真的那就不妙了,所以很快官兵之中就选出了几十名水性好的兵士,脱掉身上的兵服纵身跃进了河水中。
大船停在了大河中央,近千将士朝着河水中低头看去,只见河水中不断有水泡冒了出来紧接着河水竟然出现殷虹色,周小兵不禁唏嘘,看来水下果然埋伏了山贼,这次若不是有人暗中帮助,恐怕又要中了这些狡诈的山贼的计策了。
正在周小兵思索着的时候,只听见水面哗啦一声响,紧接着便从水中窜出十几个人来,这些人有的身上已经受了重伤,仓皇着想要朝着岸上游,但是却被早已经拦路的官兵斩杀了。
十几具尸体漂浮在水面上,河水都已经变成了红色,周小兵长舒一口气,于是大手一挥,愤怒的吼道:“冲上岸去,将所有的土匪抓捕,如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官船开足了马力,朝着对岸使劲,与此同时,小乳山的土匪完全乱了手脚,恐惧犹如瘟疫一般在所有土匪之间飞快蔓延,大当家的计划失败,这些官兵气势汹汹的朝着对岸杀了过来,这如何能抵挡得住。
当黑老七听到土匪已经无权丧失了斗志,一个个都想着逃跑,于是狠狠跺了跺脚,着长刀便带着几十个人朝着河岸边杀去,大当家为何如此轻敌,明明那些官兵才是真正的敌人,可是大当家的竟然只关心小乳山的土匪,所以现在黑老七终于还是自己做决定,那就是带着兄弟们跟那些官兵鱼死网破。
放暗箭的不是别人,正是李文才命人放的,若不是李文才在悬崖上碰巧看到小乳山的人跳入水中,也猜不到小乳山竟然能想出这么一招釜底抽薪的计策,所以现在想想,李文才不免有些心惊,看来这小乳山也有阴狠的角色啊,从上次宝莹被绑架,李文才就已经知道有善于用计之人,看来这次行动要多加小心才行。
大黄牙看到大河中发生的激战,于是不禁感慨道:“看来小乳山的‘神算子’的确不能小觑啊,这次若不是咱们报信,估计官兵又要着了道,以现在的局面,小乳山一定会尽全力抵挡官兵,这正是咱们下手的好机会啊。”
李文才点了点头说道:“去放响箭,这次小乳山在劫难逃,就算他们抵御住官兵的剿杀,只要咱们从背后偷了他们的钱粮,还有女人,我就不信他们能在山上待着无动于衷。”
大黄牙按照李文才的命令去放响箭,引大乳山的土匪前来,而此时李文才跟一只偷鸡的黄鼠狼一般搓了搓手便朝着小乳山的营寨而去,趁着小乳山的山贼不在,趁着自己的手下不在,正是自己为非作歹的好时机,这个时候那就叫趁火打劫了,李文才最喜欢干的就是这种事了,于是便蹑手蹑脚的朝着树林中走去。
黑老七忙着跟官兵作战,所以已经顾不上那那条唯一的小路了,大黄牙带着几个人来到路口边,拿出一支羽箭便朝着对岸射了过去,没多久只见呼啦啦从树林里窜出来几十号人来,这些人一手拿刀,一手还着火把口袋,看样子是真的要烧了小乳山的营寨。
“大家听好了,咱们这次就直接杀进小乳山的营寨,见钱就抢,见粮食就拿,见到……女人就掠,我呸呸呸。”大黄牙说完狠狠的吐了口唾沫,这是李文才说的原话,但是大黄牙说出来,感觉自己很无耻。
众土匪那禽兽的本性一面彻底爆发了,只见几十号土匪跟打了鸡血似的嚎叫着穿过树林,直奔小乳山的营寨而去。
李文才背着双手,哼着小曲,还用扇子有节奏的哼敲打着前行,李文才觉得现在整个小乳山最悠闲的人应该就是自己了吧,但是李文才却发现自己错了
在一条小路边竟然有一张圆形的石桌,石桌上放着一盘棋,而在石桌的后面却是一个身穿洁白长衫的年轻男子,这男子相貌清秀,在他的脸上好像看不出有任何的情绪可言,好像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独立于此之外。
李文才很好奇,这么一个年轻男子,从气度来看跟自己那么的相似,都是才子书生,这样一个书生气质的人怎么会在这小乳山上呢,而且好像根本就不知道这小乳山发生了什么,只是专注于手中的棋子,好生奇怪啊。
李文才好像见到什么新鲜事物了一般,围着那书生模样的白衣男子转了几圈,然后又反着转了几圈,可是那白衣男子似乎沉迷自己的棋局之中,完全无视了李文才的存在。
“这位兄台可否来对上一局?”白衣男子突然说道。
“好好好,我也是闲的没事干,干脆就陪你对上一局,不过咱们可要说好了,前提是不能耍赖,谁要是耍赖谁就是小狗。”李文才没想到在这样一个时刻竟然有人邀请自己下棋,虽然李文才的棋术并不好,不过难得能在这里遇到了一个跟自己一样的书生,当真是让人激动不已。
李文才有模有样的坐在桌子对面,看了一下棋局,然后两人便开始专心对战起来。
“我说你叫什么名字啊,怎么会在这里,是不是这帮土匪把你关在这里当小受受啊,他们是不是对你进行非人的折磨啊。”李文才对面前这个半天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