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才是典型的那种没事就想找点事的人,自己从来就没有这么闲过,所以李文才觉得自己就像一头被圈养的猪,等不到过年就要被杀掉了,这是自己不能忍受的,所以自己要做点什么。
李文才所在的这座山叫大乳山,对面的那座叫小乳山,李文才仔细研究了两天也没有看出来两乳哪个大哪个小,但是李文才却发现了这山上的另一道美丽风景,那便是两只好看的大鸟,虽然叫不上名字,看起来像野鸡但长得比野鸡漂亮多了,李文才已经盯了那两只鸡很久了,所以在一个天朗气清的下午,李文才拿着自己做好的网罩和绳子等捕鸟的用具便来到了山林中。
李文才上小学的时候读过鲁迅先生的《少年闰土》,别的虽然没有记住,但是有一段李文才却记得很清楚:下大雪了,我扫出一片空地来,用短棒支起一个大竹,洒下秕谷,等鸟雀来吃时,我远远地将绑在短棒上的绳子一拉,那鸟雀便被罩在了竹编下。
此招甚好!
李文才心里暗暗赞叹鲁迅先生是个捉鸟的高手,所以利用这种简易的办法,李文才躲在一片茂密的草丛后面,手里牵着绳子,远远地等着那两只大肥鸡上钩。
果然不出李文才所料,那两只鸡在树林中飞了一会,便被网罩下面的谷子吸引住了,李文才紧紧握着绳子,看着那两只肥鸡慢慢朝着谷子走去,心里别提多激动了,这帮土匪太抠门,天天给自己素,这两天连一口肉都没有吃过,李文才觉得自己都瘦了,所以只能弄点野味来充饥。
终于是抵不住食物的诱惑,那两只肥鸡来到了网罩下面,朝着四周警惕的看了一样,然后像两只小贼一般低头吃了起来,李文才看准时机,将绳子一拉,那两只鸡便被罩在了网罩下面。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假,李文才从草丛里蹦了出来,高兴的忘乎所以。
一炷香的时间,两只鸟已经被李文才拔毛,破肚,放在支架上烤的香气四溢,不过这两只鸡的味道那是非常的特别,令李文才食指大动,竟然将两只鸡吃的干干净净。
心满意足之后,李文才摸了摸圆鼓鼓的肚皮,打了个饱嗝便回到了自己的小木屋里。
第二天一早,李文才便被一声惊叫从梦中惊醒,李文才心里一阵激动,是不是官兵攻山了,所以李文才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便跑了出去,只见外面聚集了不少的土匪,将大黄牙围在了中间,李文才是个爱看热闹的人,这大早上的便聚集了这么多的人,一定发生了什么重大事件,于是李文才便凑了过去。
“兄弟们,你们实话实说,是谁这么狠心把我的两只芙蓉锦鸡给吃了,今天早上我只发现了一地鸡毛,咱们都是男子汉,你们谁吃了就有胆站出来,我大黄牙要跟他单挑。”大黄牙手里握着一把鸡毛,悲痛欲绝的说道。
众人开始议论纷纷,这是那个王八蛋干的,山上的弟兄都知道大黄牙养了两只芙蓉锦鸡,平时当宝贝供着,谁也不敢碰那两只锦鸡,结果现在被人残忍的给杀害了,而且吃的干干净净,只剩下一地鸡毛,这也是唯一的罪证,真凶只有一个,这人到底是谁呢。
芙蓉锦鸡被人残忍吃掉,已经引起了公愤,所以大家都开始寻找真凶。
“这两只鸡在山上呆了一年多了,一直没有人伤害过他们,为什么偏偏现在被人吃掉了呢?”有人说道。
“对啊,我们都知道大黄牙养的那两只鸡,所以没人会吃他的,我想一定是别的人干的。”
“这个人想必不是咱们山上的人。”
“咱们大乳山不就这些自家兄弟么,哪里还有外人。”
众人这么一议论,大黄牙沉思片刻,然后冷脸说道:“大家都忘了,的确还有一个人在咱们山上,他不是咱们的兄弟,而是咱们的肉票,这人阴险狡诈,出的谜题无人能答,长得非常猥琐,他刚来山上两天,我的两只鸡就被吃了,这难道是巧合吗?”
大黄牙这么一说,众人不约而同,朝着身后看去,只见李文才正孤零零的站在众人身后,脸色发青,额头冒汗,一幅大难临头的模样。
“是你对不对?”大黄牙伸手一指李文才,恨不得现在就把李文才碾成渣渣。
李文才知道,这个时候是考验自己演技的时候了,不然性命堪忧啊,于是李文才嘴唇一撇,使劲眨了眨眼睛,只见李文才泪眼婆娑的哭诉道:“众位好汉明鉴,我来这山上是被逼的,而且人生地不熟,一直都是老实本分,哪里见过大黄牙的什么鸡,我冤枉啊。”
“哼,鬼才相信你,怎么那么巧,你刚来山上两天,我的鸡就被人吃了,反正你是我们的肉票,我现在就拿你的血来祭拜我的鸡。”
“拿我祭鸡,我的命就这么贱吗?”李文才欲哭无泪,都说是人死了,拿畜生祭祀,现在怎么反过来了,拿人祭畜生,这是什么道理。
看来在明朝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好混,不是飞贼就是土匪,从来就没有太平过,李文才有点想家了。
“我说同志们,你们要拿我的血祭鸡,我可以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双手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