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总管用木盘端着一个皮鞭走了进来,恭敬的站在贾老爷旁边,贾老爷这条皮鞭威名赫赫,下抽打杂长工,上抽公子少爷。现在贾少爷一看老爹这是要用刑,所以嘴唇哆哆嗦嗦的看着李文才,希望李文才这个智多星能想想办法。
看着贾老爷这是要严刑逼供了,李文才只好拿出自己的看家本事,只见李文才眼角挤出两行忏悔的泪水,嘴唇抽搐了两下,带着哭腔说道:“小人愿意认罪,还请老爷责罚。”
贾少爷真真是愣住了,才哥这是什么意思,就这么认罪伏法了,那几只金丝雀金贵着呢,没有个几百两银子是不可能买到的,就算才哥卖身给贾府也值不了这么多钱,爹那脾气估计得把自己和才哥打个半死才肯罢休。
“爹,你就饶了我们吧,我们知错了,下不为例。”贾少爷看李文才都没了办法,自己硬扛着也没用了,还不如坦白从宽。
“你们错在哪里?”贾老爷冷着脸问道。
“回老爷的话,我们犯了玩忽职守之罪,其实小的这两天就已经发现贾府进了贼,只不过没有当回事,结果酿下大祸,小的该死。”李文才已经哭得眼泪哗哗的,模样相当的可怜。
贾少爷低着头,已经做好了挨皮鞭的准备,谁知道听着听着不对劲,才哥这哪里是承认罪过,明明就是祸水东引啊。
“进了贼,你可亲眼看到。”贾老爷见李文才哭得相当伤心,态度非常的诚恳,满脸疑惑的问道。
“就在两天前的晚上,小人在半夜出门撒尿,结果就在后院的花园里发现了一个穿着黑衣服的人,虽然天很黑,那人穿着夜行衣,蒙着脸,小人看不清他的容貌,不过小人可以断定这不是贾府中的人,当时把小人吓得尿了一半赶紧提着裤子藏在一处假山后面,仔细观察了一会,那黑衣便朝着几位小姐的住处去了,小人不会拳脚,胆子也小,生怕惹了事,就没敢说这事,现在那贼人胆大包天,偷了老爷的金丝雀,跟小的也脱不了干系,小人愿意领罪。”
李文才跟讲故事一般的把事情仔细说了一遍,连旁边的贾少爷都相信李文才说的是真的了,好像大祸临头一般的站了起来,哭丧着脸叫道:“不好了不好了,这下全完了,你怎么不早说,前两天去青楼玩,顺手偷了两个姑娘的贴身肚兜藏在我枕头底下,现在八成没有了。”
贾少爷说完,人影一闪就消失在大厅里,速度之快,无人能及。
“孽子,你个混账,什么时候又去青楼了,还偷了青楼女子的肚兜带回家,我这老脸都让你丢尽了。”贾老爷气的差点没吐出一口老血来,坐在大厅的太师椅上怒骂起来。
“这个孽子偷青楼女子肚兜的事你们都要守口如瓶,如果传出去,你们知道什么下场。”贾老爷红着老脸说道,然后对李文才问道:“文才啊,这件事你早该跟我说,那么现在你有什么办法抓住那贼,你觉得他还会到我贾府偷窃吗?”
“正所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那贼尝到了甜头,今天他能偷针明天他就敢偷金,小的断定他还会来的,小人愿意戴罪立功捉拿贼人,保证在两天之内将贼人抓来见您。”
“哦,这话可不是随便说说的,若是两天之内你拿不到那个偷我金丝雀的贼,我可要再治你的罪。”
“小人说话做事向来一口唾沫一个钉,砸在地上是个坑,您就放心吧。”
李文才都这么说了,贾老爷还能再说什么,于是捋着胡子说道:“彭金刚乃是我贾府的护院,贾府进了贼他却不知道,王总管去把彭金刚给我叫来,我要训斥他一番。”
王总管应声出去了,李文才则恭敬的垂首立在一边,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李文才觉得自己太坏了,竟然无意之下把火苗引到了彭护院的身上,不过谁让彭金刚这厮贪财好色不要脸,自己刚进贾府的时候还被他敲诈过,现在给他点颜色瞧瞧也是应该的,李文才这么一想,整个人心情好了很多。
彭金刚高大魁梧的身形出现在前厅的大门口,只见彭金刚现在一脑门汗,战战兢兢的走了进来跪下道:“老爷冤枉啊,小人可是尽忠尽责,从来没有放松过半刻,咱们贾府哪里有贼了?”
“哼,说得好听,我的金丝雀都被人烤着吃了,你却浑然不知,老夫要你何用,而且现在文才亲眼见过贼人在贾府后院随意走动,你说你平时都在干什么,难道老夫养了一群猪吗?”
彭金刚被训斥的低着头不敢再说话,这世上的事情很难说的,躺着都有中枪的时候,何况自己还站着,所以彭金刚只好认了。
“这样吧,刚才文才已经认罪,不过文才表现的还不错,愿意戴罪立功,所以这次就让李文才暂代护院一职,贾府负责巡逻看院子的家丁都暂时交给文才管理,彭护院也要好好协助李文才,尽快将贼人给我拿住,不然你们两个都别想逃避责罚。”贾老爷下了最后的决定。
彭金刚心里那叫一个憋屈,李文才这货来到贾府才几天就骑到自己头上了,而且这个人酷爱装逼,要是自己在他手底下做活,还不得整天看他脸色,但是彭金刚又不能说什么。
三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