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曼人的胃口很大,他们急切想获得我们的支持,不,应该说是帮助,以便于他们在捷洛克或者说帝国其他地区展开行动,这也许在起初是件好事,能够帮我们吸引不少的注意力,但最终他们也会成为我们的敌人,而且是一个相当危险的敌人,所以我们必须慎重考虑。∈↗,..当然你说的也没错,他们提出的条件的确很诱人,对我们眼下助力极大,但我们不能只顾眼前利益,而应该看得更长远一些。”褐衣男子的话语中充满了自信。
顿了一下,他接着说道:“当然如果他们的条件更好一些,我们也不是不可以考虑,一切条件都是随时随地变化的,我相信他们还会来找我们联系的,而且还会带来更优厚条件。而我们可供选择的的对像也并非只有他们一家,我相信只要开了这个头,就必然还会有其他的合作伙伴上门的。”
听完褐衣男子的一席话,肃立在旁的汉子胸中豁然开朗,自己的眼光是那么的狭小,仅仅局限于现在,而大少师却早已想到了今后乃至几年后的发展问题,心中不由得涌起心悦诚服之情。
默默的行了一个礼,悄悄的退了出去,偌大个房间只剩下褐衣男子一人,房里显得格外安静,案台上的烛光被从房间缝隙里钻进来的风吹得忽闪不定,褐衣男子却轻轻放下一直攥在手中的书卷,凝视着飘摇的烛光,一股淡淡的忧郁慢慢的浮现在脸上,挥之不去,“前狼后虎,这局势还真有些失控的模样呢,看来还得向师尊请示请示。”
高攀龙最近一段时间有点烦。望着窗外在寒风中瑟瑟抖索着的树叶,他更感觉内心的焦躁不安。并不仅仅是那个秦暮的问题,如果单单只有这个问题,也许他不会这么烦心,毕竟秦暮能耐在大,但他现在还在帝都。只要不让他回到他自己的势力范围,他永远掀不起多大的风浪。
更何况据他掌握的消息,朝中许多重量级的大臣们已经发起了“倒秦运动”,虽然秦暮在前两天的朝会上主动以退为进表示愿意长期休养并呆在帝都,但高攀龙相信这丝毫不能动摇已经起了疑心的皇帝陛下。
因为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伴随而来的便是生根发芽,最终会长成一棵参天大树,作为内政大臣的他比谁都了解这种心理。而前几日叶向高给他带来的消息就像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让他心里放松不少。
但似乎有意与他难得的好心情作对。自己派人秘密调查的问题终于有了一定收获,但这个收获却更让他感到焦虑异常。
手中紧捏的薄薄几页材料已被他读得滚瓜烂熟,甚至闭上眼睛他也能回忆起这些材料上的每一个细节情况,严酷的事实甚至让他夜不能寐,曾经几次想要咬紧牙关冒险上奏皇帝陛下,但他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
除了即将迎来祭春大节这个原因外,最主要的因素是因为自己派出的这支特别调查小组虽然取得了一些重要线索,但由于事出仓促。起初掌握的有价值的东西并不多,而大多是摆在台面上众人皆知的东西。而这些人行踪诡密,涉及的地理和人员范围也太广太大,短短两三个月时间里并没有掌握到多少确切可靠的证据,单凭手上现有的东西,非但不能取得预期的效果,说不准事与愿违。还会打草惊蛇,让这些家伙更加警惕。
有些烦闷的搓揉了一下面颊,高攀龙在自己的书房里踱起了方步。这所谓的太平圣教居然能吸引如此多的愚民参加并为之捐钱纳粮,可见起鼓惑性之大,可叹许多地方官府麻木不仁视若无睹。有的甚至还予以支持,这究竟是对方真的隐藏得深让人未发现把柄呢,还是有那别有用心之人刻意隐瞒?
若是那后一种情况,那就更为可怕,那中间参与的人又会是谁呢?这些人的层次决不会低,而且能瞒过帝国上下各级无孔不入的内政部门,那绝非一件轻而易举的事,那可供甄别的人头就屈指可数了。想到这儿,几十年来历经无数风雨的高攀龙也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在接到秦暮特急信函报平安的同时,西北第一军正进行军演时,站在高高的观礼台上的西北军政首领们的注意力似乎却并未放太多在上边。观礼台的两侧大多都是整个西北名流士绅,他们个个喜笑颜开,政府的邀请让他们倍感自豪,而清一色的骑兵战士让他们更感觉到自己所拥有财产的安全性。
交头接耳间,各种消息也在相互流传,其中秦暮正式兼任帝国北楼兰地区总督一职的消息更是让在座的士绅名流们弹冠相庆,而其中的工商业人士更是嗅到了这个消息背后滚动的商潮味道,北楼兰那庞大的市场似乎就要向大家打开,而它拥有的巨大资源更是足以让商人们睡着了也能够笑醒,咖啡、生漆光这两样生意不知就可以造就多少百万富翁,一刹那间,商人们更加怀念远在帝都的秦暮,也许只有他在这里才让商人们感到分外踏实。
而坐在观礼台正中的几个核心人物却正为秦暮发回的密信头疼不已。
“这么看来,大人短时间内是不能回来啰?”诸葛放的脸阴沉得发青。
而正居中位的梁启明也大感伤脑筋,长叹一口气道:“看样子肯定有麻烦,也许先前咱们预测得太乐观了,不过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