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美云几点的航班?”
大早上就被诗言从被窝里拽出来,临去机场前又买了一束体积硕大的玫瑰,说是给一年未回国的云姐一个Surprise,其实徐美云是她们三个中最小的,诗言才是最大的那一个。
“她的face book 上最后一次动态是昨天的早上,也就是伦敦的深夜,想来今天凌晨已经从北京转机了。”
诗言认真的计算着伦敦和北京的时差,无奈她的数学是体育老师教授的,只能胡乱说出个大概来。
“那应该快到了,她怎么也提前一个星期从伦敦回来,你俩商量好的吧?”
一边往嘴里塞着煎饼果子一边往出站口望去,其实就她俩面前的玫瑰花已经很惹眼,至少她的煎饼果子吃的很不好意思,因为总有人在往她俩这个方向看。
“国外呆不下去当然就回到祖国母亲的怀抱了,当然,如果可以,我更喜欢我亲娘的怀抱。”
诗言说到这里重重的叹了口气,如果她能回家的话,就不至于回国后在青岛停留,跑回盛京还得在龄龄这里住下。她都已经有好久没回过家和家人过春节,记忆里的春节印象还停留在她高考的那一年,时间久远的都有些模糊。
竹晏龄看着一脸愁容的闺蜜,知道她现在陷入了往事回忆和深深的苦恼当中,感情这种事局外人看得明白却不好说明白,她能做的唯有在她这样艰难的时候给她温暖让她坚持下去。
“我妈都想你了,有时间和我回趟家,老太太念叨你很久很久。”
诗言还能想起上学的时候她和徐美云总爱窝在竹晏龄温暖漂亮的小窝里,竹妈是个特别温柔漂亮的女人,她总会给她们三个准备好多她自己亲手做出来的美食,竹妈也总会笑着说她有了三个女儿。
年轻的记忆太美好,没犯错误之前连阳光都有好闻的味道,可是她即便承认她犯了错误却也不后悔,毕竟曾真正热切的爱过。
她不想否认她的爱情。
“我好像看到大云姐了诶。”
当诗言还陷入在对往事的追忆感叹时,竹晏龄已经抱起花束往出站口走去,她之前提议说举个牌子,可诗言觉得那样太傻叉,徐美云才去英国一年不至于忘了她俩长什么样,可竹晏龄觉得抱一束艳俗的红玫瑰才更像xx。
“等等我啊。”
“谁让你愣神不止的。”
诗言赶紧追着竹晏龄的脚步,她那不叫愣神叫沉思好吧。
“My girl, my girl, how are you lovely~~”
竹晏龄还没认出出来的旅人中谁是徐美云就听见一个女人夸张讲英文的声音,瞬间鸡皮疙瘩掉一地。
如果可以,她希望这个鬼动静的发出者不要是大云姐。
还在祈祷着,一阵香风盖过玫瑰花的味道直往鼻孔里钻,而后自己已经落进了一个充满英伦风情的女性怀抱里。
“喂!死女人,为什么只抱她她不抱我?难道我就不可爱吗!”
诗言瞧见徐美云热情的拥住竹晏龄颇有些酸酸的开口,相较于她,徐美云和竹晏龄更亲近一些,而她也愿意与竹晏龄亲近。
竹晏龄就是三个女人中的纽带和关键,当初诗言和徐美云也是通过竹晏龄相识而成为好闺蜜。
“Oh,I am so sorry!I forgot there is a lovely girl!This is my mistake!”
徐美云松开竹晏龄转过来拥抱住诗言,用夸张的英语和她道歉。
“算你有良心。”
被拥抱的诗言心情大好不与她计较。
“This is for my roses? Absolutely too perfect! I love you!”
徐美云的注意力被那一大束的鲜红玫瑰花吸引,两只大眼睛嗖嗖放光,已经从竹晏龄的怀里捧了过来。
实在忍无可忍在中国这片热土上连对话都要听着鸟语,竹晏龄一把扯掉徐美云鼻梁上的大墨镜,恶狠狠威胁道:
“说人话!再说鸟语就把你和鹦鹉关到一起!”
徐美云转着海蓝色的瞳仁朝着竹晏龄抛了一个大大的媚眼,艳红的嘴唇咧到最大弧度。明显一副你怎么样我,我都很开心。
“媚眼就省了吧,小心美瞳抛出来,还有口红沾到牙齿了,你刚吃完人?”
美目一瞪,翻着极高难度的卫生眼,她才刚回国,就不能不用国产剧毒毒死她么?竹晏龄这张嘴几年不见可真是鹤顶红砒霜混合的升级版本!
“你吃了多少红环毒蟾蜍?嘴巴都快毒出世界的水平了!”
毫不客气的反击回去,深邃的大眼配合脸部表情一翻一翻,瞬间女神变女神经病,逗得诗言和竹晏龄不顾形象的大笑起来。
“还是一副老歪撇理儿的模样,看来大英帝国的优雅文化没有感化明白你!”
诗言边笑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