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的热泪一下子就飙出来了:“你不是去修炼的么,为什么会有满身伤痕,是谁干的?告诉我,是谁干的?”
“只是一些皮外伤罢了,”江远安慰道,“再说给我这些伤的人身上的伤都比我重上十倍,我哪会让他们安生。”
“是啊,我们家小远可厉害了。”慕青心疼地摸摸他的脑袋,又开始抹药揉伤。
药膏就剩这一瓶了,入夜买药也不方便,慕青只好省着点用,又揉了一个时辰,终于处理好江远身上全部的伤。
揉好伤江远假意穿起衣服,说道:“出来这么久我该回学院了,明天还要修炼呢。”
慕青吓得赶紧拉住,不赞同道:“你这一身的伤修什么炼!在家好好养着,养好了我跟你一起去学院,要受罚就一起罚好了。”
江远揪着裹在腰上的衣服,眼神垂了下去:“对不起阿青,我不该逃学。”
“有什么对不起的,”慕青脱了鞋抱住他,“我才应该说对不起,亲手把你送进擎天学院,却没想过你在里面会不会受人欺负。”
“我没有受人欺负。”江远解释道,“这些伤是比试落下的,我们公平对决,受伤只能说明是我技不如人,却不能说明是别人欺负我。”
“嗯,”慕青点头,“你说的对,以后比试小心点,赢不赢不重要,保护好自己不受伤才是最重要的。”
“好。”江远把脑袋埋进她的肩膀。
“记得家里始终有一个人会心疼你的,别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慕青又接着道。
“我知道,我也心疼阿青。”江远颤声道。
“乖。”
……
第二天天亮,江远是在慕青怀里醒来的。因为有着早起练功的习惯,他总是天不亮就会准时醒来,而后,重复着前一天的生活。但今天似乎有些奇怪,他足足晚了半个时辰才醒,也许是因为潜意识里知道,就算提前清醒自己也不愿意离开温暖的怀抱跑出去练功吧。
擦擦朦胧的眼睛,把残留的睡意驱逐,他记吃不记打的习性一上来,又开始盯着慕青睡着的小脸看。
他不明白阿青为何总是不许他看,如果阿青愿意把目光一直放在他身上,他绝壁会高兴地多吃好几碗饭。
……
阿青的嘴巴怎么这么好看,小小的,粉粉的,由于睡着了而无意识地嘟着,嘴角……嘴角好像还有点晶莹的液体……噗……阿青睡觉不会还流口水吧?
分开的这七天里,他远比去年离开时痛苦多了。他很明显地感受到自己对阿青的依赖感加重。才在一起了三天,竟像是从未分开过一般。
可分开的这七天,又仿佛七个世纪那样漫长。他无比迫切地想要见到阿青,想要无时无刻待在她身边。可是他不能,学院不允许出门是一方面,被阿青发现逃学才是他最怕的。
于是他苦苦忍耐,没日没夜练功,想忍住回家的渴望,可这偏偏给了他一个理由,两天的事一天做完……那剩下的那一天就可以去看阿青了吧?
只要远远的看上一眼就好,看一眼就走,不被阿青发现,那就没有什么关系的吧?
……
从学院无声无息地出来并不难,他只要略一撒娇卖萌甚至冷着张脸都会有人巴巴地告诉他溜出去的方法,甚至是帮他掩护。
啧,那些所谓师姐们虽然平时挺招人嫌,但关键时刻还是很有用的嘛。
“嗯……”慕青眼皮动了两下,小巧的鼻子长长地出了口气,似有醒来的预兆,但又似乎在与什么挣扎,半睡半醒间不知如何是好。
“小远!”慕青突然喊出一个名字,双眼同时睁开,重重吸了两口气,似乎惊出一身冷汗。
呆呆地愣了几秒钟,等竖起的汗毛全都疲软下去之后,慕青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罢了。
“怎么了?”江远装作一脸睡意朦胧的样子,仿佛刚醒一样沙哑着嗓子问。
“做了个噩梦。”慕青看见江远毫发无伤地躺在自己身边就放心了,独自平静了一会儿后,又闭上眼睛想要再睡。
但江远似乎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他对于阿青眼里的自己有着很大的好奇心,终于在追问了五六遍后,慕青才像讲故事一样轻描淡写地说出那个把自己吓醒的噩梦。
……
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大多数家长都会梦到自己孩子在外面被人欺负了云云,慕青也不例外。只不过别人梦的是孩子,而她梦的是弟弟罢了。
梦见小远像原著里一样被人殴打,却宥于实力不够强大而无法反抗,那些人的拳头一下一下砸在他的身上,也不用利器,就这么生生打着,每一次拳击却像是打在她的心上一般。
闷痛。
慕青才不会说实话,却也不会说谎,只是掩盖了部分事实真相,把不怎么重要的剧情拿出来说了一遍。
……
几句话打发了小远,慕青抬眼看了看天色,还有些早,应该能再睡一会,于是哝着声音嘱咐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