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该死奴才该死。”白若轻好笑的踢了一脚阿岚:“起来吧你,你有什么错。”错的是他,他就不该把那个不把夫君放在眼里的女人娶进门。阿岚也没打多少巴掌就起来了,白若轻摆了摆手:“拿着账本先回去,赊账的钱从我的银库里去取。以后那个女人再来不准赊账,她要是无理取闹你尽管来找我。”
阿岚松了口气点着头就抱着账本出去了,白若轻见房间里面没了人,这才气急败坏的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都扫到地上去,花瓶也打碎了好几个。房间里传来了噼里啪啦的声音,下人们都躲得远远的也不敢上去。
白若轻知道宅子里面藏不住事情,估计今天或者明天就传遍了。白若轻平日里最爱惜脸面现在却叫那个女人给败光了,心情烦躁的白若轻在屋子里面发泄了一阵后干脆出了门。躲在外面偷窥的下人们看见白若轻出来了纷纷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白若轻也和以往一样笑着出了门。
“秦殇。”白若轻进了白秦客栈的门,差点就叫了白秦的名字。可一想和女人喝酒不太好便改了口喊了秦殇的名字,要说秦殇和白若轻两人其实也就那么一回事根本就不熟悉,但是两个人都是会做人的人,表面上不表现分毫。
秦殇从那边拐角出来走到白若轻身边,白若轻随便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着,叫着小二上了酒。秦殇又让小二多上些小菜,看出白若轻眉眼间满是郁色也不多什么了,直接坐在白若轻身边。白若轻看秦殇虽然平平淡淡的,但是就是看出来秦殇心情很好,脸色红润眼中都带着笑意,想必是遇见了好事情。这么一对比白若轻更是伤心,等酒上了酒开始喝起来,秦殇劝了好几次都劝不下反倒是让白若轻给看轻了说秦殇不喝酒不是男人。
秦殇从来不计较这些,但是在白若轻面前还是得装装样子,适当的喝了几杯但是剩下的全都让白若轻给喝了。白若轻抱着酒壶就开始说胡话,从他离家读书到放弃考试去行商中间吃了多少的苦头,好不容易衣锦还乡却处处被白照压了一头,都是行商的但是白照就是比他人脉广阔。他又好面子不去求着白照帮帮忙,其实要秦殇的意思,都是自家兄弟有话直说哪怕被拒绝了也不打紧,可偏偏白若轻就不是这么个人,非得硬着脸皮和别人斗气。说着说着就说到了赵莹身上,秦殇拿着酒壶的手一顿,又立刻给白若轻倒了几杯酒。对于赵莹的事情秦殇可是很敢兴趣的,边灌着白若轻边套话。白若轻是真的醉的不轻,一会儿全都说了。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大多数都是说赵莹不懂得尊重自己,任性妄为。不过密室的事情却让秦殇觉得得到了个意外的消息,他笑着给白若轻夹菜,又伺候着白若轻喝酒,一时间气氛不错。
或许等到白若轻从客栈的房里醒了都不知道,这一句小小的话很快让秦殇去告知了玄敖,而就是这一句小小的话让赵王永无翻身的余地。
过了几日便是双双出嫁的日子,作为一个红楼的名妓能让赵王八抬大轿礼仪全都按照正妻来安排,只怕换了个人早就眉飞色舞了。只是双双出嫁的当天却是面色苍白,打了许多的脂粉才勉强遮住那诡异的苍白脸色。
“双双啊。”老鸨拿着梳子给双双梳着发,从镜子里看着双双心如止水的模样,老鸨叹了口气:“你何必为难自己,能帮衬着玄爷不也是你心中所愿意的吗?你现在摆出这张脸又是给谁看了,要我说你若是不愿意就说给玄爷听着,玄爷自然不会为难于你的。”
双双瞥向镜子里的自己,不知道是谁说的出嫁是一个女人最美丽的时刻,这话的确不假。镜子里的双双要比往常漂亮的多,可是那双眼睛却是死水一滩翻不起波澜。镜子里自己的身后便是老鸨的脸,双双摸着自己乌黑的秀发自言自语:“我还有后悔的余地吗?”
老鸨笑了笑放下梳子拿起旁边的喜帕却没有给双双戴上:“还有的,只是若是这喜帕带上了那么玄爷也定然没法子救你了,你可要想清楚了。”
双双看着老鸨手中的喜帕却是毫不犹豫的摇着头:“我早就想好了,你给我盖上吧,时辰也不早了吧。”老鸨脸上的笑容更加多了,她点着头给双双盖上帕子,便拉着双双的手出了门。只是出门只是便不是老鸨带着双双了,而是换成了赵王专门找来的人。老鸨笑意盈盈的将双双交给那个女人,女人看也没看老鸨接过双双就小心伺候着出了门。
老鸨看着那女人的背影哼了一声,心说这赵王不就是看不起她吗,担心她沾染了双双的喜气。可是赵王似乎早就忘记了,双双本身就是在红楼里的妓子,不管她嫁了身份多高的人,这个身份都会跟着双双一辈子,哪怕死亡也不能消散。
玄敖背着手走到了老鸨身边,老鸨收敛了脸上的神色给玄敖行了礼,耳边就听着玄敖不带感情的话语:“她怎么说?”老鸨抬着眼对着玄敖点着头:“玄爷放心,双双半分反悔的想法都没有。”老鸨犹豫了下还是开口为双双说了几句好话:“要老奴说双双对玄爷真是忠心不二,这等忠心只怕堪比死士。”
玄敖意义不明的哦了一声带着些许的疑惑,但是他却没有把这话放在心上:“你去告诉若亚,若是双双有半分反悔立刻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