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经是入夜了,外面的月亮高高的挂起,皎洁的月光照耀在地面上。街上已经一个行人都没有了,各户各家的店铺也陆续关门。
“老板娘,你还不休息吗?“白秦客栈的小二关上客栈的大门一转身却瞧见了从二楼匆匆下来的白顾,白顾穿着一身简便的衣裳,面对小二的问话只是嗯了一声就跑进了厨房,那着急的模样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听清楚小二说的话。
白顾从厨房的水缸里面打了一桶干净的水又拿起木桶里面还残留下来的冰放入水里面,她伸手探进水里面,水有了一些冰意但是并不明显。不过白顾却松了口气抱着装着冰水的木桶又上了楼,脚步匆匆的好似身后有什么怪兽追着她一般。
“嗷呜~嗷呜~“白顾进了房间就听到了揪心的叫声,白顾将木桶放在桌子上然后又去把门关好,这才拿起椅子上刚刚随手丢弃的毛巾放入木桶里面。毛巾沾染了冰水变得有些冰冰凉凉的,白顾将毛巾拧干就拿着毛巾进了里面。
屏风挡着的背后有一间木花雕刻的大床,床上此时趴着一只体型娇小类似狗一样的生物。它吐着粉色的舌头时不时的嗷呜嗷呜叫着,那叫声中竟然夹杂着痛苦的情绪让人好不心疼。白顾拿着毛巾跑过去,坐在床头一遍一遍擦拭着小奶狗的身体。小奶狗仿佛舒服了一些,舌头也收回去了一点。可是饶是如此白顾也没有半分松懈,等到手中的毛巾察觉不到凉意了,白顾又返回桌子那边将毛巾放入木桶里面。
反复了好几次,小奶狗身上不正常的温度总算消散了下去。白顾松了口气,眉眼处都是疲惫。为了这只温度不正常的小奶狗,白顾真是操碎了心,来来回回的忙碌着,好不容易才让小奶狗的温度正常下来。
“哈。“白顾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眼中还蓄满着泪水看起来要哭出来一般。不过白顾只是太累了,她摸了摸发疼的脑袋,起身走到敞开的窗户前:”怎么秦殇还没回来?“白顾郁闷的用手拍打着窗户,气呼呼的嘟着嘴:”一个两个都不让人省心。“
白顾朝着窗户外面探了探,除了皎洁的月色也看不到半个人影,白顾估摸着秦殇今日是回不来了。说不是心里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闷闷的好不舒服。白顾赌气似得将窗户使劲的关上,转身却听到小奶狗嗷呜的叫声。
白顾走过去轻轻的拍了拍小奶狗的脑袋:“你又怎么啦?“小奶狗没有再叫只是动着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白顾的手心,白顾眼里露出一点笑意,可是笑意没到达眼底之前就突然消失了,错愕的情绪浮现在了白顾的眼神里。
床上的小奶狗突兀的变成了一个人——秦殇。
白顾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吓得她从床上跳了起来差点脚步不稳的摔倒在地。心口噗通噗通的剧烈跳着,眼前的秦殇正趴着睡,眉头紧紧的皱着看来睡得并不是很舒坦。而白顾则是傻乎乎的呆在原地,不知道过了多久,白顾才冷不丁的回过神来。
她张着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嘴里发出了几句无意义的拟声词后白顾又闭上了嘴巴。她揉了揉眼睛反复了好几次,床上的小奶狗依然没看见,现在趴在那里的是秦殇。白顾‘哈’了一声,缓慢的走了过去。她真是第一次看到大变活人,说没吓到或者感到恐惧那是不可能的,但是那个人可是秦殇啊。
秦殇就乖乖的趴在那里,人畜无害的神情,甚至比起往常要乖巧了几分,这个样子的秦殇怎么看都不会让白顾感觉到害怕。更何况秦殇对白顾的好,白顾虽然口头上不说但全都记在心里。白顾想起第一次见到小奶狗的时候,秦殇也是不见了,后来小奶狗不见了秦殇又出现了。当时的秦殇说的是将小奶狗送人了,白顾也根本没有细想,现在想来真是处处都是矛盾。
白顾平复了心情坐在了床头,低头看着睡得不安稳的秦殇。秦殇可能以为自己还在小奶狗的状态,居然时不时的哼唧了两句,嘴里偶尔还冒出‘嗷呜’的叫声。白顾忍不住的扑哧一笑,好笑的伸出手在秦殇的脑袋上揉了揉。
谁知这一揉居然惊醒了秦殇,白顾吓得赶紧把手收回来,随后又觉得自己又没做什么干嘛那么心虚啊。秦殇好似并没有清醒,从趴着变成了正面躺着,但是眉头还是皱着。白顾不解的伸出手指头揉着秦殇的眉心:“怎么老是皱着……你额头怎么那么冰冰凉凉的。“白顾总算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她伸出手掌贴在秦殇的额头上,秦殇的额头冰冰凉凉的一片,这肯定不是正常的温度。
白顾不死心的起身将额头贴在秦殇的脑袋上,果然和她的温度差了很多。白顾又着急起来了,她手足无措的站起来来回徘徊,嘴里不断的念叨着:“怎么回事啊,刚才发烧现在泛冷,这不会是得了什么了不得的病吧。“
“啊!“秦殇突然哀嚎一声白顾才从不正常的情绪中反应过来,她扑到秦殇的床边摸了摸秦殇的脑袋:“秦殇,我现在去给你叫大夫,你坚持一下。”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白顾第一个想法就是跑出去找大夫,而着急的白顾早已经完全忘记了空间灵泉水的存在。
白顾转身准备去找大夫,谁知道秦殇突然起身拽住了白顾的手腕,白顾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