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前,儿子傅敬亭的酒店事业刚起步,全家住在一栋公寓楼里,对门是一户姓秦的人家,刚搬过来不久,秦惜昙的父亲秦正在装修公司上班,秦正的妻子在保险公司上班,家境倒也殷实。
邻里之间难免打交道,秦正是个诚实严谨的人,妻子更是热心善良,所以两家相处地不错,那时候秦惜昙九岁,小姑娘可爱懂事、嘴巴又甜,每次见到他都会亲切的唤傅伯伯,彼时傅易珅十四岁,正在上初三,性子很叛逆,没少惹他生气,所以当时很是喜欢秦惜昙。酒店事业渐渐有了起色,傅敬亭买了一栋别墅,一家人便搬了家,告别了相处一年的秦家。
后来秦正自己当了装修公司的老板,妻子在家做全职太太,可是天有不测风云,正直的秦正被合作的楼盘负责人所骗,工程竣工却得不到一分钱,员工和农民工都来要债,公司破产,房子和车被收回,尽管全家还背着几万块的债务,可是当时已经是山穷水尽了,秦正一气之下心脏病发去世,秦惜昙的母亲肝部恶化,手术后几天也离世了,留下18岁刚上大一的秦惜昙。
这丫头这些年不容易啊,边上学便打工,而且要定期去银行汇款还债务,大学没毕业就还清了,这放到男孩子的身上都很难做到,更何况是柔弱的女孩子!
傅锦文的心里对秦惜昙充满赞赏,这样的好孩子现在实在是太少了。
“董事长,”宋楠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床边,“少爷到了。”
“让他进来吧。”
周意浓刚从老板办公司出来,手里捧着一摞最近要接待的旅行团的资料,心里唉叹不已,这计调真不是人干的活,简直就是做牛做马啊!这个周末的轮休又泡汤了!
刚进办公室,周意浓把一堆文件夹噼里啪啦地“安放”在桌子上,直起腰立刻开始向邻位的秦惜昙倒苦水,“这个张扒皮,简直是太可耻了,这么一个压榨我们广大基层群众劳动力的败类流窜到社会上,简直是民族之耻!”
正吐槽地痛快,转过头一瞧,某个女人正襟危坐在显示频前,连正眼都没给自己一个,这下周意浓觉得自己被红果果地当透明人了!强忍着压抑的火气缓缓靠近某女人。
“惜昙!秦惜昙!”
秦惜昙一直陷在沉思中,这忽然的一嗓子把她吓了一跳,满脸迷茫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一张几近扭曲的脸,“你叫我?你刚刚说什么了?”
周意浓看着秦惜昙一脸的单纯无辜,倒也静下心来,不过这丫头今天怎么有些不对劲啊?平日里那个工作狂人去哪里了?
轻轻推了一下秦惜昙,“喂,你这丫头今天反常啊!到底怎么了?”
“哦,没事”秦惜昙摇了摇头。
“不对啊,你从上午被袁启霖送回来就心不在焉的,肯定有情况!”
“哦,是吗?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吧!”
“哎,说实话,惜昙,凭我准确的第六感,我觉得袁启霖对你有意思啊!”
“行了吧,你一天就会乱点鸳鸯谱,非得当红娘过把瘾,你瞧瞧雷关被你祸害的!”上次,周意浓把自己舅姥爷的侄子的女儿的同学介绍给了雷关,初次相见,看着对面心宽体胖的巨无霸,雷关直呼惊为天人!
“我……”周意浓心虚的结巴了,“我这不也是看雷管因为工作忙常年单身,帮他一下终身大事么!就是结果不太令人满意而已……”
意识到自己的初衷跑偏了,周意浓又恢复成了八卦的好奇妹纸,“哎,前几次袁启霖来公司开会,那对你温柔的注视,还有还有啊,今天坚持要送你回来,那体贴的绅士态度,这明眼人一瞅就知道是红果果的暗示嘛!这么优质的帅哥,你就收了吧……”
“你再不看资料今晚就回不了家了”
“。。。”
酒店的房间里,气氛压抑的很是憋闷。
“我不会娶她的!”爷爷简直是老糊涂了,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个女人,叫什么秦什么昙的,说小时候见过的,多么多么优秀,让他非娶不可!
“你这小子,都快三十了,天天在外面找女人,连个女朋友都没有!现在我费尽心思挑出惜昙这么好的女孩子,你还不领情!”老爷子因为怒气,满脸通红,两只眼睛仿佛要喷出火一样。
“那我就自己找一个!犯不上娶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
“哼!就你身边的那些女人,一个个都像花蝴蝶一样!怎么配进我傅家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