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锦麟走到大后方面馆门口停下脚步,抬头向门楣上看去,只见“大后方面馆”5个烫金大字在阳光的照射下向四周反射着熠熠金光,眼睛不知怎么就酸楚起来。
关锦麟这是一种欣慰的酸楚,一种骄傲的酸楚;更是被汤思贵、康素素、田凤至、莫达四人执着精神所感动的酸楚。
关锦麟正在门口凝目观看,便听达喝喊起来:“娘,汤叔叔,于姨姨;我师父来咧!”
达话音一落,便见汤思贵3人从操作间奔涌出来。
汤思贵一见关锦麟,不禁热泪盈眶,上前紧紧抱住他道:“关将军,您怎么来哪?兄弟好想你啊!”
关锦麟拥抱着汤思贵:“卑职也想汤兄弟,没想到还在南京城开了一个大后方面馆;这本身就是对关锦麟的吹捧和标榜呀!”
汤思贵呵呵笑道:“什么吹捧和标榜,全是汤某人的即兴之作;再说我们几人在南京要吃要喝,不弄个小生意还不饿死!”
康素素见汤思贵和关锦麟一见面便亲如兄弟,什么话也说不出只是嘤嘤呜呜地啼哭。
田凤至毕竟做过红区小学的校长,和关锦麟尽管是头一次见面却是落落大方地喊了一声“关将军好!”伸出柔嫩的小手和关锦麟紧紧一握。
关锦麟扬声大笑:“您一定是田凤至老师吧!”
“小女子是田凤至!”田凤至不卑不亢道:“现在是汤思贵的婆姨!”
关锦麟扬声大笑:“田老师还真会幽默,不过你着陕北那地方呆过;说是汤思贵婆姨也不见怪!”
田凤至听关锦麟称呼她为老师,便就掩嘴笑道:“关将军过奖啦,田凤至现在不是老师,是大后方面馆的一名配菜工!”
“滑稽!”关锦麟看着田凤至呵呵一笑:“田老师是汤兄弟的领路人,要不是田老师在陕北高原清唱一曲《走西口》,汤兄弟哪会娶到您这么美貌的婆姨!”
田凤至笑道:“汤思贵把这些都告诉关将军哪?他是乌鸦嘴就是爱叨叨!”
关锦麟笑得山响:“要不是汤兄弟这张乌鸦嘴,哪能演唱出优美动听的歌谣把你骗到手;汤兄弟你说是不是?”
关锦麟说着把眼睛看向汤思贵道:“大后方面馆的店名一定是汤兄弟想出来的吧!”
“那还用讲?”达插上话,把手向门楣上指指道:“汤叔叔为了制作这方牌匾跑了好几家刻字社,都没有人刻出师父那样遒劲有力字体;最后这一家凑合了,汤叔叔才和人家成交!”
“好好好!”关锦麟乐不可支地说着:“看来为了这方牌匾汤兄弟还真费了心机!”
汤思贵挺挺胸部道:“还真被关将军说对咧!汤某从天宝赶回京城后,就把自己看成大后方的人了,开办面馆起个大后方的名字更能彰显关将军的名声!”
汤思贵说着定定神道:“没见京城的饭馆大都关张了吗?但我们照样营业,因为我们是大后方面馆啊;大后方面馆就是要在别人退缩的时候顶上来!”
汤思贵一席话说得关锦麟神情亢奋,汤思贵见关锦麟几人站在门外,慌忙招呼到里面坐下来道:“关将军,汤某今天要显显手艺,给您和郭团长、薛团长、银子小姐做顿正宗的关中臊子面!”
关锦麟4人刚坐在餐桌上,便见大门外面出现陈阿毛的身影。
陈阿毛拉着黄包车向大后方面馆跟前跑来。
陈阿毛把黄包车拉到面馆门前停下来,便见邬天鹰从上面走下来。
关锦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大步流星走出门去一看,不是邬天鹰还是谁。
这时候的邬天鹰神身着一套蓝色棉旗袍,苗条的身材在东升的旭日中婀娜多姿。
银子一见邬天鹰,热热喊了一声“邬姐姐!”便就跑上前去紧紧抱住她。
薛小银没见过邬天鹰,见她一副美人相;心中便就腾起莫名其妙的感觉。
关锦麟看清从黄包车上下来的邬天鹰后便就呼叫一声:“天鹰妹妹,果然是你呀!”
关锦麟这么喊过便就四处看看惊诧不已道:“天鹰,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未等邬天鹰搭话,便见陈阿毛上前紧紧抓住关锦麟的手道:“关将军,您还认得小人吗?”
关锦麟在陈阿毛手上拍着道:“咋能不认得陈大哥?陈大哥别来无恙!达刚才还对卑职讲过,说开面馆的门店是陈大哥您给找下的!”
“没错没错!这是小人一个远房亲戚的门店,远房亲戚逃难去了;汤兄弟说要租赁,小人就给弄过来咧!”
关锦麟见陈阿毛讲得认真,便就打个激灵看着他道:“陈大哥,怎么这样巧,您把我们女子特战队邬队长拉道面馆来咧!”
陈阿毛扬扬手臂哈哈大笑几声:“关将军,这叫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啊!”
陈阿毛说着,扬起大手抹抹溢出嘴角的唾沫道:“日本人打来了,有钱人能跑的都跑了;可是城里还有人要坐黄包车啊,这是挣钱的好机会;小人便留下来想多挣几个钱!”
陈阿